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生巷小院。
忙碌了一天的江隐,刚刚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刚刚袭击我的黑衣人,十有**应该就是金九龄。此人作为六扇门的二把手,武功深不可测。
而他刚刚所施展的神功剑法,应该就是藏着玉麒麟中的易水歌。其剑法寒气之重,当真少见。
就算是蚀日剑法与之相比,也难以完全压制。若非金九龄刚修行不久,未得其中精髓,刚刚一战,怕是就危险了。
易水歌……倒是一门好剑法。”
江隐喃喃低语,随后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飘絮突然出现,或许跟朱无视有关,得多个心眼才行。如果朱无视真的有什么大动作,还是暂且离开京城为好。
之前答应帮李秋水获取玉蟾蜍,也差不多该动身了。先破了绣花大盗的案子,再去慕容世家查查当年的雁门关的惨案,然后便动身去万毒林找玉蟾蜍吧。
等这些事情忙完,五岳剑派的事情应该也会有一个结果。”
接下来的行程,依旧很满啊。“对了,也不知道薛神医研究连城宝藏的剧毒是否有了结果。这个任务也有一段时间了。”
江隐还在等待灵鹫归来。
拿回解药的同时,他身上的佛笑酒和寒冰烧酒谱也该送回去给石清露,让她将这个也提上日程。
生活还真是忙碌又充实啊。
第二天早上,客栈。
“你昨晚被人暗杀了?”
陆小凤皱眉道。
“嗯,来者是个大宗师,而且修成了剑意,剑法更是神功级别的剑法。”
“这样你都能逃过一劫?厉害!”
“运气好。在京城里,他不敢久留。锦衣卫正好过来,他见一时间拿我不下,便直接撤了。
若是时间再久一点,胜负难说。”
“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暗杀你,是为了什么?是关于绣花大盗的案子,还是你的私仇?”
“不好说,都有可能。”
“那你可要小心。你的修为虽然已经不弱,但大宗师级别的剑客,实在是个不小的威胁。就算是我遇到了,也得小心一二。”
陆小凤凝重道。
“这我自然知道。不过,我不会给他第二次偷袭我的机会。”
“对了,飘絮呢?”
江隐看了看四周,他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却不见飘絮出来。
陆小凤笑道:“飘絮姑娘一大早就出门了。怎么?想她了?我说你昨晚在坚持什么?为什么不让飘絮姑娘去你家?
难道你金屋藏娇了?怕被发现?”
江隐无奈地白了一眼陆小凤,说道:“陆兄,那你的想象力很丰富。男女之间,除了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之外,就没其他关联了吗?”
“当然有。不过在两人都好看的情况下,就有点难了。我看江兄这长相,就算你对人家没意思,人家未必对你没意思。
这就是俊男的烦恼,我懂你。”
江隐一时语塞。
“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谈谈红鞋子的事情吧。我刚刚去天下第一庄找海棠要了份红鞋子的具体资料,但就算是天下第一庄对这个组织也不是很了解。一来她们成立的时间很短,二来,她们做的事情也不多。
现有的资料中只显示了她们的首领名为公孙大娘,擅长剑法和易容术。”
“没想到连天下第一庄的情报都无法弄清楚她们的底细,看来这群人确实有些本事。
你昨天遇到公孙大娘,还跟她交了手,她的实力如何?”
“飘絮是宗师三重天的高手,而公孙大娘能够轻易破解她的掌刀,武功只高不低。具体如何,无法判断,但应该不入大宗师之列。”
闻言,陆小凤若有所思。
“其实此案想要破解,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陆小凤好奇道。
“司空摘星。他偷了你的锦帕放到栖霞庵,显然是受人之托,将你的目光引到红鞋子成员霞身上。
所以,指使他做这件事情的人,必定就是绣花大盗。那天我和司空摘星交手,基本可以确定,让他这么做的人,就是金九龄。”
若是能够让司空摘星作证,肯定能给金九龄重击。”江隐说道。
说实在的,江隐很不理解金九龄的做法。
让司空摘星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那不是给自己安装定时炸弹吗?
就算司空摘星畏惧金九龄的身份,一时不说,但天下谁不知道司空摘星和陆小凤的关系?
一时不说也就罢了,还能一辈子不说?
更何况,帮助陆小凤扳倒金九龄的话,司空摘星不是更没有了后顾之忧?
再退一步说,难道少了司空摘星的帮忙,金九龄就没有其他手段将陆小凤的目光引到红鞋子身上?
这显然不太可能。
所以,江隐最后也只能归结于金九龄过于自负,觉得可以将大家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吧。
陆小凤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以司空摘星的性格,他是绝不会指认金九龄的人。衙门那种地方,他根本不会去,更不要说和金九龄对质了。
偷王之王的名头是很大,但和衙门相比,那是老鼠见了猫,避之不及。”
江隐闻言,也不意外。毕竟他也有一个盗圣朋友,胆子比司空摘星还小。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能等公孙大娘了。”
“嗯。”
就在这时,一柄飞刀从窗外快速射来,目标正是陆小凤。
陆小凤右手双指一动,将其稳稳夹住。
“敌袭?”
江隐诧异道。
“不,应该是送信。”
看着发射飞刀的人快速远去,陆小凤将飞刀上的纸张取下。
“陆兄的这一手灵犀一指,还真是漂亮。这世上难道真的没有你接不到的东西?”
江隐好奇道。
“哪有那般神奇。不说别的,上次叶孤城的剑,我就差点没接下。但凡叶孤城再出手,我定然死于剑下。”
陆小凤说着,打开了那张纸条。
“公孙大娘的邀请信?”
江隐问道。“嗯,确实是她。走,我们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红鞋子,看看她们到底有什么名堂。”
陆小凤说着,将纸张放在掌心,内力一催,纸张立刻化作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