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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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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独特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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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士民儿子钱小兴正读初三,他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双职工父母养他一个孩子生活富足有余,可自从父亲沾上恶习后家中就不得安宁,父亲败了钱就逼着妻子要钱,不给就动武,甚至还要拿他出气,他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他经常下跪磕头求父亲改邪归正,可父亲哪儿听得进小孩的话,他反而变本加厉,更是恶打,他-个小孩变得情绪低落,死气沉沉,沉默寡言,上课也难以静下心来听讲,学习成绩也下降,同学们也看不起他,辱骂侮辱甚至殴打,他自觉低人一等,不敢告诉父母,更不敢告诉老师,一直是忍气吞声过日子。后来家被父亲败光父母离婚了,可单亲家庭也很艰难,学生更是讽刺挖苦,他简直是在昏天黑地中过。坠江案越传越广,也传到了钱小兴耳朵中,他心中汹涌澎湃,心想,这次机会来了,一定要劝父亲迷途知返。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急急奔回外公家(他与母亲如今寄住

在外公家),见了母亲开门见山问:妈,坠江案你听说了吗?

钱士民前妻不屑一顾怏怏答:听说了。

钱小兴打听:那个劝金士民偷天换日出馊主意的是我爸吗?

钱士民前妻毫不隐瞒说:确实是他。

钱小兴激动地说:那个金士民总算还有一点良心,把我爸推下了轿车,没有让我爸陪葬,况且也没供出我爸。

钱士民前妻责怪:小兴,你已经被他害得够惨了,咱们已与你爸一刀两断了,别惦念他,他死与活与咱们不搭界。

钱小兴很懂事说:怎么会不搭界呢,如今人们只会说我是恶习之徒的儿子,不可能说我是私生子,你也不会承认是私生子,况且你一个人也生不出我,更不可能是天落种及石头缝中蹦出来的。

钱小兴母亲有些恼火说:可是咱们已救不了他,让他自生自灭吧。

钱小兴嗔怪:妈,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也已过了十几年夫妻,可你怎么这样绝情呢?

母亲理由十足说:对恶习难改者只能绝情,这是用家破换来的教训,要是我早绝情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钱小兴老道说:可是如今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次坠江案坠灭了我爸的邪气,坠破了我爸的恶习胆,唤醒了我爸的善心,你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会再有胆量去恶习了。我爸肯定是会痛改前非,改邪归正。

母亲附和:的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他是从生死关头逃过来了,同时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他确实是会怕恶习了。

钱小兴乘虚而入:可是如果让他沦落在外,说不定他会破罐破摔,咱们应不失时机,应齐心拉他上岸。

母亲吼:小兴,你心甘情愿做恶习之徒的儿子,与他一起受苦吗?

钱小兴反唇相讥:我就是为了不做耍钱之徒的儿子,才要认他。

母亲哈哈笑说:你认了这个败家父亲,怎么会不是恶习之徒的儿子呢。

钱小兴理由十足说:如果不认,那我永远是恶习之徒的儿子,永远抬不起头来。要是我认了,我爸改邪归正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变得更理智,更热爱劳动,成为新人;人们就会改变看法,我也就成了新人的儿子,人们也不会再说我是恶习之徒的儿子了,我也能抬起头来了。

母亲若有所思待了一会后突然嬉笑着说:这倒也是事实,你这大胆设想真是太美了,可是咱们如今没有家,是暂时寄住在你外公家,你外公与舅舅最恨恶习之徒了,势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再说你外公家本来就小,人多也添不下一张床了,你认了也不能接他回来,甚至你外公要把咱俩也赶出去。

没有了栖身之地,怎么办?母子陷入困境。

隔墙有耳,外公已听到了他们母子的谈话,于是走过来说:为了小兴能摘掉

耍钱之徒儿子的帽子,我同意小兴的说法,至于吃嘛,多一个人只是多添一双筷,睡嘛,可以与我睡一张床。

舅舅补充:再说这也是暂时的,考察他几个月后就可以复婚,你们可以租房住,或者亲戚朋友大家凑钱,搞个首付,然后上银行按揭贷款买房。

钱小兴母亲好奇地问:爸,弟,你们不是对他恨之入骨吗?如今却一反常态要接他来,供他吃住,甚至还要与他同床,简直不可思议。

小兴外公说:那时是劝不醒他才说的气话,如今他已撞到了南墙,会迷途知返了,咱们就得拉他一把,让他重新做人。

小兴舅舅说:小兴是他的姓,血管内流着他的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终归是一家人。再说他不是生下来就是耍钱之徒,没耍钱前他本质上还是好的,接他回来后得到了温暖,他一颗冰冷的心马上会复苏,会洗心革面做新人。

意见统一后母子就出去寻找钱士民。可找遍附近也没有找到。第二天继续找。在找寻路上,有一个好心人告知,在一个偏僻地有一个人正在垃圾箱中找食吃,很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母子急忙赶去。

再说钱士民走投无路,一次在汹涌澎湃的大河旁站了很久,他正想跳下去,可眼前出现了划直推他下车,不让他死的画面。是啊,决不能辜负“划直”的殷切期望,不能死,要活着改过自新。

日落西山红霞飞,钱小兴见到在一个汽车站垃圾箱中找食吃的钱士民。钱士民已变得形容枯槁,灰头土脸,萎靡不振,犹如斗败了的公鸡。钱小兴已简直不敢认,他想退缩,可钱士民已看到了他,呆立着问:小兴,你怎么会来?

钱小兴只得迎了上去,大方说:爸,我与妈来接你回家。

钱士民见到前妻也来了,受宠若惊:我已成了不齿人类的狗屎堆,你们却要接我回家,再说,家已被我败光,我哪儿有家?再说我已经害得你们被人看轻,我不能再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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