徐老板实在有些不懂,沈月蓉如今都已经回了主家,也可自己看顾生意,何必再将这生意让给旁人?
“房间传闻你应该也有耳闻,我与将军和离后,倒是与那位王爷较为亲厚,我也不瞒你,我要同那位王爷成婚,”
“您这是要去做王妃了?”
“那倒也没有那么快。”
毕竟如今眼前。可有不少难以解决的棘手事。
本还神色有些欢快的徐老板听见这话,又有些失望。
仿佛明明深爱却不能成婚的主角之一是他一般。
“沈家铺子这次的磨难,十之**都是因我而成,我想着…不如先将铺子交给旁人管制,这样我不常来,慢慢的大家也会淡忘我这个甩手掌柜,便不会有意再刁难。”
沈月蓉想出来的解决法子也算是一绝。
只是这样一来,徐老板变成了整个商铺的主要管理人。
“您就不怕把这位置给了我,我转手便带着沈家商铺换了个主人跟着吗?”
“那也是我罪有应得。”
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旁人能够为自己做事,就绝对不会怀疑这个人的本性。
沈月蓉将那已经制好的印章放在了桌上,“徐老板,这印章是我特意让人做的,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要,但是…我愿意给。”
徐老板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桌子上面的印章,心中的野心,让他无法就此放手,他拿了过来,拜谢了沈月蓉。
“我绝对不会辜负东家的信任,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
沈月蓉也相信他。
晚上回到沈家时,却没想到那日忙夜忙的王爷竟在此处。
“太子没找你麻烦?今日有空来我这,倒是个稀奇。”
“想着许久没陪你吃饭,没想到要是我先回来了,你去铺子上了,有什么事?”
“正常的查账罢了,顺便将掌家大权交给了徐老板。”
“你还是给出去了?”
这事沈月蓉和迟慕沟通过,毕竟也算是她的事业,迟慕没有过多干涉,反而将所有的选择钱都给了她。
沈月蓉点了点头。
“我想往后也没什么机会管理铺子,与其让他们将那些账目全都堆到我院子里,我也看不完,到时候出了事也没法及时处置,倒不如放权给手底下的人。”
“跟着我让你吃苦了。”
“我吃哪门子的苦?”
沈月蓉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系。
“倒是自从同你在一起,我这院子里面吃的用的,身上穿的带的,都不知富贵了几倍,前些日子隔壁邻居还在问我是不是好事将近!”
提到婚事,迟慕有些闷不作声。
“我提婚姻之事,不是逼迫你什么,只是……”
迟慕叹了口气,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若不是如今时局动荡,不准我娶你,我一定走八抬大轿迎你入府,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王妃。”
“谁说要做你王妃!你少不要脸,太子始终都没法傅恒钰推出来,我总觉得这背后仿佛还有更大的阴谋。”
她看着他,有些忧心忡忡,“这太子,也不知道到底要什么?”
“太子能要什么,不过是那张龙椅罢了。”
“可若是陛下亡故,这东宫太子已立,位置名正言顺,他又何必在于你争执?”
沈月蓉。有些不解太子为何如此谋算。
“虽然是因为他自己手脚不干净,这些年做了不少不清不楚的事,生怕被陛下查办,而他又知道心甘情愿躲在背后,未必下查办这些事情的人是我,说他不给我些难看,我自然也不会停手。”
沈月蓉倒的确也没想到,所以自然也没想过太子竟会如此行为。
“最近这天有些阴沉,你腿上的旧疾如何?”
“倒也没事,不过是下了几场雨而已,你不必如此担心我,倒不如好好担心担心这朝中,如今虽然灾害已经平息,但是那些可怜的百姓却还要重建家园,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朝中可有了指示?”
他摇了摇头,“没有,陛下有几次想要谈及,都被人糊弄了过去,只是说从国库里拿钱,可国库里也没有多少。”
这倒是个麻烦事。
第二日。
太子看着迟慕的目光让他有些觉得奇怪,下一秒却见他直接跪倒在地。
“陛下,儿臣有话要说。”
皇上也不知太子唱的是哪出戏,便连忙问他,“有何事,你起来回话就是。”
“前几日父皇一直忧心灾区重建的事情,便想着从国库拿钱,只是国库如今已经空虚良久,怕很难能支撑百姓修建自家家园,所以儿臣便自作主张,为陛下分忧,在诸位商户之中互相筹款,尤其是沈家商铺,上交了千两黄金,用于补贴。”
千两黄金。
他还真是敢开口啊。
迟慕并没有问过沈月蓉最后的罚金交了多少?
可这千两黄金。
绝不可能是半年来沈家铺子的收入,看来除了铺子上,那些掌柜也添了不少。
“是吗?那看来…沈月蓉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国库空虚,可不过是个崛起还不至一年的商铺,轻而易举便能交出千两黄金,这怎么让人看都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迟慕虽想站出来为其说话,但却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说起来此事还要感谢王爷,王爷辛苦在外领兵替那些无辜百姓阻拦洪水,本来已经十分劳累,本宫便想着将筹备善款的事情落在自己的头上,大成想沈家小姐知道了此事后,便几次三番求见本宫,即使本宫再三婉拒,确实在热情难拒,便只好瘦了沈家小姐的捐献,还劳烦王爷回去之后再三替我表达感谢才是。”
这满朝文武当中不少有人知道前些日子沈月蓉时常登门拜访太子的事。
而皇上自然也只想知道沈月蓉找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沈家身为京城的商户,平日里受京城庇护,自然在这种紧要关头也该出头,这并不是什么…可感谢的事。”
他顶着众人的压力,却也只能暂时将所有谋划全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太子想要的便是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