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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我却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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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解毒之功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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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尚平心中一动,果然那黑衣人面孔大异中原人氏。

卓天禄黯然点头道:“不错,正是勾一漏一三凶的老大西门血。”

冷傲天无地自容,让声道:‘卓大侠,老夫该死,如果不是老夫此不济,你也不会伧促接战,那后果便完全不同了。

冷傲天最清楚不过,危急时卓天禄将他一带一引,已耗了不少内力,失尽先机,试想以卓天禄这样的功力尚且武功尽失,自己何异以卵击石?

卓天禄不以为意地道:“这都是天数使然,希望各位代老夫保守这个秘密!”

萧尚平道:“那你上少林岂不危险?”

我自有办法应付。

那些点苍、括苍弟子目睹这场龙争虎斗,早已十二万分惊佩卓天禄的武功,对卓天禄敬若天神,那会料到此刻卓天禄已然废人一个,众人说话之时,为了掩饰,便岔开话题,说东道西,群弟子自是如坠五里雾中,不辩东西南北了。

一行人虚惊一场,皆感疲劳,休憩半刻,便又继续赶路。

行至分岔路间,忽然岔路中闪出七八个人,其中两个丐帮中人打扮,点苍掌门惊喜地道:“牟帮主,统帮主?”

这一行人正是南北丐帮帮主和连氏三兄弟锁阳帮牛大力、天残剑伍锋、滚地龙唐剑八人。

冷傲天打了个哈哈,笑道:“两位帮主,怎么见了故人,反而毫无欢悦之态?”

牟达楚沉声叹道:“老兄有所不知,小弟等曾和一个姓文的魔头交手,我和统不死、天残剑伍锋都身中那魔头的绵阴掌,因为寻不到中州大侠卓天禄前辈,便上了武当参天岭求慕容神医救治!”

韩之愈闻言惊道:“绵阴掌?”

“不错,据说绵阴掌是星宿海一派的特殊掌法,乃星宿派不传之秘,与天旋掌同列为星宿魔掌,也与烈火真君的烈焰掌,黄山居士的黑煞掌同列为武林禁掌。伍锋答道。”

冷傲天沉声道:“这么说,那姓文的魔头便是星宿老魔的徒弟了?”

众人一听,都默不作声,因为谁也不知道。

卓天禄干咳一声道:如此说来,众位得蒙神医救治,拾回一条性命,应当开心才对啊!”

牟达楚见他双目无神,脸孔干枯,一时没想起是那一位名宿,以为是打秋风的,没好气道:“但是神医远游未归啊!?”

统不翁打量了一下卓天禄,虽觉此人双目无神,但眉宇间隐含一股威严,俨然有大侠客风范,要知江湖之大,海水不可斗量,岂可一概而论,心念电转,拱手滑滑溜地道:“老兄怎生称呼?”

卓天禄微微一晒,道:“老夫一介山野村夫,不敢有劳帮主动问!”

统不翁见对方说话的口吻分明江湖中人,对方不肯直言,也就作罢。

点苍括苍掌门正待把卓天禄介绍给众人认识,但被卓天禄的目光止住,暗想三人性命危在旦夕,却又不好拂逆卓天禄的意思,心中咕咛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天残剑伍锋卷起衣袖,骂骂咧咧地说:神医不在家,可是他的孙子在啊,好家伙,把咱仨又是蒸又是煮的,老子都快要变成油煮大虾了!奶奶的,还要扎针,天啊,那小可爱的银针是真恐怖。怎么躲也躲不开。”

卓天禄疑惑地伸手搭了一下天残剑伍锋的腕脉,微笑点头道:不错不错,已好了十之六七了。我猜你们肯定是不堪折磨,私自偷跑出来的!

伍锋睁大双眼不信地道:老头,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你们安安稳稳的待着,我肯定你们可以彻底的解开绵阴掌之毒。可惜,你们并不了解这一上古解毒之法,又逃命似的运功奔逃,差点性命难保!卓天禄淡淡地道。

怎么可能,再给那小可爱再煮一次,老子都可以抓自己的肉来吃了!

众人齐地哄然大笑!

萧尚平却听得云里雾里,他们说的不就是小友无声音么?他什么时候会治病了?

老头,你走开了,抓住老子的手干什么!伍锋不悦地挣开卓天禄石手,坐在地上呼呼地直喘粗气。离开参天岭后三人都发作了几次,苦不堪言!虽然如此,远没有第一次发作来得强烈!他明白,无声音是真的可以治好三人的寒毒的,但那三寸长的银针,热气滚滚的大祸,那如屎尿一样味道的汤药!真的让人不寒而栗,算了,不想了,死就死吧!

卓天禄也不生气,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三粒药丸麻利地塞在萧尚平手中,小声道:“贤侄,你代我把他们救了。”

“我到武当山找你师傅和那位小友一聚,晚年也不至于寂寞。”

“那怎么行,一路上风险重重,我怎能放心?”萧尚平担忧地小声说。

卓天禄道:“不妨,都老江湖了。”又拍拍萧尚平肩头道:“老侄,勤练武功,为武林出力,不失大丈夫本色,凡事但求对得起天地良心,还有,不可以说出是我赠的药。”

萧尚平一听正合心意,点头道好,遂挥手道别,于是,南宫村便在众人急着赶路的当儿,悄悄和卓天禄回转武当山参天岭。

萧尚平暗想:“南宫叔已被我打通经脉,足以跻身一流上乘拔尖高手境界,两人都是老于世故,料想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见牟达楚、统不翁、天残伍锋突然身如筛糠,面色大变,盘膝跌坐暗道是时候了。

统不翁牙关打战,结结巴巴道:“牟老弟,快,快点,这已是最后一次发作了!”

牟达楚也不胜寒冷,悉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绿色丹丸分给每人二颗,仰头服下,立刻运气行功。

冷傲天四下一望,失声道:“卓大侠和南宫掌门?”

锁阳帮主牟大力粗声问道:“那个卓大侠?”

“就是中原大侠卓天禄!”

连雄道:“他老人家在此?”

刚才还在此处,现在却不知跑到那里啦!

连雄与牛大力的脸孔同时一沉,道:“好你个点苍掌门,卓大侠在此,你怎不早说,看来你是存心要看丐帮主他们出乘露丑了!”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傲天,口中骂道:“丐得你还敢与帮主他们为朋友。”

冷傲天哑口无言,不知怎样解释才好!

萧尚平见统不翁等三从面色扭曲,似在忍受无边的痛苦,心知时机已到,立刻骤然出手,以浑厚的内力封住了三人要穴,迅捷麻利地把手中的丹丸纳入三人口中,手掌分别在三个下巴处一捏,接着凌空翻起,长袖飘处,通天掌法第一式,回送天地,应手挥出,一股柔和的内力已闪电般的拍入对方背心灵台要穴。

这一下说来话长,但出掌分拍三人背心要穴,内办输送都在刹间完成,快得无以伦比。

在场之人乍见萧尚平宛如神龙吐雨,人影晃动间,盘膝跌坐运功的三人已应掌倒地,口吐白沫,立时以为萧尚平在三人运功之际,猝下毒手,霎时呼拉一声将萧尚平团团围住。

括苍掌门韩这愈怒道:“你……你把他三人怎样了?”

萧尚平知众人发生误会,忙道:“各位请放心,在下并无恶意,三位很快就会醒过来。

众人一听,半信半疑地盯着萧尚平,萧尚平苦笑一下,心道:“这些自号正道武林中人当真麻烦,一片真心反倒成了恶意,我若有恶意,又岂容尔等活生生的站着?也罢,跟这伙人一起,倒也没趣,待会还是先走为妙!”

盏茶功夫,南丐帮牟达楚、北丐帮统不翁、天残剑伍锋三人一跃而起,拱手向萧尚平道:“多谢少侠解了我等绵阴掌力。”

众人这才明白,纷纷向萧尚平陪不是,同时更惊佩于萧尚平高深莫测的武功。

冷傲天哈哈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涌前浪,萧少侠武功可谓高绝矣。”

萧尚平谦道:“在下仅学得一些皮毛而已,倒让各位见笑了!

韩之愈道:“看萧少侠的武功似别于武当派,不知……?”

萧尚平朗声道:“在下恩师一清道长,刚才的招式,愚顽朴拙,是师傅晚年的一些心得而已。”

众人这才嗯的一声,齐地称颂武当一清道长,武学造诣,端的登峰造极,非常人所及,却不知萧尚平乃不欲暴露通天神功,才撒谎的。

统不翁恢复嘻哈神态,咯的一声吞了一口口涎,道:“萧那个少侠老弟,我们到前面干他娘的三十大碗,如何?

萧尚平正感激脱身乏词,闻言笑道:“统帮主,小子已几天滴酒未进,肚中的酒虫早已作反,能与统帮主把盏,别说三十碗,就是三百碗,在下也绝不皱眉。”

统不翁拍手道:“好一个豪爽的武当弟子,老叫化交了你这个朋友了,如不嫌老叫化托大,称你一声老弟了,别帮主长帮主短的,嘻,他娘的怪肉麻的。”

萧尚平意兴风发:“好,老哥,我们走。”

众人都料不到如此一老一少此刻竞会想喝酒,不禁莞尔,只好继续赶路。

统不翁与萧尚平施展轻功,和左侧奔去,两人翻山越岭,越走越快,别看统不翁平日嘻哈无常,轻功当真不弱,施展起来快若飘风,他知萧尚平功力深厚,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甚至乎绝顶高手,有心试下他的功力,脚下一紧,迅若飞电,口中大叫:“老弟,我们比比脚程。”说声中身形比先前还要快速。

萧尚平本只用数成功力,不料他暗中加劲,好胜之心立起,朗声道:“如此甚好,迅速展开武当派独门轻功万里飞虹身法。”

萧尚平本就是武当派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加之在一处寒潭热柱中修炼了两三年的内功,一寒一热,占尽天地之优势,一身功力,早已和身负绝顶内力的玉面书生相去不远,只因火候尚浅,似乎较白周剑稍逊而已,但足以雄视江湖有余矣,此刻武当派万里飞虹的身法内力支配下,正大厚醇,宛若卸风而行,眨眼已掠到统不翁身后。

统不翁年乍一回头,见萧尚平已然跟在后面,吓了一跳,惊奇道:“老弟,你的轻功不低啊!

萧尚平装作力不从心的样子,吃力地道:“老哥,等一等……等嘛,我追不上了,说话之时,脚下一缓,当真配合得天衣无缝,便真的似是说话中分神,真气一岔所产生的效果一样。

统不翁心中极是受用,笑道:“他妈的老弟,老哥也不行啦,假以时日,老哥便甘拜下风啦!”

萧尚平微微喘息道:“老哥雄壮可喜啊,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两人相视大笑,莫逆于心。

笑声中,两人放缓脚步,不久便到了市集中,浏览着集中的繁华,其中少不了细心的察看每一个行人。

统不翁是老江湖了,深知魔教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丝毫不敢大意,若给探子盯上,可不早闹着玩的。

两人至客栈中,适逢赶集之日,客栈上早已满座。

店小二见萧尚平富家公子模样,却和一个老丐化有说有笑,也不敢怠慢,收起势利之眼,招乎两人到一处角落边的桌子坐下。

统不翁老脸一沉,正待发作,萧尚平见比比皆满,于此在情在理,也就无话可说,轻轻拉他的衣袖,小声道:“算了老哥,江湖中人,随遇而安,原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统不翁硬于萧尚平情面,不好发作,只得气鼓鼓的落座,店小二哈腰道:“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统不翁微一沉吟道:“可有上乘的竹叶青?”

“有,有,连山西的杏花酒,小店也不缺!”

“好,好,山野地方,能有此好酒,也甚为难得,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端上来,钱银照付。”

“爷台真好眼光,小店是本集中字号最老,最上好的一间了,各式各样……!”

统不翁不耐烦道:“嚷什么?快端上来。”

小二伸伸舌头,连忙下去张罗,不久,热腾腾的菜送到,不外是什么夹心卤牛肉,火腿拌葱,炸鸡栗之类,倒也甚合两人胃口,于是拍开一坛酒,仰头牛饮狂喝。

统不翁挟了一大块卤牛肉入口,嗒嗒有声,道:“老弟,你是怎样解开绵阴掌力的?”

萧尚平喝了口酒,道:“老哥,你有所不知,其实那日的绵阴力,并不是我解的!”

统不翁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你解的,却又矢口否认,你放心,老哥不会多谢你的,除非你不再叫我作老哥!”

萧尚平摇了摇头,叹子口气,呆呆地望着碗中之物,仰头一喝而尽。

统不翁笑骂道:“多愁善感,有什么事就不能对老哥说么?怎么,信我不过?”

萧尚平仰头又喝一大碗,统不翁急道:“老弟,不要急嘛,他妈的如此喝法,很容易醉的!”

萧尚平不理他,仰头连干了数碗。

统不翁目光如炬,瞪着萧尚平,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世界,良久,才叹息道:“萧老弟,老哥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何苦如此对待老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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