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业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像白娇娇这么能作的女人。
这大小姐一路走来,嘴巴就没停过。
不是嫌天气热,就是嫌路不平,要不就是嫌弃他走路慢,挡着她“欣赏风景”。
“我说白大小姐,您要是金贵,就该坐八抬大轿,来这古董市场体验什么生活啊?”
许佳业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扔在地上,语气里满是嘲讽。
白娇娇被许佳业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精致的妆容都差点裂开。
她瞪大了眼睛,指着许佳业的鼻子,尖声叫道:“许佳业,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弹幕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骂白娇娇的,各种难听的话都有,简直不堪入目。
“这女人真是太作了,活该没人要!”
“许佳业快跑吧,别跟这个疯婆子在一起了!”
“节目组能不能换个人啊?我实在不想看到这个白莲花!”
许佳业冷笑一声。
“我混不混得下去,不需要白大小姐您操心。我就是个十八线小演员,也不指望靠您提携。但您要是真把自己当根葱,那您可就错了。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您这大小姐脾气,迟早得翻车!”
说完,许佳业不再理会白娇娇,转身就走,留下一脸错愕的白娇娇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播间里因为许佳业的爆发彻底沸腾了,弹幕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哈哈哈哈哈,许佳业干得漂亮!早就看白娇娇不顺眼了!”
“怼得好!就该给白娇娇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要惯着她!”
“许佳业简直是我的互联网嘴替!终于有人治治白娇娇这个大小姐脾气了!”
“支持许佳业!白娇娇赶紧滚出节目组吧,看着就烦!”
直播间里,原本还在为白娇娇说话的粉丝们,这会儿也哑火了。
毕竟,许佳业说得没错,白娇娇在节目里的表现,确实太败好感了。
节目组万万没想到,原本是为了炒热度才把许佳业和白娇娇安排在一起CP,结果却弄巧成拙,直接激起了民愤。
迫于舆论压力,节目组只能紧急联系了白娇娇的经纪人,希望白娇娇能够在社交媒体上公开道歉,挽回一下形象。
电话那头,经纪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我的姑奶奶,你就低个头道个歉吧!你看看现在网上都把你骂成什么样了!”
白娇娇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屑:“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错!”
经纪人被白娇娇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祖宗要是真退出了节目,那违约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到时候,别说他这个经纪人当不下去,就连白娇娇自己,也得赔得倾家荡产。
……
而另一边,温溪和宁从闻却在古董市场里玩得不亦乐乎。
宁从闻虽然是在忽悠温溪,但他毕竟是演员,演技在线,说得头头是道,把温溪唬得一愣一愣的。
两人在一处摊位前发现了一只做工精美的银簪,宁从闻装模作样地观察了一番,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温溪说:“这支簪子可不简单,我看着像是唐代的东西。”
温溪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拿着簪子爱不释手,恨不得立马穿越回唐朝,体验一把当贵妃的感觉。
宁从闻看着温溪这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发笑,他伸手轻轻弹了一下温溪的额头,宠溺地说:“傻瓜,别做梦了,赶紧付钱,我们还得去找其他的宝贝呢。”
温溪捂着额头,冲着宁从闻做了个鬼脸,然后笑嘻嘻地跟摊主讨价还价,最终以一个合理的价格买下了那支银簪。
两人继续在古董市场里淘宝,宁从闻虽然是在忽悠温溪,但他也怕温溪真的被人骗了。
所以每次温溪看上什么东西,他都会仔细地帮忙掌眼,免得温溪花冤枉钱。
逛着逛着,温溪突然被一个摆满了瓷器的摊位吸引住了目光。
她一眼就看中了一只青花瓷瓶,那瓶身圆润饱满,釉色青翠欲滴,一看就知道是件价值不菲的宝贝。
“老板,这只瓶子怎么卖?”温溪指着那只青花瓷瓶,激动地问道。
“小姑娘,你眼光真好,这只可是明代的青花瓷,价值连城啊!”
摊主是个精明的老头,一看温溪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知道今天是遇到肥羊了,于是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这只瓷瓶的来历。
说得天花乱坠,就好像这瓶子是什么传世珍宝一样。
温溪听得一愣一愣的,正准备掏钱买下,却被宁从闻拦住了。
“等等,”宁从闻拿起那只青花瓷瓶,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然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了?”温溪不解地问道。
宁从闻没有说话,而是把瓷瓶递给了温溪,然后指着瓶底的一个地方,问道:“你看看这里,发现了什么?”
温溪接过瓷瓶,顺着宁从闻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标记,像是……
“一个‘假’字?”温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温溪指着那个小小的“假”字,难以置信地问:“老板,这是什么意思?你这瓶子是假的?”
摊主本来笑容满面,此刻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粗着脖子嚷嚷。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可是正宗的明代青花,价值连城!你懂什么?!”
温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指着那个“假”字:“那我问你,这字是怎么回事?”
摊主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这是工匠做的记号!对,就是记号!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古董!”
温溪被摊主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和震耳欲聋的嗓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货架。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无助地看向宁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