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能确定方清平和苏婉儿已经没有瓜葛？”我问道。
“他敢有瓜葛吗？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夫人又折兵！”孙美芝笑道。
“孙姐，我有两件事一直不明白。”我说道。
“什么事？”孙美芝问道。
整理一下思绪，我说道：“先说第一件吧。”
“你既然知道苏婉儿是奸细，那你干嘛还把她招进公司？你刚刚说的，听上去好像是通过苏婉儿在敲山震虎，包括你挖客户这件事，让人以为是苏婉儿干的，可你不是利用完了吗？为什么不把苏婉儿开了？这不是少一个祸害嘛？”我不解道。
“不不不，小余你错了，苏婉儿不是祸害，她是人才！”孙美芝笑道。
“人才？”我思量着这个词的含义。
“我调查过苏婉儿的背景，她一个幼师能进投资界，能拿下那么多客户，可不是光凭美色就能做到的，你以为她学历造假，但你有没有想过，她比那些名牌大学出来的美女大学生要厉害的多？”孙美芝笑道。
“有那么厉害吗？”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卖惨、哭穷、撒娇上位，陪客户陪老板陪领导，她什么不会？她能独当一面谈合作签合同，她能成为交际花，她可比一般的投资顾问要厉害的多，短短几年就能混的风生水起，能在江城扎根，你觉得她简单吗？”孙美芝笑看着我，她继续道：“我说她是学表演的都不为过，你知道她有多少才艺吗？她可是能歌善舞还会高尔夫保龄球的女人，这个女人最让我欣赏的特质就是好学，而且还能学以致用！”
“怪不得，是我小看她了。”我说道。
“方清平的很多大客户都是她拿下的，她是方清平背后的有力推手，可惜方清平心太黑，给她的好处就是喝口汤，否则苏婉儿的身价也不可能就今天这样，这女人早就想找靠山把方清平一脚踢开了。”孙美芝继续道。
“她能背叛方清平，就可能背叛我们。”我问道。
“小余，你是冒牌的余少爷，你要记住这一点，真正的余少爷在国外，你需要短时间积累人脉和资源，很多事情你一个人是办不完的， 你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助手替你发号施令，这件事我不能做，柳小姐也不能做，我们需要找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去做，我觉得苏婉儿可以去做，大不了出了事你不承认，让她去背锅呗，你觉得呢？”孙美芝笑道。
“孙姐你！”我心下大惊。
“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和上下级，有的只有利益，当利益不再了，有了利益冲突了，就会分开，而当利益又有了，大家又是朋友了，难道不是吗？”孙美芝笑道。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这会不会有些残忍？”我问道。
“这是富人的规则！我们要遵循规则！”孙美芝笑道。
“富人的规则？”我在孙美芝对面坐下。
“你抽烟吗？”孙美芝拿出一包烟。
“你说。”我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低价烟一直在涨？而贵的烟却很少涨价？那是因为穷人抽的是低价烟！你知道为什么富人的油水更多却总是喜欢收割穷人？那是因为穷人的数量是最大的！为什么没有反对的声音？因为人穷衣服破，说什么都是错！”
“你已经跨越阶层了，你的思维不能停留在以前了，你不能用穷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你要知道达到目的应该做什么，我们是管理者，我们是leader！我们手底下的人，都是我们要利用的，所谓的物尽其用！”
孙美芝连续开口，她说的话，就好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头。
都是棋子，能利用的人都是棋子！
哪怕是合作关系，也是互相被视为棋子！
“人嘛，为了站的更高会舍弃尊严，这非常正常，包括苏婉儿的这些年，你不能觉得她是错的，相反，这是她目前为止最好的出路，你说一个幼师辛辛苦苦一年到头能赚多少？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谁管你是怎么过来的，人们记住的永远是你最风光的一面！”孙美芝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放下酒杯。
“好吧。”我无奈叹息。
“说说第二件事吧？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孙美芝说道。
“孙姐，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长得像余少爷了？怎么就那么巧，一件件事都能拼凑的天衣无缝？你让我接近柳小姐，是不是早知道柳小姐不喜欢顾杰，她肯定会把我带到酒会现场？”我问道。
“这--”孙美芝皱了皱眉，她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为什么连魔都的那些大人物都认为我是余少爷？难道你一点都不怕穿帮吗？万一让徐家和顾家知道真相怎么办？”我问道。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自从孙美芝无缘无故帮我，我就一直觉得奇怪。
孙美芝凭什么帮我替林淑芬追债，她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开一家公司？又为什么给我安排的任务是接近柳如烟？
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个局！
“你觉得真正的余少爷，他什么时候会回国？”孙美芝答非所问，她就这样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摇头。
“你觉得余老先生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你这个余少爷是冒充的？”孙美芝继续道。
“不知道，我想如果有人知道我的下落，应该会告诉他吧？”我尴尬道。
“你没见过真正的余少爷，但很多人见过他，所以你冒充余少爷，基本上不出三天就会暴露，可你现在冒充多久了？”孙美芝继续道。
“真正的余少爷名字叫法和我一样，他叫余南，比我少一个‘楠’的木字旁！”我忙道。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们长得一样，名字还就差那么一点？”孙美芝问道。
“孙姐，你该不会是说，我和真正的余少爷是兄弟吧？”我惊疑不定地问道。
“谁知道呢？你是恩施来凤县的，余少爷是魔都的，你觉得你们会成为兄弟吗？”孙美芝笑道。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