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漠北使团抵达京都城时,司徒乐换上华丽服饰,端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脸上蒙着面纱。展现出独特的异国风情,吸引了京都大夏人的目光。即便是那些对漠北人怀有敌意的大夏人,也无法对她产生恨意。漠北圣母司徒乐此行是为了给皇帝陛下祝寿,这一消息迅速传开,消除了京都城中关于漠北的负面传闻。
在骆驼上,司徒乐暗自观察京都百姓的面容和气息。她发现这些百姓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作为圣母,司徒乐天生对气运敏感,她更加确信大夏国的百姓正在逐渐恢复对朝廷的信心。她遥望城中卧虎山上的大夏朝殿,上方隐约可见五彩之气,似乎预示着国运的再次威扬。
与此同时,在卧虎山后山凹中,隐藏着大夏王族的秘地。从高空俯瞰,整个京都城似乎都是以此为中心而建造的。在秘地的中心建筑中,一群老者正在议论封侯的身份。如果李凌在此,他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这群老者竟然都是武宗,数量多达十余位。这正是大夏王族不为人知的底蕴,也是他们愿意解除禁武令的真正原因。
夏元兴正在叙述着和李凌的往事,突然有人问道:“你们可确定那封侯是否为武宗?”另一人回答:“我们已经查探清楚,封侯确实是苍州苍海人,之前只是个文弱书生。他现在的武艺可能与桃园仙境有关。除了箭术外,他从未展露过外气。在秦府,他还曾被刚突破外气境的秦尚打伤,所以我们可以确定封侯尚未达到外气境。”又有人说:“我们也派人去查了桃园仙境,确实发现不少河流有旋涡之处,但进去的人都没有消息传回。”众人听后一阵沉默,随后议论纷纷,对桃园仙境既向往又忌惮。
然而,所有人都忽视了封侯可能是伪装的可能性。实际上,从未有过此类事件。谁会去伪装成一个普通的文弱书生参加秋试呢?如果自己有真才实学,何必冒充他人?谁会想到李凌当初只是想体验一下古代秋试的感觉呢?李凌确实是一个有才华的人,至少从表面上看,他对大夏的文献历史有着相当的了解。而凤儿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合理的大夏人身份,反而成为了重点怀疑的对象。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武宗,这超出了人们的认知。他的天资甚至超过了太祖皇帝,这或许只有前朝遗民掌握的某些秘法才能解释。因此,大夏王室既向往那桃园仙境,又无比忌惮其出来颠覆自己大夏国的统治。
最后,中间那老者命令道:“继续派人监视他们的行踪,尤其是他们接触的人,看是否能查出线索。”与此同时,京都城中各处暗室中,一群人也在偷偷议论,预示着大夏皇帝这七十大寿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这几天,京都热闹非凡,各国使团和随行的商团在京都各市开展贸易,人来人往如潮水般涌动,大夏帝都仿佛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终于,皇帝陛下的七十大寿寿辰到来了。虽然寿辰被推迟了,但丝毫不影响它的隆重。大夏京都四门到城中卧虎山的大路上,挂满了灯笼。大夏朝殿内此时比当初庆功宴时更加金碧辉煌。老皇帝今日换上了白袍,夏宗化、夏宗宝、夏元阳、夏元虎、夏元兴五位王室武宗现身,而王族各位王爷王子也纷纷出场。那被禁足的太子夏子昌和世子夏友德也找到了出场的机会。毕竟,如果老皇帝大寿都不露面,朝中大臣可能会对太子的地位产生动摇。而最近最活跃的四王子自然也是极力表现。文武百官各自就位,而李凌作为礼部尚书之一,也得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在大夏国,朝廷官员不收贺礼,因为朝廷官员本就领取皇家俸禄,这也让李凌省去了不少心思。
司礼高声宣读各位王爷和王子为老皇帝祝寿的贺礼清单。那些送上了珍贵礼物的,自然满面春风。特别是太子,他不知从何处找到了一株六百年的人参,以此祝愿老皇帝寿比南山,这让老皇帝非常高兴。而四王子送的礼物更是四颗硕大的夜明珠,据李凌所知,这四颗夜明珠原本属于镇北王府。这一点只有李凌和四王子清楚,这算是李凌回赠四王子人情的一个表现,让他挑选的礼物。这四颗夜明珠在大殿内熠熠生辉,引得众人赞叹不已:“这四颗夜明珠真是世间罕有的珍宝啊!”老皇帝看了也非常喜欢,称赞道:“四颗,好!子文真不错!”众人听到四王子和四颗夜明珠都与“四”有关,再结合老皇帝的赞赏,不少人都开始看好四王子,觉得他的礼物甚至压过了太子,让太子脸色阴沉。
此时,李凌注意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王子走上前来献上寿礼。司礼念道:“八王子夏子羽寿礼,苍狼王皮一张!”夏子羽恭敬地说:“父皇,这是儿臣在苍州征战时偶遇一群苍狼所得,愿为父皇祝寿!”在场的大臣们不懂的都以为只是一张普通的兽皮而已,但懂行的人都知道这苍狼是苍州北边的稀有野兽,而在漠北,这种狼还有一个称呼——格林狼。格林狼部就是以这种狼为图腾的,两个名字实际上指的是同一种生物。这种狼神出鬼没,遇见时如果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躲藏,但这并不表示它不凶悍,反而显示出它的聪明和自我保护的本能。尤其是这苍狼王皮,更是难得一见。八王子献上这件礼物,一方面是因为它的确非常珍贵,另一方面也是想展示自己的勇猛和武功,暗示自己在苍州的战功。老皇帝看到自己的第八子如此出色,感到非常欣慰,称赞道:“子羽这一年来在边关磨炼得不错,很好!”得到老皇帝的肯定,八王子也非常高兴。一些有心人也开始对八王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接下来是其他王子、公主和王爷的寿礼,这里就不再赘述了。随后,各大门派和世家也开始送上他们的寿礼。真武门的门主武阳和武宗武雄,冷月谷的谷主冷如云和武宗冷慧,无妄寺的主持玄义大师和武宗霸德长老,他们都带着各自的贺礼前来为老皇帝祝寿。
金刀门的门主金光耀和康仓等帝国的重要大门派都纷纷到场,献上贺礼,这实际上也是向皇室表达忠诚和交纳保护费的一种方式。尽管大夏国近两年的战况不利,但大夏王族的五位王室武宗仍然对这些门派有足够的威慑力。
然而,已有野心的无妄寺和真武门近日私下里走得很近,两大门派有意拉拢金刀门。如果这三门派能联合起来,几乎就能连成一片。因此,金刀门的门主金光耀现在被各方拉拢,自然有些飘飘然。相比之下,冷月谷依然保持其独特的风格。
最后,重头戏来了,各国使节前来为老皇帝祝寿。无论大夏国内部如何争斗,对于外来使团,他们都要表现得一团和气,以树立大夏帝国的良好形象。李凌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都变得严肃起来。
随后,司礼开始念道:“漠北圣母司徒乐,巫国丞相申屠朗,萨满部落首领慕容高壮,落鹰岛岛主巴萨罗,落日国太子东郭丰俊,鲸岛岛主吕和,象国相象吉,燕国相燕志,鳄国相鳄尔台,狐部首领狐森,布兰卡商团埃德加团长,雪狼部拉那占等携使团前来为陛下贺寿!”顿时礼乐响起,各国使团鱼贯而入。
李凌也第一次参加如此隆重的盛宴,自然充满兴趣地观看。只见一群各种奇异的人进殿,一身盛妆的圣母司徒乐自然是地位最高走在前面。虽然司徒乐依然戴着那若隐若现的面纱,但李凌一瞧那司徒乐就如遭电击!怎么会?李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司徒乐居然长得像自己原来地球上的故人。
后面的众使团对陛下的祝贺语,李凌几乎没听到,他的眼睛一直都放在司徒乐的身上,虽然在场的许多年轻男子也都是如此。她,曾经是小时候来的一个插班生,那时的自己看了她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后来自己各种调皮捣蛋只为吸引她的注意,而她成绩优异去了当时认为的好学校,而自己成绩差只能去读普通高中。之后自己安心学习,只为再次见到她。
李凌终于考上了大学,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再次与她相见。然而,当李凌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有了他,李凌只能默默地离开。如今,她似乎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尽管她的面容不是完全相似,李凌也确定她已不是那个她。然而,李凌仍然无法跨越心中的那道坎。 而且李凌感知到这司徒乐虽然表面艳丽,实际已是生命枯竭病入膏肓的边缘,这和她的命运又如此相似?因此李凌看着司徒乐呆了,脑袋里一直回想着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