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闻言,纷纷神情一凛,眼中闪过一抹怒火。
清雅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决心,沉声说道:“师父,我们誓死守护峨眉!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决不让宗门落于他人之手!”
清岚缓缓点头,眼中浮现一丝欣慰和悲壮,继续说道:“我们虽人数不多,但皆为峨眉精锐。沈修虽强,但只要我们一心一意,便有守护峨眉的希望。今日我清岚不求生,只求峨眉一派不辱其名,不负师门,纵然是死,我也要与峨眉共存亡!”
弟子们闻言,齐齐抱拳,齐声高呼:“誓与峨眉共存亡!”
他们的声音在大殿内激荡,响彻整个峨眉山,带着一种悲壮的凛然,仿佛山中的鸟兽也因这肃杀的气息而沉默。
每个弟子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与无畏,眼中燃烧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光芒,他们深知这将是一场艰难的生死之战,但没有一人选择退缩。
清岚看着这一张张决然的面孔,眼中微微泛起一丝湿润。她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语气中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动容:“我峨眉有你们这些弟子,虽败犹荣。”
此刻,峨眉上下百余人已然结成铁壁,众志成城,无论沈修多么强大,他们都做好了与宗门共存亡的准备。
沈修在蜿蜒的山路上缓步前行,双目如刀锋般锐利,注视着前方。
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他身后倒下的那些峨眉弟子不过是前行路上的尘埃。
一路上,他的衣衫已染满血迹,冷峻的面容在晨光中更显阴沉。
突然,几道身影从林间窜出,数名峨眉弟子拦在路上,手握长剑,个个面色坚定,眼神中透出不屈的决意。
为首的一人冷喝道:“沈修,前路已无退路!峨眉虽败,今日绝不会让你再进一步!”
沈修冷冷地扫视着他们,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淡淡地回应:“挡我?就凭你们几个人,恐怕还不够。”
“少废话!”一名峨眉弟子怒喝一声,率先挥剑冲上,剑刃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沈修的面门。他出招狠厉,显然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
沈修眼中寒光一闪,脚下一点,身体轻轻一侧,瞬间避开剑锋,随即反手一掌如雷霆般劈下,正中那弟子的肩头。
那弟子眼中一片惊恐,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股巨力击得向后倒飞,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涌,不停抽搐,已然丧命。
“师弟!”另一名弟子见状,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握紧长剑冲上来,剑光凌厉,招招直取沈修的要害。
他迅速逼近沈修,双手持剑猛然劈下,沈修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偏,避开攻击,同时右腿横扫而出,带着迅猛的劲风直踢那弟子的腰侧。
“砰!”那弟子只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整个人被踢得横飞出去,重重摔在树干上,口吐鲜血,脸色瞬间惨白。他艰难地抬头,眼中满是恐惧,却已经再无还手之力。
剩下的几名弟子目睹同伴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没有一人退缩,咬紧牙关再次冲上。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决然之色,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所有人一起围向沈修。
“为了峨眉!”一名弟子怒吼一声,带着最后的勇气,双手握剑挥出,剑光如闪电般划向沈修的胸口。
沈修冷静自若,侧身避开攻击,随即双拳如铁锤般轰出,击中那弟子的胸膛,那人瞪大双眼,口中鲜血狂涌,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地不起。
接着,沈修脚下不曾停顿,转身迎上另外两名弟子的剑锋。他左手一挡右手一推,掌风犹如雷霆般袭出,带着无比的压迫感。
两名弟子还未接近,便被这强劲的掌风震得踉跄后退,双手几乎握不住长剑。
沈修冷冷一笑,趁机上前,右手迅速挥拳,重重击中其中一人的腹部。
那弟子闷哼一声,痛苦地弯下腰,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最后一名弟子眼中透出一抹绝望之色,但仍然不肯退缩,咬牙再次提剑而上:“沈修!只要还要一口气,休想过去!”
沈修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轻哼一声,不再留情,他身形如闪电般掠过,右手猛然探出,一把抓住那弟子的剑柄,手臂一抖,竟将剑硬生生折断。
那弟子目露惊恐,尚未回过神来,沈修已一掌拍向他的心口。
“砰!”那弟子被拍得倒飞数米,重重砸在地上,口中鲜血喷涌,眼神逐渐黯淡。
沈修站定,环视着倒在四周的峨眉弟子,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冷冷地整理了一下衣襟,继续朝峨眉山的主殿大步走去,步伐从容而坚定,沿途的血迹仿佛为他铺出一条血色之路。
沿途仍有几名弟子试图上前阻拦,但无一不是在几招之内倒地不起,哀嚎声渐渐淹没在山风之中。
沈修一步步走到峨眉大殿前,冷冷扫视四周。
一路上,峨眉的普通弟子已几乎死伤殆尽,空地上只余下残破的剑影与血迹,而大殿前,清岚师太站定,身旁仅剩的几名师弟面色肃然,个个带着绝然的神情,拦在她的面前。
清岚神情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哀伤。
她沉默地注视着沈修,面容如铁,双手微微攥紧,似乎在强忍着某种情感。
然而,她始终站在原地,目光中透出一丝老练而沉静的深邃。
沈修的目光在她与众人之间来回扫视,冷笑一声:“清岚,你倒还算沉得住气,让这些弟子送死,到底是为了峨眉的尊严,还是为了你的私心?”
清岚脸色一沉,却并未回应,身旁一名师弟怒不可遏,向前一步,握紧手中的长剑,厉声喝道:“沈修!你已残杀我峨眉多少弟子?今日你敢轻辱掌门,便是我等拼尽性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沈修微微眯起眼睛,面色不变,只是淡然道:“凭你们几个,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