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温蝉醒过来的时候,骆延又不见了。
不用想肯定又去找戴西了,跟他关系好的似乎就这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找的,但该做的不该做的,昨天晚上全做了。
管他高不高兴。
爽就完了!
温蝉先把饭做好,给他温着,然后又出了门。
依旧去找隔壁的邻居边优。
这次没有骆延在身边跟她秀恩爱,应该没什么事吧?
结合骆延昨天透露给她的三言两句,边优应该只是看到她和骆延的关系,想到了把她关到这里来的男人,一时间恐惧涌上心头才会发了狂。
她正想抬手敲门,眼神余光瞥到道路旁有个熟悉的身影。
“秦老板?”温蝉疑惑的叫了一声。
秦寂微微颔首,“聊聊?”
他顿了一下,深邃的目光在她脖颈间的咬痕上停留两秒,默默的偏过头,“还以为你昨晚那么久不回复是在找线索。”
察觉到他的目光,温蝉抬手摸了摸脖子。
昨晚到兴奋点,骆延是咬了她几口,位置刁钻,不穿高领衫根本遮不住。
这大热天,温蝉不想受罪,就用头发挡了挡,还是没挡住。
大家都是成年人,温蝉并不是很尴尬,还有心思开玩笑,“嗐,深入敌营才能更好获得线索嘛。”
秦寂蹙眉,“你没必要这样。”
温蝉:“他自愿的。”她可没骗骆延!
秦寂:“……当我没说。”
一句他自愿的,说明是温蝉先动的手,他还能说什么?
“你想聊什么?”温蝉问道。
秦寂看了看周围,“在这里?”
“……”在别人家门口讨论事情,确实不太方便。
于是,温蝉带秦寂回了家。
家里还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从到这个小镇起,秦寂就一直在吃泡面,现在闻到家常菜的味道,不免有些口齿生津。
“你做的饭卖吗?”他是个直白人,想吃就直接问。
恰巧温蝉有积分什么都卖。
但出乎意料的,温蝉回了一句,“你吃不了。”
秦寂偏头看她,“不信。”
温蝉带他去厨房看了一眼,所有菜几乎都是红彤彤一片,干辣椒炒油辣椒炒青红椒的既视感。
向来正经的秦寂没忍住说了一句,“屁股跟着你们受罪了。”
温蝉盖上盖子,“我不吃,他也不拉屎。”
秦寂:“……”
温蝉忽然想到,骆延并没有排泄需求,那他昨晚上射的是什么?
嗯?
嗯??
嗯???
晚上研究一下。
“所以你知道他不是人。”秦寂严肃出声。
这句话,将温蝉从思绪中拽了回来,她有些好笑,“这个镇上,除了咱们玩家以外,有人?”
“你说得对。”秦寂将自己的手表点开,放大屏。
空中出现一块虚拟屏幕,他点开了备忘录,调出自己昨天整理的线索。
“所以我怀疑这里只是个虚拟世界。”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温蝉摇头晃脑,“这里被人称为恐怖游戏,或者求生游戏,所带游戏俩字,就不可能是真实的。”
“那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些死掉的人是真死了,还是通过死亡回到了现实生活中?”秦寂问道。
温蝉说,“大概因为你们是天选之子吧,注定干一番大事业。至于那些人,应该是真死了。”
“为什么?”秦寂皱眉,“我听池安和说,能来到这里不是有什么绝症,就是有什么**,或者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被拉进来。只要能活着出去,就能得到无尽的财富,其他一切哀愁也能一扫而空。”
“我既没绝症,也没**,更没做错过事,不可能是你口中的天选之子。”
“你听池安和的?他嘴里有几句真话?”温蝉扯了扯嘴角,“也就看过一些小说的中二少年罢了,有点心机,但没用。”
秦寂:“……”
确实,他一开始对池安和没什么意见,但忽悠骆延那件事之后,他跟池安和基本已经断联了。
本来以为池安和知道得多,结果只是个理论很有道理,实践一塌糊涂的年轻人。
温蝉看着他沉思的模样,轻叹一口气,“看你给积分这么爽快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给你说说我的拙见。”
“你可以说这里是虚拟世界,但它曾经一定存在过。所有镇民应该是集怨念而成,然后选择了一批人来到这里,希望有人能带着真相离开这儿,为她们讨一个公道。”
“你没发现吗?只要不作死,晚上不出门,咱们就不会出事。导游也会给大家提供线索,就像那天去大剧院看戏一样,只要解开这些,就能离开了。”
“有一点我不赞同。”秦寂打断了她的话,“我们晚上不出门杀怪,永远也拿不到通关钥匙卡。”
“你觉得那些怪杀伤力强吗?”温蝉反问。
“……”秦寂说不上来。
其实敢拿起武器跟它们干,它们也只是长得恶心而已,基本一刀就死。
可是有些人就是连一刀都砍不下去。
秦寂想到了什么,“至少昨天晚上有一些很强的了。”
温蝉点头:“大概是在筛选吧,那么多人总要筛选出最厉害的一个,或是几个做到领头作用。”
秦寂问:“那其他人就该死吗?”
温蝉:“不该,只能说他们倒霉。”
在秦寂又要开口之前,温蝉又说:“你说你这么厉害,要是早点找到线索和离开这里的钥匙,早点带他们离开,他们就不会死了呀!”
秦寂:“……”
温蝉:“我昨晚把线索发给你之后,你发到群里共享没有?”
“……”秦寂抿唇不语。
“没有?”温蝉乐了,“那咱们就别装圣母了好吗?”
“……”没想装,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
“别多想了,在这种地方,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吧。只要从线索中拼凑出故事线,应该就能找到离开的大门了。”温蝉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寂深吸一口气,抬头盯着屏幕上的字。
他昨晚就将温蝉发给自己的大剧院剧情整理成了文字,现在几条线索都在备忘录里。
“一只小猫咪呀,散步不回家;被猴山上抓呀,无助叫妈妈;天黑黑呀夜凉凉,猫咪不是爱哭郎,只是剃光毛毛心惶惶。它们求神又拜佛呀,公鸡落地叫,猴子哈哈笑。”
如果把猫咪比喻成女人,猴子比喻成男人,公鸡比喻成男孩。
这首莫名其妙的儿歌也就能够得到很好的解释了。
一开始秦寂没往人口拐卖这方面想,是温蝉昨天半夜发给他的那几行字,才联系到一起的。
焚香誓大愿,白骨铺满地。
正好对应了儿歌的求神又拜佛,公鸡落地叫,求到了儿子他们才会笑。
求到女儿的下场,就是白骨铺满地。
“让你借宿的屋主是不是女人?”温蝉突然问道。
秦寂点头。
“那就对了。”温蝉分析道:“我猜这里的屋主大部分都是被拐来的女生,被迫留在这里成了一些人传宗接代的工具。”
秦寂已经猜到了这一层,被温蝉直白的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犯堵。
他辩驳道:“深山老林才会出这种事吧?这里看起来不像。”
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看也不像出刁民的地方。
温蝉摇头,“你猜那几行字的第二行是什么意思?”
夜婴高声唱,祈神从天降。
“神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