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的当天,黑羽带领着一群抽调来的人员,满心欢喜地等待李凌的到来,准备开工。然而,李凌却带着严肃的表情出现,让众人感到困惑。李凌向黑羽解释说:“悬崖修路是一项神圣的工作,需要敬奉山神,否则容易出意外。为了大家的安全,我想先给大家讲解一下注意事项。”
黑羽看到李凌如此郑重其事,也立即让大家安静下来,聆听李凌的讲解。李凌为了营造严肃的氛围,特意在开工点的山边雕刻了一个土地菩萨,并摆放了贡品。他对着菩萨跪拜,口中念念有词,并要求所有参与修路的人都进行跪拜。
接着,李凌穿上了黑山制作的木头帽子和马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木头人。虽然有些人想笑,但看到李凌严肃的表情,都不敢出声。李凌强调,进入修路路段后,谁都不许取下这木帽和马甲,也不准在山道里大声喧哗。这是他们的护身符,如果不遵守,可能会激怒山神,导致石头砸伤。
大家看到李凌如此慎重其事,心中不禁产生了敬畏之情。这也是李凌想要达到的效果。然后,李凌详细讲解了山势和修路的要点,特别是悬崖路段的注意事项,如如何消除上方的碎石隐患和引导水流。
李凌还亲自进行了实际操作教学,在黑风寨东面河边山崖开始了劈崖修路的工作。每一斧落下,山似乎都在颤抖,碎石和泥土纷纷落下。李凌让众人站在稍远处观看,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配合,他果然劈出了一条大约十米长的路。然后经过两天的学习和实践,又决定由李凌和黑土各带一组挖掘有石头的悬崖路,另一队则负责修建相对容易的斜面露天山路。然而,就在修路的第二天,发生了一起山体滑坡事故,导致几名工人被落石砸伤,其中一人重伤不治身亡。
尽管发生了这样的悲剧,但大家也看到了修路工作的显著成果。悬崖上已经开出了一条长长的路,足以让行人通行。黑羽作为有经验的带兵人,迅速组织救援和安抚工作,同时加强了对工人的安全教育和培训。这次事故让大家深刻认识到修路工作的危险性和重要性,也让他们更加珍惜生命和安全。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大家更加谨慎小心,严格遵守安全规定和操作规程,确保修路工作的顺利进行。
见到族人有些胆怯,黑羽便道:“你们看到这路了吧?我们黑风寨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因走山路摔死或被野兽咬死。如今若修好这条路,我们的子孙便不必再承受以前的痛苦。我决定从今天起就住在这崖道上,直到这条路修好为止。若有人想退出,便请他离开我黑风寨!”众位族老听后,意见一致。最终决定,若有人受伤,寨子将负责治疗;若有残疾,负责每年提供粮食补助;若有死亡,每人赔偿二十两银。全族人听后,都下定决心,更加小心谨慎地工作。
李凌带领的队伍修得最快,他几乎一直在挖。每当大家休息时,他便拿出西瓜刀来开石。这条路总长45里,其中悬崖山路占25里,而大约20里的路程都是李凌一刀一刀切开的。李凌整整一个多月都住在山崖的道路最前面,吃住都在那里。晚上无聊时,他会看看书或和大家聊天。他曾尝试用竹子制作笛子,想学女儿以前吹笛子的样子,但总是吹不响。后来才知道笛子需要贴膜,而现在这里并没有。于是,李凌转而制作了一个箫,虽然吹响了,但声音却有些鬼哭狼嚎,在这山林荒野中格外吓人,引得众人侧目。不得已,李凌只得收起箫。
为了打发时间,李凌拿出万能西瓜刀在石头上雕刻人像。起初只是为了消遣,但后来那些看到的人误以为是山神,纷纷前来膜拜。李凌心想,不如一路上都雕刻些雕像,既能作为景点,也能练练自己的手艺。于是,每隔几里,李凌都会选一块合适的石头雕刻,或在墙面上画一些自己以前喜欢的图案。前后加起来,李凌雕刻了十多个人像或图案。
终于,李凌与黑土会合了。众人激动不已,但因为修这条路,黑风寨已先后失去了三条人命,还有几人受伤,其中两个成了残疾人。李凌的木帽在这次修路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而他自己也在这段时间里精神高度集中,对周边环境有了更深的感悟。通常,他会一个人站在最前方十米远处挖路的上半部分,而下半部分则由后面的人负责修整。
整个路形状就像是“乙”字的下半部分,同时,一些边石柱被保留下来,与四川大山中的山路颇为相似。李凌对整个路段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和修整,他命令大家修理护栏支柱,并在那里建造了一个宽敞的平台,以便日后休息和避险。为了纪念这次修路中不幸去世和受伤的勇士,李凌在路口设立了一座纪念碑,上面刻有他们的名字。对于已经离世的人,他们的家人已经将他们带回家乡。李凌则用他们留下的碎头盔和衣架为他们制作了一个简单的墓地,安放在纪念碑后面。这些人本不应失去生命,但为了修路,他们做出了牺牲。虽然修路对寨子有着巨大的好处,但李凌仍然深感愧疚。他在碑前放下一碗饭和酒,以此表达他的哀思。然后李凌拜了三拜,就默默的一路走回到了自己的家洗澡后大睡了一天两夜。
黑风寨的众人对李凌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他们都被他的付出所感动。只有秦雪,看着李凌疲惫的长睡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她明白,李凌做这一切,或许也是为了她。每当听说有人受伤,她都会忍不住担心是不是李凌。
终于,这条路修好了。当第三天李凌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黑风寨的族人们对他的敬畏之情更加深厚。他们深知,如果没有李凌,即便他们知道这种方法,也可能会半途而废,或者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来完成。然而,李凌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只是简单地问候和探望了那些受伤和被砸死的勇士的家人,并送给他们一些银两。他还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有需要,可以每家派一个人到木工房工作。
随后,李凌来到了乌老的铁器房。他希望乌老能为他打造一把武器,以及为孩子们制作一些武器。他打算出去看看山外的大夏,觉得带上一把武器会更有保障。然而,他一直使用的西瓜刀太过显眼,所以他希望乌老能为他打造一把顺手的武器。乌老的铁匠铺现在规模已经扩大了两倍,而且由于李凌制作的鼓风机的帮助,效率和技术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现在,他已经接到了几家人的订单,要为他们制作水车和寨子里的新农具,忙得不可开交。李凌向乌老说明了自己的需求,乌老对他非常佩服,因为作为部落里唯一的技术人才,他知道李凌的到来为整个部落带来了巨大的改变。
部落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当听闻李凌想要打造武器时,乌老便把手头的工作交给了徒弟,自己则亲自挑选了两块黑铁给李凌。他向李凌介绍道:“李凌,这是黑陨铁,我曾经尝试了很久都无法熔化它。但现在有了你的鼓风机,我想用它来为你打造武器,你觉得如何?”
李凌一听是黑陨铁,感到十分稀奇。然而,他手中已有一把锋利无双的西瓜刀,因此他其实只想要一个更普通的武器。再者,他家中只有六百多两银子,需要为秦雪和整个家庭考虑,所以他只打算用五十两银子来打造一些武器。他微笑着对乌老说:“乌老师傅,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我只有五十两银子。我想用普通铁打造一把长剑、一把刀、铁手以及一些细剑和匕首。或许还可以打造些铁针铁爪。”
乌老一听,佯怒道:“李凌,你教了我们黑风寨这么多手艺,我还会吝啬这两块陨铁吗?能用陨铁打造出东西,是我们铁匠的荣耀。你不要,就是瞧不起我老乌!”李凌几番推辞不得,最后便接受了乌老的好意,并决定出力和乌老一起打造武器。
乌老对李凌的做法非常满意,认为他不仅有才华,而且非常直爽。当乌老开始用两块陨铁打造武器时,李凌突然想到了现代的合金,他提议将一块陨铁和两块普通铁混合在一起打造武器,而另一块陨铁则与二十块铁混合,为那些小丫头打造武器。乌老虽然认为铁越纯越好,但还是同意了李凌的建议。
李凌和乌老经常默契配合。李凌会画好图形,而乌老则按照图形制作模具。由于李凌需要打造的武器数量较多,乌老还叫来了自己最可靠的两个徒弟帮忙打造部分小剑,而李凌也出力锤打。他们的努力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深夜。
李凌终于回到了家,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自从他一个月前去修路后,家里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这个地方一般都很节俭,晚上通常不点油灯,导致一片漆黑。这是这个地方唯一让人不满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