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的心跳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脑海中浮现出日记里反复出现的那串数字——。
“试试这个日期!”
苏念指着密码锁,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许佳业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地按照苏念说的,将数字输入了密码锁。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锈迹斑斑的密码锁竟然真的弹开了!
“我去!真的开了!”许佳业惊呼一声,看向苏念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念姐,你可真是神了!”
苏念没理会许佳业的彩虹屁,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铁皮密码箱。
箱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本日记本,一封信,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俊朗,女的温婉,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在苏念眼里,却莫名透着一丝诡异。
“这照片上的两个人是谁啊?”
温溪好奇地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着。
“先别管照片了,看看日记和信再说。”
苏念拿起那本日记,封皮已经破旧不堪,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这本日记,或许能告诉我们,这家医院到底发生过什么。”
日记的主人似乎是一个文静细腻的女孩,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日记的内容大多是记录她在医院里的所见所闻,以及对一个男人的思念。
而那个男人,正是照片上的俊朗青年,也是这本日记主人深爱的人。
苏念快速地翻阅着日记,脸色也随着日记的内容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日记里记录着,这个女孩因为一场意外住进了这家医院,并在这里认识了照片上的男人。
男人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年轻有为,温柔体贴,两人很快便坠入了爱河。
女孩说,男人是照进她生命里的一束光,让她原本灰暗的世界重新充满了色彩。
然而,美好的爱情故事总是短暂的。
女孩的病情突然恶化,而男人似乎也遇到了什么麻烦,开始有意无意地躲避女孩。
女孩在日记里写满了对男人的思念和担忧,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这男人也太渣了吧!自己女朋友都这样了,竟然还想着躲起来!”
温溪气愤地骂道。
“别急着下结论,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
苏念摇了摇头,示意温溪继续往下看。
日记的最后几页,字迹变得凌乱不堪,仿佛是在极度恐惧和痛苦中写下的。
女孩写道,她发现男人似乎在偷偷地进行着什么可怕的实验,而她,也成为了实验的一部分。
她亲眼目睹了那些被实验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害怕极了,她想要逃离这里,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男人囚禁了起来。
“我的天啊,这也太恐怖了吧!”
温溪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抱紧了苏念的胳膊。
苏念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继续往下看。
日记的最后一篇,日期定格在了1998年4月17日,也就是女孩的生日,也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天。
“他来了,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苏念读到最后一句话,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他说,他会永远爱我,永远……”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苏念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永远?我看是永远下地狱吧!”
许佳业忍不住吐槽道。
苏念没有理会许佳业,她颤抖着手拿起那封信,信纸已经泛黄,但字里行间依然流淌着浓浓的爱意。
信的末尾,写着一个名字——林远山,正是这家医院当年的院长。
“林远山……难道说……”苏念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很快又被她自己否定了,“不可能,这太荒谬了……”
直播间里,弹幕像炸了锅一样,密密麻麻几乎遮住了整个屏幕。
“我靠,这林远山简直就是世纪大渣男啊!玩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还把人家当实验品,太恶心了!”
“心疼日记里的女孩,遇到这种人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林远山现在在哪儿?我要顺着网线去把他揪出来!”
“苏念女神,你们一定要找出真相,给女孩一个交代啊!”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就是一个虚幻的故事……”
……
与此同时,江千岁和傅屿年也已经看完了那卷录像带。
“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这家医院,果然有问题。”
傅屿年沉声说道,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
录像带的内容和日记里记录的有些出入,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这家医院在多年前,的确发生过一起严重的医疗事故。
而这起事故,似乎和日记中记录的日期有所关联。
“你看这里。”
江千岁指着录像带暂停的画面,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从身形和背影来看,和照片上的林远山有几分相似。
“我敢打赌,这个男人,就是林远山!”
“走,去医院档案室!”
傅屿年当机立断,拉起江千岁就往外走。
两人根据录像带中的线索,一路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室。
地下室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口鼻。
“这地方也太阴森了吧!”江千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声嘀咕道。
“别怕,跟紧我。”
傅屿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
两人摸索着前进,终于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傅屿年试着推了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锁死了。
傅屿年没有说话继续开始撬锁。
……
地下室里很黑,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小片区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霉味,令人作呕。
“你看,那是什么?”
江千岁突然指着角落里的一堆杂物,惊呼道。
傅屿年走过去,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那是一堆医疗器械,已经生锈了,上面还沾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
“这会不会是……”江千岁的声音有些颤抖,“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