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见到过最厉害的人物!
不论是八极运王,还是鹰爪乌平王,应该都不是盲女的对手!
我突然感觉,即便自己身上带了小可的药粉,对付盲女可能胜算也五五分。
与会其他功夫的人干仗,互相之间可以手脚来来回回交手,可跟会五百钱功夫的人干仗,几乎不能让对方碰着,人身上到处都是穴位,鬼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瞬间拿捏动弹不得。
从刚才对方展示情况来看,她应该不是全盲,可能残存一点视力,不然出手没那么精准。
这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是全盲,完全靠听力来辨别方向,尚存在一定让我的偷袭空间,但这种似盲非盲的人,不仅将自己听力训练的异常敏感,而且还能大概判断出位置,连猫那么快的速度都攻击不到她,我想要近身去洒粉,有些够呛。
死沙皮拍了拍手,抹了抹自己涂过发膏的头发,竟然从赌桌上把赌客们的钱全给抓了过来,塞进了自己马甲里。
“赢了钱,我就陪你们继续玩。输了钱呢,就把你们赌资当成刚才对我恐吓的精神损失费,不过份吧?这个小破场地,以后老子也不会来了,很降低我档次的。”
“对了,你们以后见到我,不要一口一句死沙皮,叫我皮哥,识得不识得?!”
众人躺在地上,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一个个憋屈又愤怒。
“皮哥?他老母的!老娘现在就去拔了他的皮!”
花姐神情拧巴,就要起身。
我一把拉住了她。
“你不怕挨盲女的打?”
花姐闻言,淬了一口,满脸不屑。
“老娘会怕他?!你看着,我只要吼他一句,他绝对像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跑!我花姐在道上混,出了名的狗皮膏药,只要对方不敢弄死我,谁见到老娘都要怕!也就是你和黎刺头,老娘是真的服!咦,你不是很能打吗,还怕哪个瞎子?”
她好像还真没吹牛。
上次在开班仪式,死沙皮一开始也牛比哄哄的,但花姐一声吼,吓得他转身撒丫子就逃。
我回道:“她功夫那么**,我确实怕啊!”
花姐神情鄙夷:“怂包!你看一下老娘怎么扇那个瞎子的耳光!”
我向花姐竖起了大拇指。
“有这么牛比的花姐在身边,我就放心了!这么着,等下死沙皮出门后,你去前面堵他们,为避免这货像上次一样见到你就转身逃跑,我在后面路口拦!”
花姐被我一夸,得瑟起来,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我肩膀。
“黄帽风,出来混,你还嫩!”
她离开了夜宵摊,往前去了。
我赶紧往后面路口走,手中已经捏好了小可给的药粉。
不过,心中的打击遏制对象,已经从对付盲女,变成对付死沙皮。
盲女完全听死沙皮的,只要控制了这货,一切问题不大。
死沙皮用棍子牵着盲女,大摇大摆地离开小赌坊。
花姐突然从旁边闪了出来,双手叉腰,抻长了脖子,对着他们来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狮子吼。
“死沙皮!你死不死?!”
花姐颤抖着身子冲了过去。
死沙皮被这一声吼吓得脸都白了,转眼见到是花姐,身躯直哆嗦。
“师姐!你替我挡一下!”
果然!
他转身撒丫子就往我的方向疯跑。
“啪!”
“啊!”
盲女突然出手了,手中的棍子往前一点,直戳中了正往两人奔跑袭去花姐的胸口。
花姐身子像被射出去的炮弹,往后弹飞,后面正好有一个大泔水桶,“噗通”一声,她整个人倒在了泔水桶里,全身被恶心肮脏的泔水给淹没,只见她在里面嚎叫连天,挣扎扑棱,泔水往外四溅。
此刻死沙皮已经跑到了我身边,我抬手一拧,直接将他给扯了过来,一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了我在夜宵摊顺过来的水果刀,直接顶在了他的腰部。
“刀枪无眼,别说话!”
死沙皮懵住了,烂着一张脸,声音颤抖。
“风......风爷......有话好说”
记性还挺好的!
上次在开班仪式见过一面,竟然还没忘了我。
“师弟,等等我!”
盲女攻击完花姐,转身就朝我们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连手中棒棒糖都丢了,好像非常害怕找不见死沙皮。
我发现盲女虽然出手果决强悍,但她每次手下都留有一定分寸,无论是之前点赌坊的赌徒穴位,还是用棍子怼花姐,全没下死手,仅限于一招制服。
不过,我见她跑了过来,心中还是有点发怵。
“不要怀疑我用刀的速度,让你师姐乖乖跟着我们!”
死沙皮咽了一口唾沫,立马转头对盲女说:“师姐,我朋友带我们吃大餐啦!”
盲女闻言,停下了脚步,露出了笑容,拍着手。
“好呀好呀!”
死沙皮转头看向了我。
我低声说:“往前走吧。”
死沙皮用棍子牵着盲女,我搂着他的肩膀,三人往前。
盲女确实有一点视力,但不多,天色比较黑,我匕首放在死沙皮衣服下面顶着,她根本看不见,也不清楚我和死沙皮之间发生了什么状况。
离开了河背寮,来到了外面停好的凌志车旁。
我说:“让你师姐先上车吧。”
死沙皮对盲女说:“师姐,你先上车。”
盲女闻言,摸索着打开车门,钻进后座。
我手中药粉突然洒出。
盲女身手果然敏捷异于常人,在身子已经一半弯曲进车的情况之下,竟然第一时间拿手去挡脸,脚步往前一蹬,身躯借着反弹力直接躬身弹离开了车,手犹如惊雷,一掌就朝我面门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