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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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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死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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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很强,每个散手班的人都会这么说,可究竟多么强,谁也没探过底,刘星在他们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变态的怪兽一般,全国警察系统的自由搏击大赛一般都是几个红垫同时举行,当警院的兄弟毫不容易收拾完对手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却发现刘星早就在那里抽烟了,旋即问道:“哥们,还没打呢。”

刘星总是轻描淡写地一笑:“打完了。”

“什么情况?这才多久?”

“O了!”刘星一路KO了四场,从32强一路打到半决赛,只被戴苏踢出了红垫,然后又轻松地O了季军争夺战的对手,很多人怀疑戴苏的这个冠军是不是得益于刘星的放水,毕竟当时的刘星被众多专家一致看好,甚至当时就有人表示这个小伙子可以打职业联赛,不拿前三他立即改姓。这么一讲,刘星自吹个全国散手第三也并非毫无渊源。

现在的这个场合,也许就是刘星证明自己到底有多强的最佳场所。遇强越强变态地快是刘星的特点,这种地下拳王的实力比官方举行的拳王赛事的实力要强悍得多,那是为奖金去的,这是以命相搏,从轻重中就可以看出实力差别。

刘星去救快刀或许也有证明自己的想法,当然赵小曼的存在绝对放大了他的这种想法,哪个男人,不想在自己心爱女子的面前证明自己足够强大呢?在外面看泰国佬的拳速和力量并不那么出色,甚至动作有些迟缓,但是在栏里接招的刘星感觉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他快,对面的泰国佬也不慢,虽然他左挪右闪躲开了对手火辣辣的拳风,但是心中明显起了变化,把对手的实力也上调了两个档位。这时,主办方叫停了比赛,宣布了一下规则之后有些不屑地看着刘星:“一会,你会发现你刚才吹了这辈子最不该吹的一个大黄牛。”

他对刘星的这个“全国散手前三”非常地不屑,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我都查到建国前了,你不会和方世玉一个时代的吧。”然后朝泰国佬耳语了一阵,示意他怎么狠怎么来。

刘星尴尬一笑,象是辛苦地赶赴一场宴会,到达之后发现宴会名单上没有自己,他咳咳两声压制脸上的那丝火辣,然后很奇怪地看了泰国佬一眼,一挥手,颇为潇洒地说道:“外国佬你先出手。”

那泰国佬狡黠一笑,他才不管什么先礼后兵的礼数,野兽般地嚎叫了两声,旋风一般扑了上来。

刘星微一躬身,一个提速闪开对手,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话对刘星无甚作用,他的特点就是快,无与伦比地快,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招,众人看到的全是幻影,那节奏跟走马灯似的,让人不停地擦着眼睛还看不过来,泰国人最强的两点在于他的膝和肘,这个地下拳王平素下的功夫足够狠,他的出击也如电光火石般,或是受了主办方的影响,他追击着刘星的胸口和前挡不放。

“他么的,你可克制点,老子还没有结婚呢。”刘星暗中骂了句卑鄙,然后动作加快了几分,只听“砰”一声,刘星轻描淡写地微抬手臂挡住了对方的铁肘,他刚毅的面庞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在他的心中现在只有那株墨鼎兰,他甚至还有时间匆匆扫了一下底下观战的胖子,朝他点了点头。

前一段时间的闪挪腾跃极大地消耗了对手的体力,刘星现在是故意用手臂试探对手的拳力,心里有底了之后,淡淡地说道:“所谓的地下拳王也不过如此。”

主办方的嘴张得足可放下两只鸡蛋,面前这个号称全国散手比赛前三甲的骗子没有象奥特曼身前的小怪兽一般被人猛擂乱砍,他毫不费事在地下拳王的手下挺过了这么多招,竟然还有反击之能。

这家伙所在的位置离擂台很近,听到刘星这句不过如此,他几乎晕厥过去。要知道他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压在了这个无所不能的泰国拳王的身上,此刻他的额头不由得冒出了汗珠,然后祈祷所有的冷门都滚他娘的蛋。刘星用一种你输定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看得主办方坐立难安,一把抓起一旁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先生,你这瓶水是我的。”

“那又怎样?”主办方很嚣张。

“厄,没什么,我刚把烟头掐进去了。”

“啊!”地一声这个鸟人立即中毒般地呕吐起来,毫无仪态风度可言。

台上的泰国佬根本没在意刘星的话,事实上他在意也听不懂,一击不成,瞬间凌空跃起,在空中旋了两圈,姿态煞是好看,那是他的绝招“旋肘狂膝”,看似用肘子去击人胸口,在上盘做文章,一个动作很隐蔽的摆拳之后立即变成了下盘膝盖的猛顶,按照他和刘星高矮的比例,那样的一次重击应该在刘星的丹田位置,这招真他马的够阴的,好在老子一直跟比较猥琐的戴苏对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刘星暗自想道,然后大叫了一声给自己加油。他的速率显然比江浙快刀要快,一个很不雅观的侧滚翻闪过了对方的杀着,“不行就是不行,玩阴的你也不够看。”

刘星脸色一冷,随即一声凌厉的破空声响起,他的拳头猛烈地架在了泰国佬的肘子上,惊天的动静宛如爆炸一般,直叫人为之胆寒。

“难道这年轻人真的是全国季军,他的实力只强不弱。”胖子微微点头,他一直都把重金压在了中国人的身上,这个地下拳场,他下了35次重注,输掉了35次,这次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心灵的安慰,刘星接近他心中英雄的形象:“我不是简单盲目地爱国,是因为我们的中国武术届,总有些能人高手要为我们国人长长面子。”

想着,他召唤来了侍者,把自己的赌注又翻了一番。他在心里大叫:“刘星,我爱你。”

台上的刘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谁他姥姥的在这个时候想我。”

胖子歉然一笑,道:“口误口误,情不自禁嘛!刘星,其实我只欣赏你的实力,某的性取向是毫无问题滴,你老龚我性别男爱好女。”

“FUCK。”泰国佬显然是吃了暗亏,他气得脸色一红,用不娴熟的中文吵嚷道:“你个小蚂蚱,我要踩死你。”

“小蚂蚱?你个老蝈蝈!放松,放松,拳头别老握着。”刘星和他玩起了心理战,他有绝对的资本,他成功地激发了对手的怒气,连声寒噤都让对方遇到超级武器一般地退了好几步,“踩,是用脚的,朋友。”刘星夸张地举了举右脚,对手若有所思的当口,他迅速地一记弹腿别肘,这招是剽窃的戴苏的吧,好在用的恰倒好处,估计小戴也不会追究它的版权。

对战双方一边心理超强健,一边正受到挫折,双方的实力天平明显在往刘星的方向倾斜。

胖子大声叫道:“看啊,泰国老蝈蝈受不了了。”

果然,受到压制的泰国佬一个重肘猛地向刘星太阳穴打去,同时小腿迅速发力,一个鞭腿打往刘星的腰部。这招看上去波涛汹涌,实际上也就起个壮壮胆的作用,场上的双方都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定义一下:花拳绣腿。

“这招太渣渣了,你还真当吃定我了。”刘星这次没有闪避,一个快速前移,瞬间右臂和左脚同时打出,挡住对手攻势的同时,迅速一个前空反转,猛然一个下劈打在了泰国佬的头部,顿时间对方脸上鲜血淋漓,疼得哇哇乱叫起来。红色液体的刺激,泰国佬明显慌了手脚,那动作姿态更象一个街头打架的流氓,他狮子一般地大叫着,不顾一切地冲向刘星。这就象对方架好了枪炮,自己扛一个扁担冲上去一般。

两字概括一下:找死。

此刻的刘星的桩步牢固,呼吸匀称,一招一式看上去规规矩矩平淡无奇,实则拳拳千均,更厉害的是他每一步之后都有深思熟虑一般的后手,保持了潮水般的攻势和速度。

“你把35条鲜活的生命留在了这里,不担心他们的幽灵会找上门来么。”刘星的英语并不标准,但是字字嵌入了对手的脑海之中。只见他后撤了一小步,马上一个侧踢打在对手左手小臂下沿,随即一个上步的重拳向对手腹部打了过去,“这家伙居然能越打越快,这体力还是人类的体力么。”

主办方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红潮,象是刚被抬上花轿的大姑娘一般。

“我这有矿泉水你还喝不?”胖子一脸真诚。

主办方又发狂地咕咚咕咚起来。

胖子冷不丁转身一句话,说得赵小曼格格笑了起来,胖子说的是:糟糕,我也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全倒进去了。

与此同时,场上一声大叫:“你给我倒下吧。”

刘星在对手空中腾挪的同时,把自己的速度发挥到了极限,一个弓箭步随即跳了起来,两个人的动作都在空中接力完成,刘星这次的前空翻带上了右脚的后脚跟,恩,就是那招黯然**腿,当然它真正形象的名称叫做蝎子摆尾。在空中旋转还没来得及出肘的泰国佬不知为何突然间倒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哇啦”一口鲜血长虹一般射了出来,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刘星得意地大叫一声: you  lose,然后款款从空中落下。

“我去,太快了,这小伙子什么时候出招的,”场外火暴热情的人们呆呆地问道。

“惊人的速度,绝杀之神。”胖子看似莫不经心,其实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着刘星的招式,看到他惊人的一击,不仅赞叹道。

先时赵小曼好不容易在胖子的协助下挤到了前面,然后直接目睹了被医护人员抬下去江浙快刀爹妈不识的脸部轮廓,她啊一声尖叫然后捂起了眼睛不敢看场上的刘星,可激昂的人群,汹涌的情绪使得这个好奇的女子不得不又偷偷地睁开了眼睛:OMG,擂台上的刘星居然如此出色。他不但没有快刀一般被打成猪头,不时的反击恰恰形成了对对手的牵制,此刻又一举将对手打倒在擂台,她不由得兴奋地叫出了声YE。她喃喃地问胖子:“龚先生,你刚才看到他出招了。”

“看到了,快,不是一般地快。”胖子显然是观察高手,他的目力非常人所及,只听他啧啧了两声,点点头道:“你小老公那一招蝎子摆尾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这一脚的脚力我看啊足可碎石。”

“小老公?”赵小曼的脸上一阵潮红,羞赧地低下了头,喃喃道:“这死胖子,还真会乱点鸳鸯谱。”

那时刘星正得意地看着赵小曼,手中还做了个V字手势,那足可开山碎碑的一脚跟打在对手的胸部,够这泰国佬喝上一壶的了,刘星缓缓转过身来,朝胖子摊出了手。

“小心!”

胖子的微笑突然凝固,刘星身后的泰国拳王猛地起身,一记铁肘砸向了刘星,刘星速度虽然快,但是迫不及防之下选择错误的方向,自己的肩部被狠狠地砸了一记。“哇”地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刘星!”赵小曼花容失色,尖叫了一声,把泰国佬吓得缓了一缓,那拳头竟然忘记了砸下。

胖子摇头,大为光火道:“实力很强,就TND心太软,生死对决的擂台你客气个P啊,砸他丫的。”说着,他在台下挥动拳头。

“夷。”他的眼神突然一亮,滚倒在地的刘星已经迅速地站起,他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浑身霸气瞬间释放,眸子里的冷光汹涌澎湃,直到这个时候,这个家伙才被逼出了三味真火。这两年除了当年与戴苏一战有过这种感觉之外,刘星还从未如此愤懑过。当时的自由搏击大赛两个人本来说好了只打友谊赛不用绝招,可是战到热火朝天之时,求胜心切的戴苏弹腿速度极快,其实那时候,刘星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想出了破解之招,只是那一招使将出来,两个人都得受到重创,在交互身形的刹那看到自己兄弟眼中的愧疚之色,刘星猛地一个后撤步跳出了红垫,也跳出了决赛。“又是玩阴的,老子要把你当去年的戴苏一般穷揍。”刘星冷然地看着对手,很不屑地用右手食指向对方动了动,泰国佬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了自己的拳上,一个快速旋动身体,马上发出了一个上勾拳狠狠地砸往刘星的胸口。

刘星没有动,大家都捂上了眼睛。

“砰”震天般的爆炸声起,泰国佬鼻血狂喷地滚翻出圈外,动了两下,再也没起身。和他一起倒下的还有主办方那位帅哥,当然了,他倒地的动作并不那么雅观,几瓶矿泉水被他顺势带倒,然后无情地浇在他小腹处,形如尿了裤子一般。

“怎么回事?还能反击?”

“不知道,我只看到了影子。”

“靠,我连影子都没看到。”

胖子摇头叹服道:“高手在民间,太骇人了。”

赵小曼有些不信地看着他,“龚总,难道你又看清楚了?”

胖子尴尬地微笑:“那无所谓,我看到了成倍翻滚的龙飘飘。”他作可爱状地一敬礼道:“亲爱的领袖,我向所有印有你头像的人民币致敬。”

这个疯子一蹦一跳地往提着赔款箱的侍者方向走去,带得脚下的大地一颤一颤地,象是发生了五级地震一般。胖子当然没跑远,他被刘星一把给抓住了。

“干嘛,我又不是泰国佬,你偷袭我干什么。”

胖子鼻孔朝天,很壮烈地说道。

刘星朝他手中的墨鼎兰挪了挪嘴。

“哦,这个啊,拿去。你怎么不早说,你说我才会给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你想要我肯定会给的?可是你没说,你没说我又怎么会不给呢。”胖子一脸谄媚的笑,把兰花往头脑晕旋的刘星手里一放道:“不唐僧了,我要当快乐的大富翁去享受生活也。”说着欢快地跑向了散钱的侍者,跑到半途又折了回来,把VIP桌子下一个皮包扔给刘星。

“差点忘了我是公证人,这50万现金是你获胜的奖励。”

“我要你这奖励做甚。”刘星淡然一笑,把皮包扔了过来:“龚总,你拿着吧,算是我们向你买的墨鼎兰。”

胖子一惊道:“兄弟,你没被打傻吧,一这花真不值那个价,二这钱你还是拿着,50万,有人一辈子也拿不倒这么多钱。”

刘星没理他,把手中的兰花往自己心爱的女人怀里一放,然后才轰然倒下。他倒地前胖子大叫了一句:“算了,这钱算兄弟你入股老龚我的公司,丫的你就等着分红吧。”

刘星和赵小曼都没听见他呢喃些什么,他们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彼此。后心处被泰国佬偷袭了一记重肘,刘星远没有走进擂台如此风光,他在宿舍里整整躺了一个星期才慢慢恢复了过来,想起了这茬,他用一种感激的目光看着周围的兄弟,“幸亏有你们,否则我早就挂在白榜上了。”

白榜是警院的特色之一,大意就相当于足球场上的黄牌,两次白榜就不允许参加公务员考试了,不参加公务员考试上这个劳什子学校还有个P意义。通常的警院也被称为懒人学堂,上了这个学校不意味着你以后生活多么地好,至少能保证你衣食无虞始终走在小康前沿。公务员从来就是没你想象得那么好,但是绝对也谈不上差,关于这个话题就不扯淡了。

此刻的小山羊脸红红地看着刘星:“兄弟,太牛逼了,你就别再折杀我们了。”

“折吧,花开堪折直需折。”猴子憋不住笑了个前仰后合,然后正色问道,“刘星,你有没有觉得那一周大家看你跟看动物园的猴子,厄,不,猩猩似的。靠,一嘴快,把自己给裹进去了。”

“好象是有点怪哦!”陷入回忆的刘星不解地问道:“怎么女生们看到我都脸蛋都红扑扑的,还有那种很奇怪很奇怪的表情。”

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孟也大笑出声道:“那是山羊帮你请假的时候,想了一个谁都不能拒绝的理由。”

山羊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其实某先前找的不是那个理由,不过我想的理由被上一个请假的哥们给用完了,然后老师又问得那么大声,我不想在气势上被她吓倒嘛…”

刘星傻傻地看着众人,竟然发生连小曼的脸蛋也变得通红起来。

戴苏稳住刘星的腰,轻声道:“星星,真相很残酷的,你挺住。”然后一本正经地咳了一声道:“小山羊当时是这么说的:老师你好,刘星请假一周,因为他刚去医院割了包皮。”

众人狂笑,交友不慎的刘星当场晕厥了过去。

7、督察来了

人在悠长的历史和漫长的回忆里能获得什么?当一切的美好已经过去,刘星和赵小曼此刻看彼此的眼神都是一截柔软到底的水草,那误会虽然被冰释,爱情却已经不再,徒留一声叹息。这两天的降温有些厉害,象是一下子从清爽的夏日直接过渡到了呵气成冰的冬天,习惯了暖夜的南京人对此显得极不适应,板仓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地走过一两个行人,也在风中瑟瑟发抖,恨不得马上走完这条街道。

和众多人的行色匆匆不同,刘星他们走得很缓慢,也许是刚才的烈酒让他们保持着心内的那团火苗,温暖的回忆让他们逐渐走出悲伤的情绪。 赵小曼问清楚了珍珠宾馆的位置,直接走向了她的奥迪TT ,刘星拦住了她:“小曼,酒后还是别开了。 ”

小曼淡淡一笑道:“当我酒驾啊,别忘了,我也是警察。”只见她从后车座上拿出一件皮裘外套,然后贴心地道:“天冷要加衣,不是么?我可不象你们都强壮得铁塔似的,30 岁的女人开始需要保养了。有句广告不是说么: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厄,你懂的。”她的大眼睛依旧如同泉水一般清澈,不过眼角已经若有若无地有了尾纹,那是岁月的痕迹,谁都涂抹不掉。

此刻的她象个小媳妇似的温柔地看着刘星:“好了,知道你们这些贼汉子聚到一起,总有些女人不能参与的项目,所以呢,识时务懂分寸的本姑娘决定先撤了,记得明天还有聚会,保持状态哦,到时候要精神点,我这个尚算漂亮没有夸大其词吧。”

看着快步赶近的猴子,赵小曼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刘星,你也要对自己好一点。”

“刘星状态很好,到时候他肯定会…神经质一点。”大咧咧的猴子听到精神点三字,粲然一笑应对道:“时间还早,贤伉俪既然这么黏,不如我们多给你们些叙旧的时间…”

看两个人都无语地站者,猴子又龌龊地笑笑道:“怎么着,刘星你跟我们走还是跟小曼走呢?”

这话说得很有歧义,这小子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 果然赵小曼招架不住,脸色一红道:“这破猴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娘才没功夫陪你们玩呢,预祝你们今晚都精尽人亡。”说着她一溜烟跑掉了,迅速地打了一辆车,飞弛而去,那速度那状态,哪里象刚刚醉酒的样子。

“我的天,**RW?这娘们也太狠了。”猴子摸摸了额头的冷汗“这词汇,太虎狼了,百年一见啊。”

老孟则摇头叹服道:“刘星,其实你应该感谢猴子,要不这十年折腾下来,小曼那现在就是一寡妇,你呢,早是一精尽的亡魂。那十周年的聚会,也就是你的生祭了,你啊,还很健壮地活着,绝对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我去,真能扯,I服了YOU。”刘星一阵恶汗,这老孟的毒舌还真不是盖的。

“这话然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山羊和他历来是焦不离孟,言行一致。

“十年前我和猴子都在不自觉的情形下当了一回无间道,这回该让我们请次客赔罪了吧,你这幼小的有创伤的心灵可需要安慰和平复呢,我们呢,也求个心安。”小山羊的脸上满写着真诚,随即又变得委琐无比,刘星长叹了一口气:“老子最近数年这命运多舛,多半是因为遇见了你们这几个变态。”

“太见外了,话说不是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老孟也淫荡地笑道:“十年如梭,命运定格,这贼船你是下不去了。”

这边交锋得不亦乐乎, 那边有些心虚的戴苏已经拦下了一辆面包车摇晃而至,大手一挥:“兄弟们上车,去天王宫。”五个人一般出租都拒载,打两辆车又有些奢侈,这戴苏别具匠心地拦了辆过路的面包,猴子有些诧异地问他:“你怎么知道这是辆黑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见过猪跑么?”戴苏昂一昂头不无悲凉地道:“这么多年警察做下来,是骡子是马,那是一清二楚。”

他的脸上多少有些悲壮,人有的时候悲哀不是因为看不清楚眼前的世界,而是因为太清醒,对什么都一目了然,然后还要傻子一般地按部就班照着程序走下去,走到黑。刘星看了戴苏一眼,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朋友,更是知己,竞争的世界赛跑着的警界,他们都喜欢藏拙,把自己的庸碌放到很大,然后泯然于众人矣,但心中的那团火其实一直都烧着的,旺旺的,不舍昼夜。基于这么一个命题,警察里出了不少流血牺牲的英雄,却少有大家,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警察权威,这不能不算是一个悲哀。

天王宫是南京西区最著名的娱乐场所,以价格麻人而著称,一般人带个三五千的都不敢进去,什么叫“流水作业”?难道就是花钱如流水的作业?无论如何这个词在这里得到了充分施展的空间,基本上是不怕你钱多,只要你够傻,包你被宰得痛快。那些所谓的高官财主他们也是照吭不误,你问怕不怕秋后算帐?答案就一个:他敢开这样的场所,就不怕有人给他颜色。这座号称南京娱乐届现象级的场所坐落在南京秦淮、白下和建业三区交汇的要道处,人流量堪称超大,自然生意那也是巨好,其实它外面的装潢只能算是一般,不是老板吝啬,这娱乐界的泰斗是深谙内敛之道,最雷人的是竟然连娱乐城的灯箱都做得与旁边的烟酒门市毫无二致。开车开得稍微快一点的很容易就与它擦肩而过了,慕名而来的外地人摸到这里已是奇迹。

跟随着引领小姐三进里弄之后,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别有洞天,整个娱乐城在巷子深处占足了四层写字楼,整个大厅被一片夸张的金色所覆盖,上面的旋彩水晶灯都产自欧洲,听说是某皇室的御用品牌,地上全铺的来自阿拉伯地区手工编织的酒红地毯,整个色调配合得很好,甚至有让你进入到一千零一夜般童话世界的感觉。正对门用高档的金色塑料写着天王宫的字样,旁边的对联有些独特:上联是天王盖地虎,下联是宝塔镇河妖。在犄角之处供着一尊足有人高的托塔李天王的金身。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老板姓李,据说是李天王的多少代传人。 猴子一身冷汗,搞怪地问道:“你们猜今夜三太子会不会来。”

“不来,他们在木吒家做客呢。”山羊颇会见缝插针地道,“更何况你这个大闹天宫的主角在,他们焉敢来犯啊?”

“那是,那是。”老孟点点头道。

一旁介绍的经理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戴苏马上示意猴子和山羊禁声:这个地方老板的后台硬得怕人,不要节外生枝,不要说一句玩笑一个馒头有的时候也可以酿造一个血案的。

老孟还是一贯作风,言简意赅道:“恩,不说话,没人把你们送红山动物园去。”

抬眼望去,整个大厅彩旗飘扬、灯笼高挂,显得空旷而大气,礼仪小姐声若莺啼,美貌惊人,在她们身后是八根闪着火焰般光芒的红色柱子,又给了你罗马斗兽场一般的压迫感。据说那是著名的设计师和来自香港的风水大师共同的杰作,这八根柱子依照八星图谱而建,取一个吉祥发财之意,据说这种压迫感不仅能促进人的血液循环,使人血脉贲张,还能带给人以新鲜、神秘、刺激的感觉和狩猎的**。

在每一个楼层都有一面价格不菲别具匠心的铜镜,这种铜镜取材于云南丽江的玉龙雪山它神奇之处在于情侣走近它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道柔和的光线,如雪山上的阳光一般使人心情舒畅,这道光线又被称为吉祥之光。

消费者到哪都要讨个好口彩,作为一个免费噱头,这些镜子自然是受到多方的追捧。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还真有其事恰如其分。这天王宫一般到了晚上那都是爆满,所有包厢都是要事先预定的,超过预约时间五分钟包厢说不定就是别人的了,另外顺便说一句的是象戴苏这种科级干部在这里那是太“细”了,所以他定包间的时候报了张书记的大号。双燕集团的名号在南京还是叫得响的,奔驰男更是各大娱乐场所的 VIP 会员。所以张书记的大号浦一出场,迎接的经理们马上进入了奴隶一般的状态,开始点头哈腰嘘寒问暖起来。

金碧辉煌的包间里坐定,十年不见,开头自然要来一首《十年》,帮刘星他们点歌的公主和戴苏耳语了一阵,有些愕然地看了看戴苏,这小子明显是这里的常客,进门居然没叫漂亮的陪唱让公主着实纳闷了好一会。他忙不迭地打着招呼:“小萍、雅芝、子怡、冰冰都给我留着啊,我们先疯一会,素上个把小时醒醒酒。”言毕朝公主丰满的臀部摸了一把,公主抗议道:“他么,你不是要素个把小时么?”

戴苏一脸龌龊的笑意:“兵不厌诈嘛。”

公主边阻止上下其手的戴苏边道:“戴哥,你看你那帮朋友多清纯,您就不能学着点。”

“他们?清纯?”戴苏作口吞鸡蛋状道:“我呸,他们纯个 P ,我要是西北来的,他们就是西伯利亚来的,其实都是一个品种,狗科狼类。”

他一把把公主搂到了怀里,大声道:“他们之所以没有行动,那是因为西伯利亚冷,他们还没化冻,一会就群狼乱舞了,我抢都抢不到你。”

公主咯咯笑道:“那我该叫你狗哥还是狼哥。”

戴苏一本正经道:“你可以统一叫我们 … 厄,帅哥。”

众人大笑他无耻,曾一起喝酒泡妞的兄弟之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迅速流动,气氛也随之融洽起来。猴子、戴苏、刘星、山羊和老孟都是一个宿舍的,他们的舍歌是一首苏有朋的《珍惜》:“停泊在昨日离别的码头,好多梦层层叠叠又班驳,人在夕阳黄昏后,陪着明月等寂寞。”

悠扬而伤感的歌声一起,几个人触电般地同时站起身来,用一种看着狼图腾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然后彼此搂过肩膀,很有默契地歌唱起来:“谁说青春不能错,情愿热泪不低头,珍惜曾经拥有曾经牵过手 … ”每个人都把声音带到了极限,顿时间鬼哭狼嚎起来,公主一阵恶寒:这些人不会真从西伯里亚来的吧,这群狼乱舞还真不是盖的。

她看到他们闭上眼睛,享受歌曲的摸样,公主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一边斟酒一边不确定地问道:“歌唱得的确很吓人,但是感情很到位,你们应该是同学吧。”

“我哪有这么老的同学。”刘星笑着抢着回答,然后朝猴子他们使了个眼色。

猴子反应不慢:“谈生意的客户,都是朋友。”

“哎哟。”很动听的声音,“在这里可不准言老啊,我们的姑娘会让你们再次青春起来。”一个 30 岁左右眉目生情、艳丽异常的年轻女子带着一帮更为年轻的女子翩翩而至,衣服着料那叫一个省啊,该露的地方自然是露的,不该露的地方你想看自然也看得到,面前这几位目前的状况就是唇干舌燥,眼睛纷纷打着了火,然后都推说是刚才的茅台给烧的。

“可怜的孩子,穿的真够环保的。”山羊很费力地吞了口吐沫,然后脱口而出“实在话,她们的衣料还不够咱家婴儿当铺盖的。”

老孟来劲了道:“别铺盖了,有美女助兴,我情绪好,今晚要多唱几首。”

这轰一声如原子D爆破一般,刘星等人心里大叫救命,不得不集体祈祷老孟这小子今夜失音。

虽然眼前的女子环肥燕瘦,艳丽绝伦,戴苏的脸色却当场变了,朝那年轻女子招了招手,“顾姐,太看不起兄弟了吧,怎么都是些边角料,子怡他们呢?”

“边角料?你小子还真是嘴贱。”顾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朝那群美女反手挥了两下,施礼之后众美退去,涵养倒是不错。

“死相!”顾姐眉目盼兮,颇有风情地打了戴苏的手一下,“戴哥,别说我不够朋友,今天子怡冰冰他们几个可是双单。”天王宫每单是1000 ,双单自然就是 2000 。

“双单,就是三单、四单又如何?”戴苏淡淡一笑,眉头都没皱一下道:“这几位是张书记的朋友,我今天主陪,你看着办吧。”

顾姐“哦”地一声,老鸨式地憨厚一笑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贵客,那是做姐姐的不是了,我马上叫她们来。”

现在的老鸨啊,本身都名伶出身,那条件叫一个好啊,这个顾姐说轻点也有沉鱼落个把大雁之美貌。

天王宫的四大名旦更是名不虚传,叫萍萍的不施粉黛,仪态万方,眼睛大大的,虽然偶有泉水丁冬,但更多时候让你感觉平静得如一汪溪水,这女子如同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给你轻松惬意的感觉;叫雅芝的虽然年纪稍大,但是气质高贵,这种淡雅如兰却又不是那种做作演绎出来的,无论是她为你斟茶递毛巾还是陪你聊天唱歌,时机都恰到好处,仿佛你一想什么的时候她已经事先知道了,这种浑然天成的默契感让你感觉很舒服;而子怡就真的如同某影视明星出现在你面前一般,一颦一笑都不逞多让,你甚至会有这女子不是哪个模仿秀出来的吧的想法,事实上你之所以认为她出自某个模仿秀,不是她长得不如那明星,而是实在比她年轻得多也靓丽得多;最后入场的是冰冰,她眉如远黛、目似秋水,整个人的气质宛如一朵冷艳的玫瑰,突然一笑又如山花般烂漫,此刻娇羞满面,美目盈盈地看着众人,要在十年前,这帮小子早晕过去了。

十年后的他们早已看尽琼花。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撙空对月,愿大家在天王宫玩得开心,您的开心就是我们最大的开心。”顾姐在四大美女坐定之后,举起了酒杯,那声音温润得能挤兑出水来。这开场白估计已经说过不下千遍,她举杯饮酒的动作也是撩人之极。

戴苏率先响应她的召唤,把面前的红酒兑雪碧一饮而尽,然后一把拦住了顾姐的去路,指了指自己的座位:“顾姐,别忘了,兄弟这里还空着位呢?”

“哎哟!”顾姐又是一声死相,抿着樱唇笑道,眉目中的媚意,已经快让人鼻血狂喷了,她带着撩人的娃娃音颤道:“难不成让姐姐陪你啊。”

戴苏正色道:“答对了,加十分。”

顾姐先是一惊,后是一楞,然后露出了小女人般的娇羞,她的双颊如朝霞般艳丽,急急低下螓首,低声嗔道:“别闹,人家都退出江湖好多年了。”

“那偶给你一金盆,你过来洗洗手。”戴苏把顾姐给拉进了怀里,狗屁金盆,那是一火盆吧。

天王宫的豪华包厢选址也颇为讲究,此刻皎洁的月光透过淡紫色的窗帘照耀在夜光的红酒杯上,透出一股暧昧的情调,戴苏呵呵一笑,有些不自然:“我已离婚了,现在是快乐的单身汉。”

顾姐惊诧了半晌,然后才道:“那又与偶何干。”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然后都不自然地射往别的方向。

猴子暗中伸了个大拇指:“兄弟有你的,老鸨也不放过。”老孟巍然一笑道:“这叫恋母情结,你懂个毛。”

“你狠,是毛你都懂。”

“多唱少说。”小山羊大叫一声:“屠红刚的《你》,那是我的青春之歌,诸位请欣赏吧,我在这里,掌声在哪里?”

大家笑着鼓掌,并不时发出倒彩声,小山羊是那种貌似很委琐,实则心中有大邱壑的家伙,虽很难指望他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但是这个现实世界要缺少英雄的话,可以把他列为其中,在公交上抓扒手,暴打现场抢劫犯,搀扶摔倒的老人,护送幼童过马路,这种事情如一日三餐般,这些年他没少干。看一个人看他喜欢什么样的歌就可以看得出来,山羊喜欢那种气势磅礴蕴涵深刻的歌曲,在《你》之后,又来了首更为霸道的《霸王别姬》,高音如响雷,女音若吟诗,坐在他身旁的冰冰也忍不住大声地叫起好来。 他面带委琐之笑意,手也虽然搭在她的肩膀上,但是并无任何不规矩的举止,偶尔,冰冰亲热地给他喂酒,他也只是在被起哄的时候和她来了两次小交杯,冰冰有些愕然地看着他:“我的魅力不够么?”

“不,太够了。”山羊朝她笑笑道:“只不过你长得象一个人。”

“谁。”

“我妹妹。”

戴苏悄然问老孟:“山羊有个漂亮的妹妹。”

老孟笑道:“屁,你也不看看山羊那副山贼样,有也是孙二娘那种型款的。”他倒并不客气,子怡坐在他高翘的二郎腿上,不时地和他打情骂俏,更多时候被他毛手毛脚搞得尖声惊叫。他占足便宜的同时大声地叫嚷着,“兄弟们,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乌拉。”

言毕,头枕到子怡的汹涌波涛之中晕船去了,连戴苏喊他唱《千古绝唱》都未起身。 大家一起哄他:“孟姜女,酷( KU )长城,千古绝唱谁人听。”然后一起大笑,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回忆是这么个东西,只要拽上青春两个字,就会让人无限感慨,感慨到了惆怅,惆怅得想哭,原来我们逝去的再也不会回来,当初的盈盈笑脸,昔日的青春舞步,还有那些美丽的有着银铃一般笑声的姑娘。 后来的老孟被戴苏一把给拽了起来,才勉强地来了首李玉刚的《贵妃醉酒》,当然唱得是人神共愤,山羊一脚把他踹子怡怀里继续晕船去了。

身高 1 米 85 ,体重近 200 斤的猴子身边坐着瘦弱清纯如邻家女孩的萍萍,两个人的组合也是异常地奇怪,他们的眼神有交流也有对抗,终于后来的猴子很绅士地邀请萍萍合唱了一首《天长地久》,那是他和霍青兰最喜欢的对唱歌曲,当年的林子祥和叶倩文的情侣档组合可谓是名扬全中国,猴子曾经以为他们永远都不会分离,就和他心爱的兰兰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一般。最后辗转数年,林叶纷飞,猴子和霍青兰也在岁月里失之联系,这次的聚会,胖墩墩的猴子藏匿得最深的一个愿望就是和霍青兰再见上一面,如他后来的《好久不见》里所唱的:“我是多么想再见你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会再说从前,只是寒暄。”

猴子的声音有些尖,并不适合这种浑厚的歌曲,听上去也有些怪怪的味道,但是他并不在意。自己不在意,有人在鼓掌,于是漫不经心地活下去,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坚持下去继续维系的生活,活着就是奇迹,不精彩又怎么样!已是深秋的天气,已是大多人婚配的十年之后,很多人是再见也惘然,但是这种惘然就可以被轻易抛弃么?猴子不会,刘星也没有放弃,在岁月的长河里,他们也许不再是等待的猎人,但还是麦田的守望者,守望,守望,直到眼中结出冰霜 …

也要看着对岸的灯火阑珊之处。

刘星和雅芝坐在一起,先前是有些尴尬,但是雅芝很快用她的亲和力驱走了距离感。与邻家小妹般的萍萍相比,她更象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两腿自然地小交叉,双手合十压在左腿之上,始终微笑着看刘星,“帅哥,给你点个什么歌?”

“约翰列浓的 …” 刘星还没说完。

“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是吧?狮子王的主题曲?好老的一首经典了。”美女的声音柔和清冽,在这个喧嚣的场所象是有一股破空而至的穿透力。

刘星微微一楞,然后点头:“是的,生生不息。”

那是小曼最喜欢的一首歌曲,有的时候你喜欢一个人就会爱屋及乌,喜欢她喜欢的时尚,钟爱她爱去的咖啡店,面包房甚至某个小吃的摊位,当伊人不在的时候,你偶尔经过那些个地方,你在心中会油然升腾起一种温暖和希望,甚至你会觉得你们从来都没有失之交流,她一直都生活在离你最近的角落,是你所有情绪最好的倾诉者,而她也一直在认真地倾听。

“我活着她就不会死,因为她在我心里。”那一刻,小曼的形象在脑海里又深刻了一万倍。刘星拖长了约翰列浓的鼻音,声嘶力竭地吼道:“ I am hanging around,;I’am waiting for you.but nothing ever happens,and I wonder。”

这十年来,他一直守望者那颗黄色的柠檬树,等待它开花结果,虽然不知道到底要等多久,但是他知道她和他一定会有交集,在未来里的某一天,永远前的那一天。此刻的他闭上眼睛,享受着风呼啸而过的感觉。

美女适时地递上一杯红酒,刘星接过刚刚准备一饮而尽,雅芝用一个很柔和的动作阻止了他,“看着我,沧桑的帅哥,红酒是这般喝的。”她轻握大脚酒杯的尾部,缓慢而优雅地摇了摇,然后温婉地道:“红酒是个沉睡的姑娘,轻轻摇动这叫醒酒,让她慢慢觉醒,慢慢享受,你才知道它的曼妙之处。”

“荡而不淫。”雅芝微笑地看着刘星继续道:“你们有些拘束,不象是这里的常客。”

刘星学着她的动作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然后还是一饮而尽,雅芝柔和地笑着然后摇摇头:“对牛弹琴,看来我这个老师是白当了。”

“我们象是什么人。”

“不是警察就是毒枭。”她的眼睛突然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何以见得。”

“职业嗅觉。”雅芝吐气如兰,又变得媚惑起来:“那是因为姑娘我是督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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