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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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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三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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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没有争议的冠军。”刘星用他的无与伦比的“快”打败了矢志复仇的赵千里,当然后来知道了赵千里的身份和比赛动机之后,主办方立即取消了他的参赛名次。这个可怜的家伙只能回泰国住院去了,后来郁郁而终,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微风习习,和着点小雨点,五台山体育馆本就是个煽情的场所,记载了苏省体育界的点点滴滴。

在这个刘星为江苏获得荣誉的夜晚,五千多人在自发地演唱那首《我们是冠军》,氛围和谐而动人。唯一呆立的是被簇拥在场地中央的刘星和唐茵,她那哀怨的眼神让在场的所有媒体为之疯狂,“很多时候无须言语的说明,一个哀怨的眼神,甚至一个不经意的表情都可能说明双方的关系。”

“这年头,帅哥邂逅几个美女才是生活,才有小说。”

“我们国家提倡的是一夫一妻制,许多人一生只邂逅一个那是什么?。”

“也是小说,低俗小说,是生活,糜烂的生活。嘿嘿,我不泛指,我也不羡慕。”

记者们如同神兵天降,他们的功能也从体育记者立即变更为了娱乐记者。有如此漂亮的三角恋爱素材谁不争先恐后啊,为了一个所谓的头条,篮球馆差点出现了踩踏的事故。好在一旁的警察和保安们还算给力,除了几个特别强壮的记者抢到了些镜头之外,其他的都无一例外被赶出了场中。

其中一个女记者有些悲愤地道:“他么,刚才驱赶我们的时候,有个保安摸了我一把。”

“没搞错吧。哪个保安这么不长眼,连你也摸。”开玩笑的同行在窃笑道:“这保安分明是赔了!”。

也有义愤填膺的:“你自认倒霉吧,这人多狗杂的,你就当异性按摩了。”

这里的警察和保安都是如临大敌,早怕了这帮无冕之王了,竟然一色水的都戴着手套,手也多别在后面。

大多数记者对刚才女记者的爆料进行了质疑。

女记者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地道:“可能是错觉吧。”

“是幻觉。”

也有揶揄的:“场上还有一个刘星,碰你的很可能是他。”

“要是他就好了,我就喜欢这种英雄般的男子,长得也跟苗侨伟一般,飒爽极了。”女记者作花痴状,身边的男记者们一阵暴汗,心想喜欢你这样的花痴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力所能及也。

“刘星,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你是警察不错,会有危险的任务也不错,可你不会说这个该死的擂台赛也是你任务的一环?”唐茵很多时候是个热情洋溢的女孩子,此刻他突然的冷静让刘星有些害怕,心想道:“这小妮子会不会想不开啊,事实上我对崇译文是没啥想法,只是不愿意便宜那矮冬瓜而已,哎,待到日后再解释吧。”

想到此的刘星微微一笑,他像让唐茵镇定下来:你是我刘星正牌女友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动摇,随心所遇的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一把抓起了唐茵的小手,然后放在自己的心中正中,那速度比打赵千里还快,戴苏在场边一阵唏嘘,看来刘星还是没有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这小子的实力看上去也就尔尔,和他打过的人才知道他瞬间提升的爆发力有多强,那是突然间从一只小蚂蚁变成奥尼尔式巨人的转变,让人顿生惊悚。

“如果注定失去,那我送上祝福,绝不强求。”唐茵觉得刘星获得冠军的那时候自己要站出来,是对自己尊严的维护,必须要做。但是她爱刘星,她会尊重他的抉择,在那时她做好了天旋地转的准备,没想到这猥琐的刘星来了这么一招,众多媒体的同行近光灯远光灯全开,哦,闪光灯,呵呵,那一刻两个人的距离近到挤不进任何一人,她是彻底晕了,幸福地晕厥。无论记者们从那个角度去拍,他们都是浑然一体的味道。他抚摸着唐茵的头发:“山还是山,湖仍是湖,我就是我,一直在你的山湖之内,从未改变。”

他有些嘶哑的声音给了唐茵一股沉静的力量,很多时候她是把刘星当木头存在的,从未对自己有过多么温情的举动,见自己的父母一幅我行我素的样子惹得二老吹胡子瞪眼,此刻的他竟然如此唯美如此温馨。

这呆子不是被温柔的唐伯虎灵魂附体了吧,唐茵觉得自己这一刻真的有点晕,她有些后悔上台来了。

“ 刘星,这次擂台赛真是你们任务的一部分?恩,你可以不说。”她无限温情地倚靠在刘星的胸口,感受一个男子魅力的外射,几乎半个身躯都软了。刘星不否认心底对崇译文有那么一丝的悸动,但是那和每一个男人看到美女时候的冲动都是一般,有推倒的愿望,但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注入。刘星不是一个理智的人,更多时候他感性外向,他对自己的情感系统了解得并不那么透彻,其实崇译文早在他心中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他自己浑然不觉而已。

他此刻的表白在后来的日子里经常被唐茵当反面教材反复磨折,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正在刘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个伟岸的身躯飘了过来,用浑厚的男中音帮刘星解围道:“刘星,因为你杰出的表现打乱了对方的计划,我们赢得了时间一举抓获了这个涉及境外的国际赌博集团,当场抓获的筹码就接近了5个亿的美元,避免了国家财产通过非法途径流入国外,我要通知老裴给你记一大功。”崇部长面带微笑但是眼角不无忧色。虽然为刘星解围了,但是他显然另有目的。

唐茵是零距离情感类节目的主播,自然知道面前公安部的2号人物就是这次所谓的“比武招婿”的主角,他的话自然有一言八鼎的味道,她少算了那一鼎,是因为他毕竟是自己情敌的父亲。后来她一想:基于这个身份,他怎么会为刘星做掩饰呢!妥妥的真相啊!想到这,心里一喜,随便找了个借口遁逃了,这么一来就把两个表情不一同样尴尬的男人给留在了身后。

当时的观众激动了半天之后已经慢慢退场,篮球馆的灯光也渐渐黯淡了下来。

崇部长往刘星走近了两步:“刘星,虽然你是赶鸭子上架,但是毕竟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获得了冠军,而我又有言在先。”他接过秘书送上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才道:“刚才的那女孩那是你女朋友。”

宛如裸身被抓在了捉奸的现场,刘星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他点点头很尴尬地答道:“恩。”

崇部长脸色一紧,随即又转换了一个表情,继续问道:“仅仅是女朋友,有没有谈婚论嫁?”

“谈婚论嫁,太遥远了,十万八千里那种遥远,真是漫漫长路真如铁啊。”刘星那时想到的是见唐茵父母的片段,一阵慌乱连忙摇头道:“还没有到那程度。”然后心想还不知道能不能到那程度呢。

“那就好,一切尚在控制之中,你肯实事求是说明了你是个磊落的人。”崇部长的思维也算是异于常人,他说出的话让人绝倒:“恩,我崇某人招的是女婿,你婚前有几个女朋友老子不问,哪个男人年少时不风流倜傥呢?在你结婚前把她甩掉就行!好色这样的缺点,是优秀男人都难免沾点边,我也不苛求。从你犹豫的表情来看,这并不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你这人不正常,对美女免疫。”

“扑通!”一声刘星摔倒在地,半天之后才确认面前站着的的确是一想威严无比的崇部长,心中一句话自然地泛了出来,“部长,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你是不可收拾了,我却还要收拾整个烂摊子。还有,刘星,你以为我是个老古董么?”崇部长脸色坦荡,一幅过来人的模样道:“时间会证明一切:其实译文最适合你,不行我们走着瞧,像我们这种高危的行业,活着和死亡就是一刻间的事情,更多时候我们所为的一切不为常人所理解,只有同行,喜欢这一行的同行才会对此倾注热情,译文爱警察事业,也爱你,她就会理解你的一切,活在你真实和虚拟的任意空间。而那些社会上的女子,他们看上去很美很好,但是实际生活里,她们很多时候是你的牵绊,是你的负担,甚至是危险的敌人利用的对象。”他离去的时候身体有些佝偻,声音像是飘过来的一般道:“刘星,说句不中听的话:刑警不适宜找个漂亮的花瓶,但是找个漂亮的同行则不在此限。”

“老家伙,做广告策划很有天赋。”刘星虽然没有被崇部长洗脑,但是心里还是很有触动,这个时候张小斐跳了过来道:“甭理那崇老头,唐茵不错,小崇其实也还可以,要不照单全收,东宫西宫吧。再不行,135,246分个工,周日还可以休息。”

听到好友的插科打诨,压力顿收的刘星心里顿时一空,他微笑着问自己这个损友道:“小斐,要是你,如何选择?”

“问的很好,以后别问了!我是成年人,还选个P啊。”张小斐猥琐一笑,斩钉截铁地道:“全部推倒,要谈感觉,那要日后再说。”他的重音发在了一个猥琐的位置,然后嘿嘿地狂笑起来。

刘星算是服了他了,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你的大奔还用不。”

张小斐一乐把什么都给忘了,这才想起三天前刘星跟他借大奔一事,连忙道:“咱们兄弟谁跟谁啊,随时要随时给,老子比按摩技师还服务到家,借车还送油。”这小子倒是什么时候都能爆出荤口,在上海人五人六的他一回到南京马上又变成了那根老油条,刘星心想还是这样好,不然变成纯情小白兔的张小斐自己反而不知道如何相处了。

“对了,八卦一下,你要大奔去哪啊。”一边把钥匙扔过来,张小斐多嘴一问。

“厄,那个,我得送小曼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扑通”一声,张小斐彻底晕厥,“靠,把这茬给忘了,你小子心里客栈的天字号房还住着一位灰姑娘呢,刘星,还是你强,老子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你是头一个。”张小斐轻轻点头道:“真理啊!三角型是最稳定的框架结构。”

那边若有所思,刘星可没张小斐想象得那么猥琐,实际上赵小曼三天前给刘星的电话让他的心里抽搐了良久,电话那头的女子是带着幸福的滋味给他打的电话:“刘星,那个这几天我有些反胃,过两三天你能不能和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时的刘星刚刚打入擂台赛的正赛,听到这里心里还是疙瘩地响了一下:“那个小曼,厄,你不是生病了吧,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不需要马上,你慢慢开车。”

“车?”

刘星想起自己还没有车,于是萌发了和张小斐借车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总是要神经质好几把,以彰显自己的卓尔不群。

当然,对于此刻的刘星和赵小曼来说,情形有所不同,甚至有些悲壮的色彩。赵小曼声音还是那么悠闲,像是每个字符之间需要一段音乐地流淌,然后才能慢慢地拼凑成语句:“刘星,我不是不舒服…恩,我现在处于女人最幸福的时刻。”

“最幸福的时候?”对小曼这段时间的表现有些担忧的刘星有些莫名其妙,“什么鬼,这笑着说不舒服?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星心想小曼不是又受到什么刺激了吧,他有些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我就到。”

“不用了,刘星,你真笨,女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怀孕啊,我要当妈妈了。”

正从床上跃起,把手臂往衣袖里倒腾的刘星“扑通”一声一个倒栽葱倒在了床下,这个打击比任何对手的重拳都大,刘星觉得自己被万钧的挖掘机狠狠地在心窝里敲击了一下,然后心里面的所有城墙都成了残垣断壁,为了电话对面的这个女子,他等待了整整十年,一个男子生命里最阳光最璀璨的十年,可是最后,自己不过是别人的嫁衣而已。

那个已经在地狱的张远像是还有生命的气息似的,缠绕在他生活的周围,把他心底的那丝幸福和美感统统破坏。

“狗日的小眼镜。”刘星在心里爆出粗口。

“刘星,因何沉默,你不祝福我吗?”赵小曼的声音很好听,一个女人刻意地把自己的声音慢下来,那里面充满了温柔之意,若再平时,刘星会很享受,但是这样的时刻,刘星却有些厌倦,也难怪,十年等待的意义顷刻间没有了,你能让他怎么着,微笑着祝福,轻松地问候么?

刘星生平第一次挂掉了赵小曼的电话。他的手很沉重,十年,3000多个日日夜夜,终于挂了,挂得有开膛破肚那么凄惨,像是被人在身后打了一枪,现在万籁俱寂地等待死神地来临,死神还偏偏就打着酒嗝姗姗来迟,或者他就要在刘星心死之前要狠狠地折磨他一番。

“日你个先人板板。”刘星和镜子里的自己干了一杯,终于体会到了李白那所谓的对饮成三人的滋味。自己当初放小曼和张远远走高飞就应该意识到这一天会来临的吧,既然小曼的心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又能如何?

他苦笑着看了看镜子中有些颓唐的自己,心中对赵小曼的爱得到了一种升华,他对自己默默地说:“爱一个人就意味着要接纳她生命里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幕过程,她腹中的小生命,我也得有一种爱屋及乌的心情。”

他将电话回给赵小曼的时候,那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刘星,你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可惜我们的缘分浅薄。”赵小曼很深情地对着电话说道。这一刻,她紧紧地抓住了电话,像是攥紧了什么宝贝似的,刘星回过来的这个电话意味着对她爱情的不抛弃不放弃,对她来说,那是多难得可贵的事情,已经十年过去了,她不愿意再耽误他,于是微笑着对刘星说:“当爱情褪去,希望我们还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那种。”

“十年了,一贯慢吞吞的赵小曼第一次对自己如此直接,可惜,这样的直接竟然只是为了拒绝。”刘星很沉重地点点头,告别了那一个等待的十年,身心虽然有些憔悴,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他的身边有有唐茵,热情如火;有张梦,温柔似水;还有崇译文,一个古怪精灵小妖精。人活一世,贵在知足,刘星是个善于心理调整的男子,否则他也不能适应充满变数的刑警生涯。

他暗暗地对自己说:人若不能接受悲剧的美,就不能承受沉重的生命。“小曼,虽然以后的日子我们失之交集,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期盼岁月静好,彼此幸福。”他驾驶着张小斐的奔驰往赵小曼的住处急促地驶去,奔驰良好的影音系统在耳畔播放着那首经典歌曲《你是我的眼》: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人们说的天空蓝,是我记忆中那团白云背后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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