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我武馆生意很忙的。”讲完之后,我转身就准备走,却看见黎沫峰冲自己下属努了努嘴,下属抬脚就冲我走了过来,我马上转口:“但聊两句也不是不可以!”
黎沫峰见状,嘴角上扬,率先出了门。
我跟他着出门。
两人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毕竟谁都怕对方不讲武德突然袭击。
来到门诊楼的外院。
黎沫峰见我站远远的。
“喂!你站这么远,怎么说事啊?”
“那我靠近点喽!”
我往前朝他走了两步。
黎沫锋瞳孔骤然一缩,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脚步已经呈防守状。
我寻思这特么也太搞了,老这样互相提防着也不是个事,掏出了一支烟丢给他。
“约定一下,以后见面不打人行不行?”
黎沫峰接过了烟,转头瞅见四处没什么人,拿打火机点着了,在花坛上坐了下来。
“可以!就在这儿讲吧!”
这货早些天就说有事找我,我先是拉黑他,后又故意没接他电话,他始终没与我对接成,看来今天是准备聊正事了。
他从里衬掏出来一个信封,丢给了我。
“你先看看这个。”
我瞅见信封上盖了戳,还写着“密”字样,显然属于警署的秘密档案。
“这东西是我能看的?”
黎沫峰回道:“给你看的,当然可以喽。”
我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资料,几张照片,画面有一些模糊。
仔细一端详,发现这些照片不是用相机拍摄而成,而是从摄像头的视频片段截屏之后洗刷出来的。
第一张照片情景在房子里,场面很混乱,四周好像有淡淡的烟雾,有些穿安保制服模样的人,张牙舞爪,像是在打什么东西,一个个脸色惊恐,地面有散落的钱。
剩余几张照片发生的地点变了,但画风都差不多,安保受了伤,浑身血迹斑斑,只不过地面散落的分别为金银首饰、瓷器坛罐之类。
我看得一头雾水。
“什么鬼?”
黎沫峰深吸了几口烟。
“丰泰首饰、彭宝古董商行、花惠银行等地方,前段时间先后遭受到了劫犯抢劫,损失数额巨大,劫犯的作案手法几乎一致,已经被列为当前重点督办案件。”
我皱眉问:“这跟我有鸡毛关系?”
黎沫峰闻言,神情意味深长,挑了一挑眉毛。
“与你没有关系,我就不会来找你。”
我瞅着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心中很不爽。
“黎大探长,你讲话最好注意措辞!”
“我向来对钱没什么兴趣,再说你去打听打听,老子现在拥有万铭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香江排名靠前的高富帅,有车有房,没爹没娘,妥妥钻石优质男,会干抢劫这么low的事?”
黎沫峰不屑地冷哼一声。
“傍富婆吃软饭,讲话还这么大声,要不要逼脸?”
我火冒三丈,从地上起身。
黎沫峰吓得立马将嘴里的烟吐了,起身退了几步,手指着我。
“呐!讲好互相不再动手的!”
“那你给我讲清楚先!”
“你仔细看看照片屋子的角落啊!”
我重新拿起了照片,朝屋子角落看去,果然发现了异常。
每张照片的屋角,迷雾下都有几个小东西,看起来竟然好像全是竹节人。
见我诧异万分,黎沫峰咽了一口唾沫,向我解释。
“这几家金银铺、古董行,遭劫情况都一样。凌晨时分,库房安保人员突然听到烟火警报声,紧接着就看到漫天烟雾。据他们事后描述,本来他们听到警报声要去灭火的,却见到身穿青衣,扎着红褐色头巾的几位大汉,手中拿着刀冲他们砍来。”
“安保人员拿起随身携带武器与他们搏斗,互相打得呼天抢地,却被大汉全撂倒在地。他们醒来之后,现场一片凌乱,贵重好携带的金银古董重器全被抢走,对方全不见了。事后,我们调取了库房的监控,发现安保人员根本不是在与人搏斗,而是一直在与小小的竹节人战斗,他们晕倒,全是累到极致之后,自己打晕了自己。”
“我们也调查了银行、商铺附近的探头,无一例外,在事情发生的那几天晚上,要么摄像头坏了,要么雨雾蒙蒙,根本见不到人。这案件发生完全违背科学,太过诡异,连公布都不敢公布,上头将它交办给了我,让我抓紧破案,给受害者交待。”
我咳嗽了两句。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竹节人哪儿去了?”
“战斗完后,它们全自燃了,烧成了灰烬。”
“挑!这也太特么吓人了!不过,黎大探长,相信你自己是最棒的,祝尽快破案成功!”
讲完我起身准备走。
黎沫峰将一个盒子丢了过来。
我侧身一闪。
盒子摔在地上,一样东西从里面弹了出来,正好落在我了脚背上,我吓得整个人都窜了起来。
一枚人骨钉!
我都被这玩意儿整出心理阴影了,惊魂方定之后,对他大恼道:“你发癫啊!”
黎沫峰笑了一笑。
“这东西叫人骨钉,熟悉不?”
“我不属狗,跟骨头不熟!”
“那几天,我反复勘探了几家现场,在花惠银行一个隐秘角落发现了这东西。库房重地,除了金银器从没有其他杂物,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嫌犯不小心掉在里面的。”
“不愧是你!”
“你不想说两句么?”
“不想!我现在被惊得瞠目结舌,脑瓜子嗡嗡的。”
黎沫锋晃了晃脖子,拿出了手机。
“你这么喜欢装聋作哑?看来刚才把我打出鼻血之事,得让我同事带你回去审一审,这可不是一般打架斗殴,判特么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