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温怡,心中期待着她的答案。
如果刚才那两个过来修水管的保安大哥说的是实话的话,那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我几乎下意识地就把那个养虫子的人和寨子里的那些人画了等号。
像是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更不容易找出第二个来。
果然,温怡摇了摇头,“我从来都不关心这些东西,我只想知道我能赚多少钱。赚钱才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我还想知道我那个脑残的毕业设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工!”
就在温怡和我吐槽的时候,宋佳扔在外面的手机开始不停地振动。
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就连温怡的手机也弹出了不少消息。
上面的置顶第一条。
【尊敬的各位业主,大家好,我们是贵小区所请的消杀工作人员,接下来的半个月内,我们将对贵小区进行我楼层的消杀清虫工作,望周知。】
而在这样一条消息后,跟着的居然是数不清的谩骂声。
什么弄脏了床单,弄坏了东西,各种各样的不满扑面而来。
我挑眉看着上面那些不堪入眼的字眼,突然有些心疼这些被请来的消杀师傅了。
可就在我琢磨着友以怎么样的口吻来开口时,一条消息大咧咧的窜上了上来。
【你们谁敢动我的虫子,我就跟你们拼命!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关起门来养,关你们什么事?】
我愣愣地看着这则消息,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我现在宁愿当初陪着宋佳一起到那个深山老林里旅游的人是他!
“这怎么还有人上赶着养虫子呀?这人有病吧?正当这小区是自己家的了?”温怡激情开麦。
她好像是对所有事情都充满着热情,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恐怕刚才因为没吃到饭,再加上生气而引发的低血糖,是她这辈子最脆弱的时候了。
我没有再理会小区业主群的消息,心思全都放在了今天遇到的那个可疑男子的身上。
我和宋佳一路过来的时候,出租车也是现叫的,周围并没有人跟着的。
可那个男人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的我们两个呢?
还是说我是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时间,我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问题,而不知道为什么,我原本已经有些好转的胳膊突然剧烈地疼了起来。
消下去的红包再次一点点冒了出来,凡是我手指尖刮过的地方,已经红肿一片,大有一副继续扩散的架势。
我手忙脚乱地摸出了医院开的药膏,可除了那丝微凉的触感以外,其他效用全无。
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继续麻烦宋佳了,胡乱地将药膏在胳膊上又抹了两遍后,就将自己关进了卧室。
可随着我打开屋里的灯,我就发现宋佳房间的卧室窗户上已经飞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子几乎将整个窗户都遮掩住了,除了纱窗的位置,其他地方密不透风。
这场面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可温怡像是早就习惯了。
她摆弄着手机,“如果说小区里面闹虫子的话,那这些东西也就可以理解了,不然的话,我还以为宋佳姐在这家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温怡的调侃让我哭笑不得。
血腥味会引来一些虫子,无论在哪种情况,宋佳边窗户上的虫子都太多了。
但凡我要是有密集恐惧症,人恐怕得当场撅过去。
我尝试关灯,但那些虫子并没有散开,反倒是越聚越多了。
虫子在飞舞时翅膀拍打,在金刚砂的纱窗网上,砰砰作响的动静令人心中不安,无奈我只能将窗户关上。
做完这些我还不忘扭头告诉温怡,“你那边也注意点,最近小区的虫子太多了,别真被这些虫子伤着了。”
温怡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嗯,我知道了。”
她敷衍的态度让我有些不高兴,但我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将必用的东西一一摆好后,我就听到温怡又问,“秦冉姐,你这段时间是都要住在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你是不方便吗?”
“那倒不是,我就是想提醒你小心点,你要是和宋佳姐住在一起的话,最好每天晚上都警醒点,千万小心,别被她伤着了。”温怡的话让我后背发凉。
我下意识地问道:“她晚上怎么了?”
“她自从回来之后,每天晚上都坐在客厅里,自言自语说的都是些我听不懂的话,可他自己好像还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把这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温怡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宋佳姐年纪轻轻的,总不至于会是老年痴呆吧?”
这话一出,直接把我逗笑了。
“没准她还就真是老年痴呆呢?”我随口调侃了一句,神色一正,继续问道:“那她这样的反应,你没跟她说过?”
温怡的脸顿时拉得老长,“说有什么用?就算是说了,她该梦游也还梦游啊,秦冉姐,你可真得小心点。”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说完,就像之前准备好的布条丢在了床上,送走了温怡。
在宋佳洗完澡出来后,我直接将布条系在了她的手腕上,把人牢牢地固定在了床头,只留下了一个可以正常翻身玩手机的距离。
“有了这个,你应该就跑不掉了,我倒想看看你这梦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小声地说着。
宋佳的白眼却要翻到天上去了,“那我可真得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调侃着,人靠在床上,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突然间,我只觉得身上一沉,下一秒捂着脖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夹住了,根本都没有办法呼吸。
我被憋得睁开了眼,一抬头就看见宋佳正披头散发地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死,都得死,背着我嫁给洞神的所有人都得死!”宋佳一边说着话,嘴里一边发出一阵疴疴声,那动静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嗓子眼里塞了一根鸡毛。
我用力地扒着他的胳膊,想把她的手从我的脖子上扯下来,这么一折腾,她倒是越掐越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