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离开后,李凌迅速跳上一个桌子,对着开始躁动的众将士高声道:“各位将士,请静一静!我刚从四王子那里得知,他已经进宫面见陛下,要求彻查太子造反的事!”士兵们逐渐安静下来,毕竟涉及造反和世子被抓这样的大事。然而,他们感到困惑:怎么突然变成了太子要造反?众人都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李凌继续解释道:“大家不必惊慌,四王子说,太子今天请将领们去城中吃饭,意在拉拢他们参与造反,并计划让秦忠带兵夺取大家的兵权。现在秦忠已死,叛贼夏友德被俘,四王子也证实太子造反与大家无关。大家可以放心。”士兵们听后,觉得此事似乎与自己无关,也理解了太子为何单独请将领吃饭。
李凌接着说:“四王子在路上告诉我太子要造反的事,我本来也不太相信。但我刚来就看到夏友德要抢我老婆!”说着,李凌抓起夏友德扇了两巴掌,然后将其扔下。众将士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李凌的话很接地气。
李凌继续道:“正如大家所见,我本来也不信四王子的话,但一试探秦忠,他果然知道内情并承认了造反。所以,我诛杀了他。然而,虽然太子府要造反,但夏友德毕竟是陛下的血脉,应由陛下亲自定夺。”士兵们觉得李凌的说法合情合理。
此时,李凌看到大家已经冷静下来,便大声说道:“虽然我们刚刚战胜北贼,但太子若造反杀害皇帝,大夏将再次陷入战乱,无数家庭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们之前为安宁付出的生命将付诸东流。因此,我要拥护皇上、保护皇上!”李凌的话语深深打动了士兵们,他们挥舞着拳头,情绪高涨。原本只是李凌保护妻子的私事,现在已经演变成了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
在场的人中不乏朝廷和各势力的精明暗线,他们心中不禁发愣。对于太子造反的传闻,他们其实并不怎么相信。毕竟,老皇帝已经病重,太子为何还要冒险造反呢?然而,李凌却口口声声表示效忠皇上。尽管军中深思熟虑的人并不多,但大多数人还是相信了李凌的话。
接着,李凌话锋一转,命令道:“现在我命令关闭所有营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如有暗中给造反太子报信者,杀无赦!”他趁机抓住了军营的指挥权,因为此时高级将领都去用餐了,他是在场官职最高的人。他的话让众人震惊,使得原本不信的人也开始怀疑太子可能真的会造反。有些事情一旦有了苗头,就会让人不断琢磨。
恰在此时,一名被认为是太子内线的士兵急于确认情况,想要跑去报信,却被李凌发现。李凌毫不犹豫地射出了三箭,将他射杀。李凌心中暗道:“对不起了,你急什么呢?”随着这名暗线的死亡,所有士兵更加确信太子是真的要造反。
李凌立即下令:“为防太子暗线再报信,速速关闭营门!各营士兵立即守住各营口,所有将官在陛下来前不得擅动,全部到中军待命。有敢串通造反者,杀无赦!各营严查与太子府有关系的人,严加看管,如有异动者,格杀勿论!”李凌的言辞中透露出事态的紧急性,但他的命令并未过分,因此并未引起众将官的多少疑心。
整个大营顿时陷入混乱,有几个太子府的死党亲信试图逃跑,但李凌果断下令将他们处死。对于其他投降且没有反抗的士兵,李凌则选择将他们看管起来。此外,他还命令所有士兵全副武装,严加戒备。李凌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如果他再指挥大军进城抓太子,那必定会引起怀疑。然而,这样的安排已经让整个大营看起来如同铁板一块,所有将领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已经足够了。
外面看似只有出动京都城所有兵力才有可能攻营取胜,但朝廷敢这么做吗?不久后,李凌换上银甲,披上染血的白披风,头戴红缨盔。这身装束是李凌特意定制的,因为他身材中等偏高,在一群高大猛将中显得较为瘦弱。红缨盔上的一尺长红缨不仅增添了他的威武气势,还让他看起来更加潇洒飘逸。当然,真正战斗时,他可不想成为敌人的靶子。
李凌稳坐大营东门内空地,左右有数十名小将护卫,前方高柱上绑着被李凌打成猪头的夏友德。周围是他最信任的马虎所部士兵,其他各营士兵也持刀持枪列阵,整个城西大营呈现出肃杀的氛围。
城西大营的动静引起了守将的注意。当他们看到军备整齐的城西大营,以及那被吊起的人似乎是世子夏友德时,守将立刻下令关闭城门并敲响警钟。这反而让城西大营的人误以为城中太子发生了变故。
此时,四王子闯入朝廷大殿,老皇帝正和几位大臣商议七十大寿的事宜。见到四王子慌张的样子,老皇帝呵斥道:“成何体统!”但四王子接下来的话让众人震惊:“父皇,城西大营发生兵乱,封侯子爵抓住了太子府世子夏友德。封侯说为防止兵乱他不敢离营,请陛下到城西门楼见他最后一面,晚了说不定他就和友德一起死了!”
大臣们听闻城西大营兵乱,都感到震惊。一位亲近太子的老臣质疑道:“胡闹!城西大营有秦尚元帅坐镇,怎么可能发生兵乱?封侯一个小小子爵的嚷嚷,就让陛下轻易移驾?”这时,西门突然响起短促的三声警钟,众人的心再次一紧。四王子也感到惊慌,不知道封侯到底做了什么,是否会牵连到自己。大臣们心中焦虑,如果城外数万大军真的变成乱兵攻入京都,那京都就危在旦夕了!
秦安目前仍负责京都的防务。在听到钟声后,他立即回应道:“陛下请放心,这三声钟声是城西楼发出的示警,表示四门有异常,正在关闭城门。臣请求前往西门查看情况。”四王子有些犹豫地叫道:“父皇!”他的意思是希望父皇能前往西门城楼。尽管大臣们都感到害怕,但他们也都想知道城西大营究竟发生了什么。四王子心知肚明,但此时他不敢透露任何信息,特别是如果他知道李凌在他离开后做了什么,他会更加震惊。
老皇帝心中困惑,昨日才封赏了李凌,怎么今天就闹出这种事,还牵涉到了自己的孙子。考虑到孙子的性命安全,他决定亲自前往查看。于是,他下令:“摆驾!”秦安立即调配近卫军,负责老皇帝的安全。
与此同时,酒宴中的太子和秦尚等将领也听到了钟声。秦尚听后立刻说道:“太子殿下,城西门示警关闭了,臣就告退了。”秦尚要离开,其他将领也酒醒了一半,纷纷表示要随秦尚一同前往查看。太子夸赞道:“各位将军果真是我大夏的栋梁之材,本宫也愿与诸将一同前往。”
城中的百姓在听到钟声后都感到人心惶惶,担心漠北人再次入侵。许多京都城的百姓开始匆忙回家收拾东西。老皇帝和大臣们几乎与太子一行人同时到达西门。太子热情地与大臣们打招呼。四王子看着太子身后的将领们,心中暗自冷笑,希望太子一会儿还能笑得出来。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狠狠地打压太子,否则自己真的没有机会了。
当皇帝的白虎旗出现在城楼上时,李凌也看到了老皇帝和随行的大臣。李凌心中再次迅速思考是否有任何疏漏。而老皇帝周围的一些眼力好的大臣发现,城西大营门口内杆上挂着的人正是太子府的世子夏友德。大臣们立刻议论纷纷,认为世子被绑在那里,这些士兵真的反了。太子一看,立即喊道:“我的儿啊!这些叛兵反了!快开门去救他!”众人不禁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他们看到大营内坐在帅位上的人,正是……
左右将领数十人,整个大营数万人马,仅凭城楼上的这两千人去迎战,无异于送死。突然,有人喊道:“那就是封侯!”其他人纷纷询问:“封侯是谁?”了解的人解释道:“你居然不知道封侯?他曾在云州火烧漠北大军六百里,即使后来漠北人两次火烧太昌山,都没能烧死他。”有人不解地问:“他既然是抗贼的英雄,为何要纵兵造反?”然而,这个问题却无人能答。四王子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夏友德想要抢夺别人的妻子。
众臣们虽然感到紧张,但看到对方大营似乎并未准备好攻城,认为这里暂时相对安全,于是开始议论纷纷。这些议论声自然也传入了老皇帝的耳中。此时,其他将领也看到了皇帝的到来,纷纷看向李凌,期待他能有所作为。
李凌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四王子殿下,陛下已经来了!”他这一喊,不仅让城楼上的人误以为他与四王子有勾结,同时也让大营中的将士们安心。在老皇帝威严的眼神和众位大臣怀疑的目光下,四王子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陛下已经到此,还不快过来见礼!”四王子心中暗自咒骂李凌害了他。而太子对四王子的态度也愈发不善。
李凌随即翻身上马,潇洒地提起银枪。在众人眼中,他真是一员英俊的大将。就在众人都以为封侯会下令攻城,四王子紧张得嗓子眼都快跳出来的时候,李凌举起长枪高喊:“大夏万岁!大夏万岁!大夏万岁!”他的喊声如同音乐会的指挥官,全营将士挥舞武器跟着高喊:“大夏万岁!大夏万岁!大夏万岁!”
接着,李凌骑马在大营中营周围疾驰,用长枪与各阵士兵的长枪碰撞,同时有节奏地喊道:“陛下万岁!陛下万岁!陛下万岁!”众将士被激发出热情,挥舞武器跟着高喊:“陛下万岁!陛下万岁!陛下万岁!”最后,李凌大声喊道:“愿为陛下死战!愿为陛下死战!愿为陛下死战!”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营,激励着每一位将士为陛下而战。
众将士愈发卖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齐声高喊:“愿为陛下死战!愿为陛下死战!愿为陛下死战!”这种激昂的氛围极具感染力,尤其是这样振聋发聩的口号。李凌连喊三遍后,回到大营东门。城西的呼喊声如此震撼,仿佛整个京都都为之动容。京都的百姓们听着大夏将士的口号,内心也充满了振奋和安宁,无形之中,老皇帝的威信也得到了提升。
城楼上的老皇帝和众人初时吓了一跳,但随后听到李凌喊出这口号,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呼喊,难道会是造反吗?随着口号声越来越响,京都城墙四周的将士都不自觉地加入其中,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完全压过了之前宁王的呼喊。毕竟,这是李凌组织的合唱,而支持宁王的只是零星的声音。
做了几十年皇帝的老皇帝此刻激动得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即便是前些日在城西门检阅三四十万大军时,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此刻他站在城楼上,心中充满了愉悦,因为他看到下面几万大军都在效忠于他。对于李凌,他越看越喜欢,而夏友德的名字暂时被他抛到了脑后。如果有人现在提出封侯造反的事情,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斩首。
此时的李凌,就像朱可夫在红场阅兵的总司令一样,而老皇帝则如同斯大林。除了老皇帝感到有面子外,李凌的声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太子不禁幻想,如果这样的呼喊是针对自己,那该有多好。就连曾经的元帅秦安和秦尚也被深深震撼,他们心中忽然涌现出成为李凌这样的角色的渴望。其他人看到大夏将士如此效忠于陛下,也不由得对陛下产生了更多的敬重。四王子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随即眼中又闪现出光芒。
李凌喊完口号后,下令道:“开东门!诸将随我觐见陛下!其余将士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