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一一记奋不顾身的狼吻成功惊走崇译文督察,一时在系里备受追捧。
猴子也大为赞赏地看着刘星:“督察本是警察的克星,看到他们就象老鼠看到猫似的,只有你小子能让她一边猛叫亲爱的,一边呐喊来咬我的,哎,我们这些耗子收复河山的希望就落在你身上了。”
幸福的戴苏砸了他一肘子,“耗子?你这个比喻可把这一百来号人都得罪了,猴子你是天生受虐狂么?”看着周围的同学多少有些愠色,猴子忙不迭地打着招呼道:“口误口误,诸君,稍安毋燥,稍安毋燥。我们不是耗子,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勇敢的莱菔灵...”
“哎呀...”几声惨叫之后的猴子老实了许多。还是山羊细心,他拉着刘星的肩膀到了一旁低声问道:“这崇督察怎么神似天王宫的那个...对了,雅芝。”他迷惑的眼神又瞄了下落跑的崇译文,疑惑地道:“天底下还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过这一个歌女,一个警察,差别也太大了些,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
“看错了看错了,”老孟打消了他的疑虑道:“这年头美女都一个样,原本不一样的动个刀之后也就雷同了。”崇译文英姿飒爽,对刘星又是亲睐有加,一口一个亲爱的,老孟对她的印象很好,正构思于撮合她与刘星,自然而然地帮她解了围。
山羊恍然道:“医美神作么?这倒是。”然后他们也对刘星痛吻督察的“恶劣”行经表达了羡慕嫉妒恨。
惟有戴苏笑得很是变态,大伙都以为他是重新得到张梦之后的开心,只有刘星知道这小子笑得如此委琐是为了哪般。
这时的刘星想起了那个笑话:部队的什么兵最可怜,答:炮兵团里的炊事兵,为什么:戴绿帽子背黑锅看别人打炮。想到崇大督察那气嘟嘟的粉脸,刘星就想狂笑,笑过之后有些冒冷汗:我这个炊事兵看来是当定了,之后的任务看来这黑锅要背个几麻袋那是肯定的了。
“刘星你突然笑这么淫荡回味啥呢?”猴子不解地问道。
“帮崇督察的老公戴绿帽子替督察背黑锅看呆子打炮。”
戴苏一惊,心想小子你完了,果然张梦跳了起来,母老虎般地跳将起来,然后狠狠一脚踩在了刘星的脚背上,一声惨叫撕破了南京夜空,跟空袭警报一般。
刘星低头看了脚背一眼,然后纳闷地想道:这张梦1。68的个子,还穿个什么高跟鞋啊。
戴苏很有默契地补充道:“我们小梦最喜欢穿的就是带铁掌的那种高跟,专治口无遮拦的登徒子。”
刘星惨笑一声道:“怪不得你小子的绝招是弹腿,原来是被嫂子踩出来的啊。”
戴苏老脸一红,回道:“去你丫的。”
酒宴临结束之前,流氓一脸喜气地走到中央舞台,扬声道:“同学们,明天的聚会内容上午是去学校参观,下午自由活动,晚上校区领导宴请我们,聚餐地点在二食堂。请同学们抓紧时间休息,早上8点到二楼就餐,另外让我们再次给戴苏和张梦以最热烈的掌声。”
在掌声中结束了喧闹的一天。
蓝盾是个古板的饭店,每次聚会公办的也好私人的也好,临近散场的时候总是要放上一两段怀旧的歌曲,刘星曾经怀疑他里面的内勤已经很多年没有逛过音像市场了。后来偶然的机会听省厅后勤处的人说那里面的碟都是时刻更新的,为什么只放旧碟,这也就成了蓝盾里的一个迷团。此刻它的老音响里放的是王菲的那首经典《爱与痛的边缘》:徘徊彷徨路前回望这一段,你吻过我的脸曾是百千遍,没去想终有一天,夜雨中找不到...哪怕与你相见仍然是我心愿,我也有我感觉难道要遮掩...”“得胜”的刘星心是落寞的,他没找到排泄垃圾情绪的一个出口,那辆红色的奥迪在刘星面前呼啸而过,然后又迅速地倒了回来,一旁的车窗摇了下来,开车的是金丝眼镜:“刘先生,要不送你一程。”
“送我一程,去哪...”
刘星的心里很纠结,整个人也是一种游离的状态,好不容易他才回过身来,看着副驾驶座上正玩弄着指甲的赵小曼,刘星的心仿佛又被揪了起来,揪到半空中,然后被狠狠地掼了下来,“多谢了,不用,我还是习惯11路公交。”他和眼镜张打了个招呼,奥迪风驰电掣般地走了。
猴子愤愤不平:“以前说TT是二奶车我还不相信,现在一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娘的,就两位置,还送一程,难不成让偶们刘星坐后备箱?”
“服了你了,客气话都听不出来?”山羊算是彻底服了这猴子:“厄,人还是活得简单点好。”
猴子纳闷地问道:“什么意思。”
老孟可没那么好说话了,他很直接:“就是说你是只愚蠢的猴子。”
“你怎么知道我这不是大智若愚呢。”猴子喃喃道。
“发什么楞,一起夜宵去。”戴苏和张梦有些如胶似漆的味道,两个人之间契合得连条缝都没有。
“不了,不了。”刘星连忙摆手,暗中想道:“这俩狗男女眼睛里满是桃花,**比宵夜重要一千倍,赶紧的,回家热炕头去吧。”他嘴里说出得却是:“晨晨还在等着你们呢。”
张梦莞尔一笑,象是春天里的百合花一般:“晨晨在他常州的外婆家呢,这么晚了,我们就是赶去,他也睡着了。”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戴苏道:“怎么你在你这些朋友面前一点号召力都没有?”
戴苏求救般地看了刘星他们一眼,刘星朝猴子他们挥挥手,只说了一个字:走。
避风塘在南京有不少的分店,它的夜市生意做得相当火暴,幸亏戴苏是这里的常客,才在大堂经理的安排之下于临厨房的位置找了一个桌子,猴子一看便乐了:“这位置好,菜一热就能上来,让我们大块朵颐,吃个痛快。”
张梦也笑道:“贪吃猴,刚聚会时那盘热狗都被你一个人给消灭了吧。”
猴子羞赧一笑道:“妹子,你还真观察入微,一盘热狗算什么,那碟生鱼片也是某给清仓的。”
老孟摇摇头苦笑道:“猴子,偶老孟都羞于与你为伍。”戴苏可没饶过他:“老孟,你丫的别装纯情,刚聚餐时偷偷揪文郁头发的是你吧,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他刚一说完,山羊大惊失色:“怪不得文郁突然掉过头来说:死山羊,你真坏。老子请她跳舞都没肯。”
老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学着猴子的腔调道:“手误手误。”
张梦倒是很佩服刘星,她微笑着说道:“还是我们刘星V5,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崇大美女就那么地落荒而逃了,好狼狈的样子。”她有些害羞地用两大拇指做了个接吻的动作。
刘星不知所谓地笑笑,然后说:“我那是无奈,就还没看过这么花痴的女人,开口就要求人咬她。为了救人于水火,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完,他仰面朝天,差点没笑岔过气去。
“西西,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张梦也跟着笑了起来:“戴苏,你这帮哥们可真够无耻的。”
猴子不乐意了:“美女,这打击面也太宽广了吧,牛魔王的丑陋行经怎么能和我们这些本分老实之人划上等号呢?”
戴苏则一副弥勒佛的样子,那神色也就总结为几个字:与我无关。
这个时候山羊一脸惊诧地看着远处,然后用肘捣了捣刘星,“刘星你看,你看,你快看啊。”
门口的那辆红色奥迪正被侍者停在显眼处,眼镜张已经挎着赵小曼的手臂慢慢地走了进来,他在很远处就看到了戴苏他们,他挥手却叫着刘星的名字,那是一种挑衅吧,“刘星,刘警官,我们在这里。”
猴子猛地站了起来:“哦,在那里啊,那就呆那里吧。”张梦憋着笑意,暗中朝戴苏作了个手势,戴苏阴沉的脸才露出了点献媚之意,对着发愣的眼镜张叫道:“哦,张总啊,这边请这边请。”
眼镜张很得意地带着小曼在刘星身边坐下,刚坐定便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刘小哥厉害,一吻定情,把那省厅的美女一举征服了,人才啊人才,我辈之楷模。”
小山羊很热情地用筷子夹着冷盘里的口条给猴子:“原来以为你老兄在这个世界上拎水壶神功那是天下第一,如今一见,方知人外有人啊。”
眼镜张似乎很有兴趣:“这位小哥通晓什么神功啊?”
“哪壶不开拎哪壶的神功。”老孟回得很冷道,“你不要学了,您都是教授级别的,可以开坛设法的那种,刘星在你面前就是个弟弟。”
赵小曼的脸色有些过不去了,欲言又止,张梦连忙打了圆场:“好了,好了,开玩笑都适可而止吧。”
张远老脸皮厚地笑道:“还是本家主任有威信,来,我们干一杯。”
所谓棍棒不打笑面人,大家也就讪讪地举起了啤酒杯。
“鄙人在南京开了家夜总会,名字叫做天王宫,就在这白下路路口处,各位有空去坐坐啊,都是小曼的朋友,给你们打六折,我这里有几张会员卡。”
猴子满面微笑地接过:“六折啊,不错不错,值得一去。”然后突然间收敛了笑容道:“不过我没时间,毛爷爷教导我们要珍惜时间,好好学习,那种**不适合偶,打死也不去。”
猴子说瞎话的本领天下无敌,他那老憨厚的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迹象,把卡放在桌面上的动作也夸张到了极点。
张远哭笑不得,只能一口劲地说:这位兄弟真有趣,有趣。那暗藏的眼神叫一个气啊,估计要是当时手里有把冲锋Q,猴子早成了筛子。
山羊是颇有智慧地接过了他的贵宾卡,很有礼貌地和他握手:“张总您客气了。”
“人在江湖,朋友多,面子才大。”也许是看到了尴尬的处境,他有些收敛地道。小曼则在一旁慢慢地饮茶,非常慢的节奏,象身边的对垒和自己无关似的。
“对于你们这些警察朋友,鄙人还是相当有诚意结交的。”
戴苏笑笑道:“张总是个实诚人,哥几个可别看走眼了。”
“戴科客气了。”张远和戴苏算是老相识,相互之间也很客套,也仅仅是客套而已。
戴苏突然指着刘星说道:“我这哥们刚脱离公安口子,闹失业呢,刚哥几个正在开解他,所以言语有些冲,张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啊。”大家都一脸疑惑地看着戴苏,但是职业的敏感性使得他们瞬间恢复了常态。
眼镜张一副吃惊的样子:“刘兄弟谈吐不凡,又是小曼的朋友,怎么会失业的呢...太意外了,哦,对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刘星压制住了心头的那火焰,站起身来微笑地说:“人在江湖飘,总有失意时,好,到时候还得请张总帮忙了。”
张远得意地看了小曼一眼,然后客套地答道:“不客气,举手之劳。我这个人还是相当好说话的,小曼,哦?你最了解我的。”
小曼犹豫了一下,还是漫不经心地答道:“若是有可能的话,你就帮帮刘星吧。”
他温柔地摸了摸小曼的小手,动情地说道:“这个世界,有什么事情,是我没为你办到的呢...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刘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戴苏暗中给了他一脚,他才勉强又恢复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