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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不会真的给我下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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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陈解:我当镇守使了?(万字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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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鲁花赤府。

陈解一早就来到了这里,发现这里戒备森严,看到陈解走来。

在门口的豁鼻玛主动挥手道:“陈百户。”

“见过千户大人。”陈解抱拳对豁鼻玛抱了抱拳,论官职,豁鼻玛乃是达鲁花赤府直属千户,地位是在陈解之上的。

陈解抱拳,豁鼻玛道:“嗨,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走,我家大人还有郡主都在主厅等你呢。”

“等我,千户大人客气了,我一个百户,岂敢劳烦二位上官等我啊。”

豁鼻玛笑道:“陈百户你现在可不是一般的身份啊,你现在可是整个黄州府的救命恩人啊,要是没有你咱们黄州府已经被巨兽攻陷,陈兄弟,就没必要客气了。”

陈解闻言抱拳道:“巧合而为之,见笑,见笑。”

豁鼻玛闻言笑道;“哈哈,行了,咱哥俩就别在这里互相吹捧了,赶紧进屋别让郡主与扩廓大人久等。”

扩廓指的是王保保,王保保的牧兰名是,扩廓帖木儿。

陈解点头与豁鼻玛直接向府内走了进去,此时府内的情况比最开始的状态严格太多了,整个府内呈现的是军事化管理。

各处都是兵马在把守,看起来是相当的肃杀。

陈解跟着豁鼻玛直接进了主厅,议事大堂,此时王保保坐在主位之上,一旁坐着的是郡主,而他们下手坐着的是,本次战役中各方千户,

包括黑骑的四名千户,以及守城的六位千户官。

以及站在赵雅身后的阿大,阿二,阿三。

众人纷纷站好,这时陈解进来了,王保保看了一眼陈解笑道:“九四来了,坐。”

听了这话,几个千户看着王保保示意的位置,竟然在他们之上,顿时一个个皱起了眉头,他们可是千户,哪有百户坐在千户之上的道理?

这样想着,几个人心中都是很不舒服。

不过王保保让坐,他们也都没有什么敢不同意的。

赵雅也看了过来道:“九四,坐在我的下垂手即可。”

听了这话,陈解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赵雅的下垂手,下面的人直皱眉,果然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

想着众人都有了情绪,不过也不多说。

他们知道是陈九四拯救了黄州府城,可是官场之上是讲究官位的,陈九四就算有大功,你也不可能直接骑着他们的脑袋上作威作福啊。

要知道祁同伟成了缉毒英雄,也只能是个基层,可是成了梁书记的女婿,那就是厅长了。

因此功大者,不一定官大,而这种会议讲究的就是官位。

所以一群千户坐在下垂手,他陈九四坐在上垂手,这顿时让一群,能力不大,但是官瘾不小的家伙吃了醋。

陈解知道这些千户心里的想法,不过却没在意,不被人妒是庸才,陈解不怕他们妒忌,毕竟都是一群无能之辈。

在坐的除了王保保与郡主以外,再就是豁鼻玛能让陈解高看一眼。

至于其余人,不过尔尔。

陈解坐在了郡主的位置上,发现郡主对面还有两个空位置,而自己对面坐着的是豁鼻玛。

陈解道:“郡主,这是要等谁?”

赵雅道:“嗯,二位师父昨日与韩妙真一战,受了点伤,疗伤完毕才能来,咱们等一会儿。”

“哦哦。”

陈解点头,然后看着赵雅道:“昨日两位师父与韩妙真打得如何,接下来二位师父能否顶住韩妙真的进攻?”

听了这话,赵雅道:“嗯,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二位师父受伤了,那韩妙真也不是毫发无伤,至于具体情况,等二位师父到了,咱们再聊。”

“嗯。”

陈解应了一声,这时赵雅道:“昨日回去后你家中可安抚好了?”

陈解道:“劳烦郡主关心,家中之事已经处理妥帖。”

赵雅闻言轻轻颔首道:“嗯,好,那就好。”

说着二人不再闲谈,而这时突然外面有人道:“二位师父到。”

听了这话,王保保,赵雅,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目视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位老者。

这两位老者,一人身上穿白袍,一人身上穿黑袍,穿白袍的陈解认识,正是那鹤益寿,鹤师父。

至于黑袍的,就是个陌生的老者,一头黑发,双眼凶狠,如果鹤益寿是狠辣的话,这位黑衣老者的眼神就是狠毒了。

没错,这位就是玄冰二老之中的老大,龟延年!

玄冰二老,龟鹤同行,延年益寿,都是好词,可是江湖上提到二位,一般都会用心狠手辣,邪道手段,朝廷走狗等字眼形容二人。

二人进了屋子,很自然的坐在了王保保的下垂手之位。

王保保其实是想要把主位留给二人的,不过二人却不愿意接受,要是一般的达鲁花赤,他们就当仁不让了。

可是王保保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小王爷。

他们作为王府的供奉,岂能做出以下克上的事情,因此强烈要求王保保坐于主位之上。

二人来了之后,目光在场中巡视一圈,紧跟着看着王保保道:“人到齐了吗?开始吧!”

王保保听了这话,立刻顺从的开口道:“是。”

这时他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昨日一战,咱们可谓是损失惨重,这次会议主要是对昨日的战斗进行复盘,下面第一项,总结一下伤亡情况!”

“豁鼻玛!”

“属下在。”

豁鼻玛起身,王保保道:“你说一下黑骑的情况。”

“是。”

“黑骑昨日奉命随主帅,出城迎敌,共斩首三千余人,兽八百,其中包括拜火教犬长老麾下犬神兵二百人,其自身伤亡三百余,重伤百余人,轻伤者,几乎人人负伤,不过经过医生诊治,已经不耽误作战,依旧保持着作战能力。”

王保保轻轻点头,紧跟着向守城这一方面,这时赵雅道:“守城昨日主要战场为东门,由我负责镇守,伤亡近两千余人,差点被人攻破城门,后来其余门派人前来救援,也死了超过一千余人,受伤者超过三千,能战之人大约还有六千余。”

“依旧有战斗力,不过兵员是短缺的。”

听了这话,王保保道:“嗯,很好。”

“也就是说咱们还有一战之力,不过目前缺少守城兵马,各位有什么建议吗?”

听了这话,众人都沉默了,半天赵雅开口道:“我的想法是召集城内的江湖人,前来帮助守城,这城内以前不是有什么四龙八虎吗?”

“这些人麾下弟子也超过千人,值此国难之际,他们难道想要独善其身?”

听了赵雅的话,场中几个千户眉头一皱,紧跟着道:“郡主,这些可都是江湖人,按照规矩咱们朝廷不能轻易调动,否则……”

“否则什么,我乃是朝廷特派的湖北路江湖总管,别说这区区黄州府,就是整个湖北路江湖,都是我的管辖,只要愿意,我召集他们有什么问题。”

赵雅直接看着出声的千户。

陈解看了看那个千户,就见这个千户的脸色不好看,陈解早就调查清楚了,这些当地官员跟当地帮派,都是有利益勾结的,这时候想让当地帮派出力,很可能会触碰到他们的利益诉求,所以很多官员都不是愿意,郡主把当地帮派牵扯上来。

陈解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而且陈解也跟赵雅提过,不过赵雅到底是过江猛龙,对这些泥鳅的想法并不是很在意。

这时候陈解清清嗓子道:“郡主,这事怕是要从长计议,这城内的帮派,错综复杂,咱们要是强行征调,怕是有些人会有逆反心理,到时候说不准会通贼!”

赵雅闻言看了看陈解,却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拍桌子的声音,紧跟着就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郡主说要召集城内的帮派帮助抵抗,那就旨意,本地帮派谁敢不尊!”

听了这话,众人一惊,心想到底是谁这么装逼,可是一转头,所有人都哑火了,因为他们看到出声的竟然是龟延年。

龟延年面沉似水,脸色阴冷道:“郡主放心,今日下午我跟阿鹤,分头拜访城内的各大门派,我倒要看看,谁敢不给我们二人的面子!”

在场众人,听了龟延年的声音,顿时一个个吓得是噤若寒蝉。

龟延年这时横了在场人一眼道:“我知道你们在这里面有些人勾结着江湖门派,我本不想追究,但是今日谁要是敢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莫怪我们哥俩不讲情面了。”

听了这话,众人吓得浑身一哆嗦道:“我等不敢。”

龟延年道:“嗯,另外我再说一下,昨日拜火教派出了法王韩妙真,已经被我们二人挡下,诸位也不用担心,有我们二人在韩妙真对战场插不了手,所以这场战争的胜负,还都是看你们的表现了。”

听了这话,王保保与赵雅对视一眼,知道龟延年在帮着他们振奋士气。

王保保这时开口道;“好,既然龟鹤二位师父,有把握拦住韩妙真,而我率领外加五千骑兵也有信心让犬长老跟他的犬神兵无法动弹,所以这场战斗最后的胜负,就是敌人的流民与我方守城官兵的胜负了。”

听了这话,场中的众人齐齐颔首,不过这时一个千户起来道:“达鲁花赤大人,您说得对,这次的胜负的确是我们守城士兵与流民之间的战斗,不过大人,流民现在已经聚集了十万之众,而且从四面八方还在聚集流民,咱们却没有援军。”

“就算我们守城兵各个争先,不畏牺牲,可是总共才六千多人,总归是有消耗的,敌人不用多,再来三五次如今日这般的充分,咱们守城士兵就打光了!”

“到时候,这黄州府咱们还是守不住。”

听了这话,王保保道:“嗯,你说的我知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朝廷,想来不久之后,朝廷的大军就会下来,所以只要咱们能够抵抗住,再坚持几日,说不准大军就能赶来,一举荡灭这伙贼人。”

听了这话,众人的眼睛都亮了,嗯,朝廷派大军来了,那就好啊,那就好啊!

众人想着,不过这时一个人开口道:“大人,朝廷大军,能否在十日之内赶到,若是赶不到,咱们恐怕不用敌人攻城,咱们就要自己崩溃了!咱们的粮草也就够支撑十日的消耗了,咱们可打不起拖延战!”

听了这话,王保保道:“用不到十日,七日之内,定有朝廷大军前来救援。”

场中的众人闻言,虽然有疑惑,不过都没多说什么,而这时王保保道:“我今日召集各位前来,主要是总结一下昨日的战况,其次就是强调一下,这几日敌人很可能会来偷城,各位一定要全力以赴,城若破,在座的各位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这一次,黄州府若是守住了,各位都是功臣,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听了这话,场中的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而这时王保保开口道:“陈九四!”

陈解闻言立刻站起来道:“属下在!”

陈解不明白王保保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单独叫自己。

王保保这时看着陈解道:“陈九四,昨日群兽攻城,你力挽狂澜,乃是首功,所以经过我跟郡主商议,决定封你为黄州府的镇守使,主管讨贼事务。”

陈解闻言一愣,自己这是升官了。

镇守使,黄州府第四巨头,曾经巴坦的职位,正六品职衔,主管城内的兵马调动,这可是个不小的实权官职啊!

不过这镇守使不是一直是齐王麾下占据着吗?

想着陈解抱拳道:“属下遵命,不过这职位,不一直是齐王……”

王保保道:“你就放心上任就好,齐王府的人马昨日已经彻底撤离黄州府,这里他们已经放弃了,所以镇守使,也重回朝廷任命之内。”

陈解听了这话还想说什么,这时龟延年道:“小伙子,你昨天的事情阿鹤,跟我说了,还有你跟齐王府的恩怨,郡主也与老夫说了。”

“昨日老夫去跟齐王府的人谈了谈,他们同意在黄州府之内,不再对你出手,但是除了黄州府,或者有其他纷争他们就不会留手了,所以这镇守使,你可以放心担任。”

陈解听了这话,立刻抱拳道:“多谢龟师父,多谢达鲁花赤大人,郡主大人,属下定然不辱使命,”

听了这话,王保保道:“嗯,坐吧。”

这回陈解坐在赵雅下垂手,其余的千户都闭嘴了,镇守使,那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啊,他们也没法说什么。

就这样陈解以镇守使身份,把会议开了下去。

接下来会议就是明确两个主题,第一就是让各位千户,回去好好带兵,只要立下功劳,陈九四就是他们的榜样,连升两级,直接越过了千户,升任镇守使职位。

可谓一步登天。

其次就是让他们坚持住,朝廷立刻会派出援兵,到时候有兵有粮,还有什么好惧怕的,所以坚持就是胜利。

最后就是分配了一下防务。

最后做完了这些安排之后,王保保宣布散会。

不过就在陈解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王保保道:“陈九四留一下。”

陈解看去,就见龟鹤二老,赵雅都没有起身,这明显是准备关起门来,再开一个小会儿。

想着,陈解来到了赵雅身旁坐下。

王保保这时给豁鼻玛一个眼神,豁鼻玛直接把门关上了。

这时候,场中只剩下王保保,玄冰二老,赵雅,陈解。

豁鼻玛,阿大,阿二,阿三站在一旁,他们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参与会议讨论了,只能作为旁听。

王保保看了一眼场中的众人道:“各位,留你们下来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并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容易了,这黄州府真的不一定保得住。”

听了这话,陈解眉头紧皱道:“大人何意,您刚才不说……嗯,莫非,援兵是假的的?”

王保保叹了口气道:“援兵是有,不过却在湖北边境遇到了拜火教的大规模的抵抗,想要赶过来,怕是最少需要一个月,而咱们坚持一个月。”

陈解闻言瞬间明白了,这坚持一个月,就需要一个月的粮草,而整个黄州府的粮草,还仅仅只有他当初保住的十五万石,这些粮食在不发生战事的情况下,是有机会儿支撑一个月的。

可是在发生战况的情况下,想要坚持一个月,那真是千难万难。

根本就不够啦,按照估计,这些粮食恐怕十天就会消耗一空,而没有粮食的情况下,军队会瞬间土崩瓦解。

有道是军马未动粮草先行,人在吃饭都不能保证的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保持战斗力的。

历史上几乎没有军队能够在饿肚子的情况下坚持太久,除了后世的那些爬雪山,过草地的伟人们。

除了他们,历史上就没有所能在没有吃的情况下,还保持顽强的战斗力。

而守护黄州府这些军队,跟伟人们比,那就是乌合之众,让他们保持那么高的战斗素养,简直是强人所难,所以只要粮草一断,接下来城防崩溃是不可避免的。

也就是说,这场战斗,最后很可能会因为粮草的问题,而导致整个黄州府的战役崩溃。

听了王保保的解说,场中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太好的办法,半天龟延年开口道:“要是不行,就征粮吧,老百姓手里还有粮食,咱们征粮,应该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不行,强行征粮肯定不行。”

听了龟延年的话,赵雅直接开口拒绝,这时候,内忧外患,你要是强行征粮,很可能会导致整个黄州府人心惶惶,若是城内也激起了民变,那么黄州府就真的没办法守了。

龟延年皱眉,鹤益寿也是愁眉不展,王保保沉默不语,豁鼻玛等人作为旁观者更是不敢说话了。

而就在这时,赵雅道:“若是不解决粮食问题,恐怕,咱们也很难支撑下去,所以这必然是个艰难的困境,九四,你有什么能够破局之法的吗?”

陈解闻言想了想道:“破局之法,恐怕很难啊,问题就摆在明面上,朝廷大军要是能够及时带着粮食下来,肯定可以迎刃而解,但是朝廷大军若是一直下不了,就只能靠咱们了。”

“而粮食无外乎两个办法,开源与节流。”

“节流现在是战时,战士们粮食消耗巨大,少吃一顿都会影响士气,所以节流行不通,只能开源。”

“而开源,就需要找到粮食供应的源头,刚才龟师父所言甚是,百姓的确是粮食的供应源头之一,而且手里也会有粮食的,不过却不能动他们的,若是动了他们的保命粮,咱们怕是就捅了马蜂窝了。”

“民心若是不向着咱们,咱们是守不住城的,所以咱们只能另想他法。”

“而除了百姓之外,谁的手里还有粮食?”

陈解看着众人,众人皱着眉头,谁手里还有粮食,他们也清楚啊,这时看着陈解,所有答案都想让陈解说出来。

陈解则是看着赵雅道:“郡主应该知道了吧,想想沔水县。”

陈解提示,赵雅道:“哦,商户,对粮商们有粮啊!”

粮商!

众人眼睛一亮,所有人的眼睛齐齐看向了赵雅。

赵雅道:“没错,今年湖北水灾,粮商肯定囤积居奇他们手里定然有粮食的。”

王保保道:“粮商,这黄州府的粮商,好像就是由各大门派控制的啊。”

陈解道:“呵呵,没错,定然是由各大门派控制的,而且还跟城里的军官关系错综复杂,所以想要动他们,就等于动了本地的势力。”

听了这话,王保保有些犹豫,他也知道本地的实力很广啊。

而这时龟延年道:“哼,本地的实力,这般嚣张吗?正好,阿鹤,一会儿咱们带人挨个门派登门拜访,我看谁敢不配合我朝廷做事!”

鹤益寿闻言道:“都听师兄的。”

陈解见龟鹤二位如此冲动,想了想道:“二位师父,其实这些帮派能起来,都是跟本地的官员有着联系的,你们若是仅仅去攻破人家的门派,怕是不久他们就会死灰复燃,而且还容易导致他们跟官府联合起来,跟咱们捣乱。”

龟延年闻言道:“哼,敢,老子这次给他们连锅端了。”

龟延年说了一句,看着王保保道:“小王爷,这次,咱们不但要抄了这些门派,还要抓官员,你配合一下。”

王保保道:“嗯,我知道了,不过贸然抓太多人,这些空缺的位置。”

陈解道:“大人,你看今日开会的,除了几个人有些实力的样子,其他的看起来都是肥头大耳,怕是真有本事的是他们的手下,而非他们。”

听了这话,王保保道:“你的意思是,抓主管,扶持副将?”

陈解道:“嗯,这黄州府城想要保住,就必须大换血,不然恐怕会因为内乱,导致整个黄州府彻底崩溃,被敌人攻破。”

“是啊,三哥,九四说的有道理。”

赵雅这时劝说王保保,王保保皱眉,这时看着赵雅道:“可是他们都换了,咱们提拔谁啊?”

赵雅道:“哥,这就不是咱们考虑得了,陈九四可是镇守使,城内的官兵可都是他的下属,他想如何换人,就让他自己折腾吧,只要能够守住黄州府,就行。”

赵雅对陈解的信任,可以说已经超过了普通的上下级的关系。

王保保犹豫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听陈九四的,他肯定保不住黄州府,如此倒不如让陈九四死马当活马医。

王保保道:“好,陈九四,既然你是本府的镇守使,那本官就把本城的城防交给你,人员的任命也全部交给你来处理。”

陈解立刻抱拳道:“多谢达鲁花赤大人的信任。”

王保保道:“不过陈九四,虽然咱们可以大换血,甚至可以把城内四大门派都抄了,可是怕是得到的粮食,顶多让咱们黄州府多支撑十天半个月,还是不能彻底解黄州府之围啊!”

听了这话,陈解道:“达鲁花赤大人说的极是,光靠咱们这边开源节流,肯定是不可能战胜拜火教的。”

“拜火教这一次可是有备而来。”

龟延年闻言道:“没办法战胜,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戏耍我们吗?”

陈解见龟延年这个样子,立刻道:“龟长老,莫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目前战争已经到了胶着状态,咱们双方都在比拼耐力与毅力,同时也在比拼着后勤,比拼着各个方面,想要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就要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同样的,咱们在为粮草头疼的时候,对方也在为粮草头疼,他们十几万人,若是粮草突然没了,那么不用多了,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陈解看着众人说道,听了他的话,王保保皱眉道:“嗯,可是想让拜火教的粮食没了,怕是不容易啊!”

“拜火教从咱们这里偷走的粮食怕有五十万石,而且还有他们偷以朝廷下令,多收的粮草,怕是能有百万石之巨,就算他们十万人,咱们也耗不过他们啊!”

王保保给出了一个数字,听了这个数字,陈解道:“一百万石,不,足足两百万石!”

听了这话,王保保大惊:“两百万,我的天爷啊,有这些粮食,足够他们跟咱们打持久战,一年他们的粮草都够了啊!”

陈解道:“所以咱们就算真的把城内帮派的粮草全部搞到手,那也是治标,而非治本,想要治本,咱们必须想办法,把那两百万石的粮食,烧掉!让他们无粮可用,这样聚集起来的流民,自然支撑不下去,自动瓦解,咱们才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陈解说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烧掉那两百万石的粮食。

王保保闻言看着陈解道:“想要烧掉这粮食必须要找到这粮食的存放地,可是咱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把粮食放在哪里了。”

陈解道:“我知道。”

“嗯?”

听了这话,众人全都看向了陈解,陈解则是一脸淡然的说道:“我知道这些粮食放在哪。”

听了这话,王保保道:“那现在赶紧去烧啊,还迟疑什么?”

陈解道:“不行,那个地方十分隐秘,而且敌人一定也会把这里严密看守,咱们想要把这粮食烧了,敌人定然会层层把守,咱们是没有机会的。”

王保保道:“那你的意思是?”

陈解道:“咱们需要把敌人所有力量都吸引到正面战场,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出一只偏师,偷偷的把他们藏起来的粮草烧掉,从而取得战争的胜利。”

王保保闻言皱起了眉头。

“对方的力量。”这时王保保道:“包括法王韩妙真,犬长老。”

“没错,就是这二人必须要确定在正面战场,另外还要有拜火教的圣女,韩灵儿的踪迹。”

听了这话,龟长老道:“韩灵儿跑了,并不在黄州府。”

陈解一愣看向龟长老,龟长老道:“我来时想要抓她的,没想到他竟然提前跑了,是由韩妙真的两个徒弟保护着离开了。”

陈解闻言心想,怪不得自己逃出来,没有看到韩灵儿,想想也明白了,拜火教的圣女,韩山童的女儿,怎么可能参与这样的战斗呢,若是战败,她被抓了,那可代表出大事了,所以战争一开始,她就被保护着离开了黄州府。

陈解道:“嗯,既然如此,那么只要能把韩妙真与犬长老控制在主战场,让他们不打扰我,我就能潜入他们的粮仓,把他们的粮草给烧了!”

听了这话,王保保等人全都沉默了。

片刻王保保看向了龟鹤二位道:“二位师父,你们什么看法?”

龟长老看着陈解道:“你有几成把握,烧掉这些粮食?”

陈解道:“只要没有韩妙真与犬长老的捣乱,我应该有八成把握。”

龟长老道:“八成,不少了,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你疯一把,至于韩妙真,我们二人负责就可以了。”

赵雅道:“二位师父,你们受了伤,会不会……”

龟长老道:“呵呵……无妨,韩妙真来之前就受了伤,这次与我们一战,并没有多大的优势,所以我们虽然不能胜她,但是二人合力,倒是也能不败!”

王保保道:“韩妙真交给龟鹤二位师父,那么犬长老与他的犬神兵,就交给我吧。”

赵雅闻言道:“那么就简单了,咱们只要正面保证,韩妙真,与犬长老都在正面战场,九四就可以去实行烧粮计划了。”

听了这话,众人都同意了陈解的方案,火烧拜火教军粮。

只有这一招才能让拜火教的大军崩溃从而赢得本次战斗的胜利。

这时一直旁听的豁鼻玛开口道:“扩廓大人,郡主大人,要是根据陈镇守使的方案,还需要惹黄州府的帮派吗?只要敌方军粮一烧,那咱们岂不是就能胜利,何必惹本地的帮派。”

陈解听了这话,看了一眼豁鼻玛,心想,你小子说的很对,可是要是不把本地帮派都干掉,他如何趁机掌控本地帮派力量,而且还有军中的力量。

他之所以执意想要干掉本地帮派,第一是把本地土著力量,借助朝廷势力连根拔除,其次就是清洗一下这些本土力量背后的势力,比如许多跟他们勾连的千户。

只有把这些千户全部拿下,陈解才能趁机把军队全部换成自己的人,然后提拔一些可用之人。

所以这些本地帮派必须清除,陈解开口道:“嗯,豁鼻玛说的很对,可是你忽略了一点,咱们想要一举烧掉敌人的粮食,那必须要有充分的把握,而想要有这充分的把握,咱们就必须先疲敌,让敌人觉得咱们已经黔驴技穷,只能死守,他们才能放松警惕。”

“这般,咱们才可能烧粮成功,而想要达到疲敌,就必须要时间,所以咱们必须要先跟他们互相攻伐,在正面战场胶着十天半个月,才能达到疲敌的作用。”

“才能出其不意,完成胜利,而这过程中,咱们需要消耗很多粮食,咱们的粮食明显不够,因此只能舍弃本地帮派了。”

陈解的解释可以说是有理有据,找不出破绽,都能自圆其说,所以众人也都是沉吟了许久,最后龟长老拍板了。

“本地帮派,剿灭!”

王保保道:“剿!”

听了这话,陈解道:“多谢龟师父,达鲁花赤大人支持,不过卑职还有一个小请求,希望诸位大人能够答应。”

龟长老眉头一皱道:“你还有条件?”

陈解道:“不是条件,是请求。”

请求,龟长老闻言脸色柔和起来,若是条件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但是是请求的话,他就迟疑了,他是个顺毛驴,你要是顺着他,他还是挺好说话的。

陈解道:“九四我就是黄州府人,所以外面这些流民都算是我的老乡,有着同乡之情意,若是九四能够成功烧了这拜火教的粮食,九四一不求加官进爵,而不求荣华富贵,只求朝廷能够只诛首恶,莫要牵连百姓,其实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他们还是愿意当顺民的,他们也是被拜火教所害啊!”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看向了陈解,只见他一脸坦然。

赵雅这时看着陈解道:“陈九四,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烧了粮草,助此战胜利,凭借此功劳,你可以担任这黄州府的知府,正五品官。”

“你现在想要用这功劳,这前程,换百姓的一条活路?”

听了这话,陈解抱拳道:“郡主,我愿意。”

赵雅闻言,脸上浮现出了欣赏的表情,不愧是我看重的人,胸有大义啊!

这样想着,赵雅看向了一旁的王保保道:“三哥以为如何?”

王保保这时看着陈解道:“我若不同意呢?”

陈解道:“达鲁花赤大人,胸怀天下,定然是同意的,不然这十万人杀之有伤天和,而且想要全部杀了也是很难的,大人以为呢?”

王保保看着陈解道:“你倒是会说,不过我告诉你,你这般说,你的救城泼天之功,可就彻底没了。”

陈解抱拳道:“属下心甘情愿。”

王保保道:“那就这般吧,听你的,只要拜火教崩溃了,只杀首恶,不株连。”

“谢大人。”

陈解抱拳。

“别谢我,你还是先完成你答应我的事情吧。”

陈解道:“放心,在下定然不辱使命,烧了那拜火教的军粮。”

……

拜火教的驻地。

这时韩妙真坐在主位之上,一旁站着犬长老,下首站着钟光。

韩妙真看着犬长老道:“犬长老,圣女可送走了?”

犬长老道:“启禀法王大人,已经送走了。”

“嗯,如此就好,这一次黄州府之战,我看了,你们做的不错,不过最后为何那猛兽会被敌人惊走。”

“法王恕罪,当时在下正在跟王保保对战,抽不得身。”

韩妙真道:“你不有个徒弟,会御兽之术吗?”

犬长老听了这话苦笑道:“是的法王,我那徒弟叫做楚天,只是这孽徒愚不可及,竟然放弃了大军,出阵叫阵,现在也不曾回来。”

韩妙真闻言皱眉道:“无能之辈,犬长老,此乃你之失职也。”

犬长老闻言道:“属下之罪,请法王责罚!”

韩妙真闻言道:“呵呵……犬老哥,你这什么话,你我几十年的相识岂能因为这点事情就责罚你。”

“好了以前的事情暂且不提,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攻下黄州府。”

犬长老闻言看着韩妙真道:“愿听法王之言。”

韩妙真道:“目前咱们与朝廷乃是胶着之势,谁想赢都不容易,现在比的就是谁能熬的过谁。”

“因此,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其他,乃是粮草,两军交战,粮草当先,所以现在咱们当务之急,是看管好粮草。”

“法王放心,咱们手里有二百万石粮草,足够支撑一年之久,他们耗不过咱们。”

“而且咱们存粮之地,十分隐秘,敌人根本想不到,所以这粮草,必然是万无一失。”

犬长老拍着胸脯保证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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