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蕾十分小心地离开这块区域,没有碰到任何实验器皿。回主道的时候经过一道门,锁起来的。用的是黄铜挂锁。锁已经被氧化腐蚀地相当得严重。闫蕾的好奇心不可能让她不闻不问这屋子有什么,她取出小刀,插进锁把,往外一翘,咔嚓,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破坏了这个挂锁。
推开门,里面是行军的住宿嘛,床铺、饭盒都有,是上下铺的床,看起来相当地凌乱。突发情况发生的时候,急匆匆离开的。木质旧箱子有一个,就在门后,也许是来不及抬走,被丢弃在这里的。闫蕾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让她傻了眼。
“永乐大典?《永乐大典》是世界上最全的文化宝库,里面包含了中国几千年来七八千种图书。中国现存161册,美国国会图书馆藏有40册,英国存有51册,德国5册,台北62册,有些残册正本被清军焚烧后至今没找到。”
闫蕾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折叠背包,把找到的六本册子放进背包里。意外发现,书本全部拿出来后,见到“箱底”了?不会吧。这个是箱子的隔层,她把隔层再打开,哇,惊呆了。
箱子的表面全部被陈旧的古书覆盖了,很多人会误认为这是一个装古籍的箱子,完全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箱子,价值连城。
藏宝箱啊!隔间里全部是珠宝,璀璨生辉,全是项链,蓝宝石项链、祖母绿项链、碧玺项链、金绿猫眼、黄绿猫眼项链,一共12条。
还有一颗宝石就是萤石。电筒光线移开的时候,萤石发光了,她突然发现,这个洞里好多地方的都发光了,数不清的萤石散布在这个山洞里。
她把珠宝全部放进了背包里。
从宿舍门出来,再继续沿着主道行走,穿山的路是贯通的。流动的池水是活水,沿着水流的方向走,走到山的尽头,水流会与山外的泉口相连。
这山有多高呀,走了很长的时间,闫蕾终于筋疲力尽了。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歇息。从包里拿了一块干粮啃了起来。吃过东西,她拿出来手绘地图,用嘴巴咬住电筒,展开来看路线。当时来的时候是汽车盘旋在这座山的山路直接到的村子,那么出去后往哪个方向走呢?
休息好了,她再直形,一阵青草泥土的香味随着风声送了进来,自然的味道,人间的味道,就这么到了山洞的出口。跟她想象的找到出口的画面还不一样,她的那个画面设想是见到有漂浮的灰尘的光线射进来,而这一趟的出口是闻到泥巴味儿,哦外面已经黑尽了。
“我在山洞里待了多久啊?老天,”闫蕾自言自语到,“晚上到了出口也没办法走,等明天一早吧。”她在山洞口一个墙角坐着,背包放在背后,在身上喷满了风油精防虫,安慰自己快点入睡,脑子里回想着这之前在山洞里发生的看到的事情。
闫蕾在想,整个山洞也没有更多的人进去过,因为害怕传说,只有殷奎灵一个人成功穿越山洞并且出了山。山洞里没有人的尸骨,他出去后会做什么呢?离开了家人,为什么不再回山村呢?也许他出去后,过上了城里的生活,再娶妻生子了吧。
闫蕾想起来棺材的旁边的大箱子,里面的金条和珠宝也未必是摸金校尉拿走的。因为棘氏在这个山洞生活了16年,他一定先发现了装珠宝金条的箱子,他们搬到棺屋里存储,但是没有发现用古籍掩盖的那个箱子里的珠宝。棘氏用这些财富建立了山里的村庄,只有棘氏一个人知道这个山洞的秘密。棘氏制造流言把山洞妖魔化,人们都不敢以身试法,没有人想进去送死。多年后后来摸金校尉也找到了这个地方,也取走了剩下的一些宝物。
把人物思路理顺了,闫蕾就也睡着了,经历越多越让人疲惫,山村里的静谧生活,单纯得让人忘记人间,几乎没有是非,每天面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老七,什么都不用愁烦。他们就这样一年看日出,享受夜空下的夜谈,平静的忘却了凡间,忘记了凡人的所有苦恼。也没有多余的奢望,没有人世间的争斗,没有就业压力、情感压力、教育压力、经济压力;零压力村庄。哦,除了一点,就是生男生女的压力,目前的村子只能依赖生女孩延续种族。
这一年让她从心里到生理都很放松,也许这一年是自己一生当中过得最美好的时光。回城市里后,繁华都市的虚浮喧哗,生活节奏的饱和紧凑,人与人之间缺乏的信任,商业竞争中的尔虞我诈,家族生活的斤斤计较,子女教育的应接不暇,哪一样不是造成心里压力的大模块?不得不面对,不得不应付,不得不伪装,不得不忍受。
闫蕾想着她那未出襁褓的儿子,要是让她早知道村里的这种遗传病,打死她也不会同意生下这个小孩,落后的村落在明知有这种生育风险的情况下,也不去学习利用医学检测手段去筛查有问题的胎儿,起码把出生性别做一个有效控制啊。只能说妈妈和这个儿子没有缘分,不能带他出这个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