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缓缓起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场众人,他们的面部表情各异,有的不以为然,有的等着看好戏,还有的得意洋洋。他径直走向场中的夏友德和高吉,两人不禁有些退缩。李凌凝视着司徒乐,缓缓开口:“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的外貌只是一副皮囊,无论多么美丽的女子,最终也难逃化作一堆白骨的下场。”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感到困惑,却也让一些信佛之人,如无妄寺的高僧玄义和霸德和尚,心生感悟,合十念诵:“阿弥陀佛。”司徒乐听后,心中一颤,联想到自己死后也将成为一堆白骨,不禁感到一阵凄凉。他暗自揣测李凌的用意,难道自己真的活不久了吗?然而,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李凌的话让在场的许多人感到扫兴,毕竟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大多是年长者,他们对生命的渴望远超过对美色的追求。李凌继续说道:“生死轮回,并非起点与终点,而是天道对人的考验。若沉迷于世俗的诱惑,便永远无法超脱凡尘,获得永生。”
这番话让众人陷入沉思,然而夏友德却不愿让李凌继续转移话题。他自认为已经看穿了李凌的伎俩,嘲讽道:“封侯,你又要说人死后有鬼魂之类的把戏吗?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确定那只是一个骗局而已!若真有鬼魂,你就把它们招出来让我们看看!否则,你就是在欺君!”
夏友德身为王室成员,拥有广泛的信息渠道。自从上次吃亏后,他特意去王室秘库学习了一番,自认为已经揭穿了李凌的把戏。他现在想抓住这个机会,彻底打压李凌。他的话让众人想起李凌在查镇北王案时并未见过鬼魂,只是用了一根针做些小把戏。这种手法虽然神奇,但似乎并不足以证明李凌所言非虚。
在那个时刻,四王子和九公主等人在镇北王后院密道内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这些证据如同铁一般坚硬,使得李凌的引魂针之说变得无足轻重。现在回想起来,众人都开始怀疑李凌的话。众人都觉得夏友德的话很有道理,李凌也心知肚明,但他却继续阐述他的观点:“世间存在着三界,天界、人界和地界,每一界又包含着无数的小世界。天界是神灵仙人的居所,而我们这个世界只是人界的一小部分,居住着人类和妖等万物生灵。地界则是万物生灵死后的灵魂所在。人界则负责考验一个人一生的行为功德。如果一个人一生行善积德,死后到了地界会得以重生为人,投胎到富贵人家。如果他继续行善积德,十世之后便能修成正果,进入永生的仙界。相反,如果一个人作恶多端,下一次投胎可能会变成乞丐,甚至投胎成禽兽。”
李凌的这番话语让众人陷入深思,却难以反驳。因为在场的人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按照李凌的说法,他们上辈子应该是善人。玄义和霸德听了之后,心中对佛法的理解似乎豁然开朗。然而,高吉作为李凌的对头,并没有去深思李凌所说的话,他只想抓住李凌话语中的漏洞。
高吉反驳道:“封侯,你巧言令色,刚才所说的难道是你愿意为陛下奉献一切吗?你这样转移话题不过是糊弄人的小把戏。”众人不禁回想起刚才逼迫李凌献出凤儿的事情。有些人叹息李凌的计谋未能成功,有些人恼怒自己居然中了李凌的计策。于是,他们更加恼怒地指责李凌对陛下不够忠诚。
李凌看着这些人,心中无比鄙夷,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这时反问道:“刚才申屠朗大人说,最美的女子应该属于陛下,是吧?”众人不禁认为李凌终于妥协了,不少人感到可惜,不少人则报以同情。
申屠朗洋洋自得地宣称:“没错,这可是流传了几百年的道义规矩!”李凌则不以为然地回应:“既然如此,那我妻子凤儿虽然优秀,却并非世间最美的女子。因此,我绝不会将她献给陛下。”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有人猜测李凌是否要推举司徒乐为最美之人,司徒乐听了也不由的心中有些高兴。然而,九公主却认为李凌是在利用自己作为挡箭牌,不禁眉头紧锁。张金凤和秦玉则既期待又担忧,盼望自己能成为李凌心中最美的女子,同时又害怕被这位垂垂老矣的皇帝选中入宫。众人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更美丽的女子,但最终仍认为凤儿是最美的。
夏友德质疑道:“封侯,你众目睽睽之下还想狡辩?难道你要说那老圣母是第一美人吗?”司徒乐虽感气愤,却选择了沉默。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老皇帝对李凌的言辞也感到不满,他严厉地责问:“封侯,那你倒是说说,谁才是最美的女子?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朕治你欺君之罪!”老皇帝的指责让不少人暗自得意。
李凌坦然道:“陛下,我并不知道最美的女子是谁,但我知道凤儿并非最美。”太子夏子昌怒斥道:“荒谬!封侯,你这是在藐视我大夏王族吗?父皇,请治封侯欺君之罪!”夏友德也随声附和。就在老皇帝即将发话之际,李凌继续道:“因为世间美丽的女子众多,我也无法分辨谁是最美的。”一些聪明人猜测李凌可能会提及内在美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美,高吉迫不及待地催促道:“那你倒是快说出来,让我们分辨真假!否则你今天难逃欺君之罪!”高吉心中暗想,无论李凌说出什么,他们都会矢口否认。
李凌微微一笑,开始列举他心中认为比凤儿更美的女子:“天界前朝公主笛仙白云飞、仙鹤神琵蓝小蝶、金国郡主赵敏、天山童姥李秋水三姐妹、白蛇白素青蛇贞青儿、峨眉派周芷若、如来佛座下紫霞仙子、新龙门客栈老板娘金镶玉……”
李凌悠然地开始念出一串名字,像是从远古的记忆中唤醒般道:“侠女邱莫言,蜘蛛精春三十娘,圣教圣女小昭,花魁琴操,五毒教蓝凤凰,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还有倩女幽魂聂小倩。”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尽管众人对这些名字一无所知,但他们能从李凌的眼中看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深邃。
高吉却对此嗤之以鼻,他讥讽道:“封侯,你以为编造一些名字就能欺骗陛下吗?如果你不能提供确凿的证据,那就是欺君之罪,再加上妖言惑众,罪不容赦!”太子夏子昌原本还在沉浸在那些神秘的名字中,此刻也被高吉的话提醒,开始附和。
随着天色渐暗,争论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李凌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太子误以为他要逃跑,于是示意卫士们围了上来。一时间,大群的卫士将王凤和李凌团团围住,场面一度紧张。
然而,王凤却显得异常镇定,她并没有因为被围而感到惊慌。这并非是因为她武宗的实力,而是因为她对李凌有着坚定的信任。她的从容不迫让在场的权贵们暗自佩服,而太子夏子昌看到王凤的容颜,心中更是涌起了强烈的**。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压力,李凌深吸一口气,故作叹息道:“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我愿耗费十年寿命,施展我在桃园仙境所学的神术。此术能让我们短暂地窥见天界、人界、地界的万千世界中的美丽女子。请各位仔细观看。”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便是一愣,随后都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这神秘的神术。李凌走到一块石壁前,郑重其事地吩咐道:“凤儿,为我护法。请众人退到十步之外,以免被神术所伤。”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让人不禁信服。
卫士们按照李凌的指示行动起来,太子也示意他们照做。一时间,众人纷纷后退,紧张而期待地等待着李凌施展神术的那一刻。
李凌神秘地宣布:“我正在施展的这门神术名为‘难念的经’,你们可得铭记在心。这原本是如来佛用以洞察三界的法术,我用来偷窥仙子,实在是不该,真是罪过!罪过!”玄义和霸道和尚也随声附和:“阿弥陀佛!”尽管他们不清楚如来佛究竟是何方神圣,却也认为必定是一位崇高的佛菩萨。
李凌随即取出那本金光闪闪、显得极为珍贵的大书,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进行操作。只有当他的视线落在正确的角度时,他才开始真正的操作。他庄严地呼唤道:“如来佛祖在上,弟子恳请施展难念的经!愿天界、人界、地界诸位美丽女子的圣像降临我佛之境!”
随后,李凌恭敬地朝天拜了拜,继续呼唤:“有请天界紫霞仙子、金国郡主赵敏等降临我佛之境;有请人界峨眉派周芷若、侠女邱莫言等降临我佛之境;有请地界幽魂聂小倩等降临我佛之境!”众人目睹了李凌虔诚地念出这一连串名字的过程。尽管许多人满怀期待,但高吉和夏友德却对李凌的把戏心存疑虑,感到不安。
九公主和四王子等人看着这场面感到似曾相识,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或许在这里,除了王凤之外,只有张金凤和赵瑶对李凌抱有信心。而凤儿则知道李凌即将播放那段手机视频。
随着“铛!铛!铛!……”的音乐旋律响起,周华健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弥漫开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静。石壁上逐渐显现出图画,随着歌曲《难念的经》的播放,一幅幅美妙动人的画面跃然眼前。这是李凌之前收集的网友混剪的古装武侠美女人物视频。
高吉和太子夏子昌父子原本准备揭穿李凌的把戏,但当画面和音乐出现时,他们完全被吸引住了!而那些一直装模作样的武宗等高手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冲向李凌。然而,王凤释放出武宗气场,喝道:“止步!十步之内不得靠近,不得打断神术!”顿时,所有人都被这股威严所震慑,止住了脚步,但双眼却紧紧盯着眼前的景象。
画面在石壁上逐一呈现,仿佛历史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前朝公主白云飞、蓝小蝶,倚天屠龙的金国郡主赵敏,峨眉派周芷若,圣女小昭,天山童姥李秋水三姐妹,白蛇传的白蛇白素青蛇贞青儿,大话西游的紫霞仙子、春三十娘,新龙门客栈的金镶玉、邱莫言、小昭,零零发的琴操,笑傲江湖的蓝凤凰和东方不败,倩女幽魂的聂小倩……这些传奇人物仿佛从画中走出,栩栩如生,令人目不暇接。
当最后一幅画面消失,众人仍沉醉其中,凝视着石壁。这时,李凌突然捂住胸口,假装受伤,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趁机虚弱地开口:“陛下,您看这些仙女们,是不是美得令人心醉?”老皇帝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画面中,喃喃自语:“美,真是美极了。”
李凌趁机道:“只是微臣学艺不精,施展此神术时伤了魂魄,需要回去休养。请陛下恩准微臣回家养病。”众人看着李凌虚弱的模样,心中满是同情。而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很快便恢复了和煦的笑容:“好,来人,护送封侯回去调养。”他使了一个眼色,夏宗化和夏元虎两位武宗立刻上前,与禁军一同护送李凌回去。
李凌在王凤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会场,而老皇帝的表情却似乎有些惋惜。这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李凌的离去,或许只是另一场棋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