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陆纯来到了四方楼。
这里果然没有不同，随着秦浩开了间包厢，也见到了远山商行的燕家大少。
这个叫做燕子昂的公子哥，他不仅也带着丫鬟，还带着一把大刀，也是练家子。
从笑声能听出他为人爽朗，正在举杯痛饮。
陆纯眉头却紧锁。
“哈哈，都说我妹妹长得丑，想不到昨天陆兄，竟然称我妹妹人间尤物，还说要上门求亲呢！”
“陆兄，以后我们也许能结成亲家。”
燕子昂在笑道，“陆兄武道天赋异禀，前天我还借了一本秘籍给陆兄，当天就练好归还给了我，佩服佩服。”
陆纯不语，昨天他还在家里恢复伤势。
他并没有借过武学秘籍，更没有见过他妹妹，也就是说，这是一件当事人不知情的事情。
尤其是，听说他妹妹奇丑无比……
他本不想声张，忍不住说道，“子昂兄，实不相瞒，你并没有借过任何武学给我修炼，你所说的昨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话落，包厢之中所有人都脸色凝固。
尤其是燕子昂。
他举杯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他竟然没有询问缘由，似乎知道什么，神色凝重说道，“几位，我有事，失陪了。”
说罢，便带着他的丫鬟匆匆走出了画房包厢。
“陆公子。”合欢姑娘也在这包厢之中，和陆纯对视一样，说道，“看来，也是又遇到了呢。”
“我们也该回去了。”
和燕子昂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人，也都点了点头，默默的饮了一杯酒，也纷纷告辞。
他们都似乎知道些什么。
“陆兄。”
其中一人，在走出包厢的时候，回头说道，“你不用担心子昂兄，他可是燕家的大少，燕家祖上出现过武圣，即使没落了，也还是望族，是圣门望族，你不必担心他的。”
说完，这才离开。
“望族？”
陆纯一怔，说道，“听起来，这远山商行的燕家非常了得，可是这圣门望族又是什么？”
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合欢姑娘，她并没有惊讶，本就知道燕家。
“圣门望族，和神门望族一样都是世族大家。”
合欢姑娘说道，“陆公子，你已经知道我们刘家是神门望族，这是因为家中有半神，曾经出现过真神，甚至有些神门望族，当世就有真神坐镇。”
“圣门望族，则是因为家中曾经出现过武圣，或者半圣。”
“陆公子，你应该知道这世界是有武圣，至于半圣，是武道修为突破初境之后的金身境，已经超凡脱俗，被称为半圣。”
武圣，半圣，圣门望族？
陆纯恍然，遥想起当时在刘莽的手中，买下那本血水浸泡般的纯阳内功秘籍的时候。
当时刘莽就提起过，这个世界是有武圣的，这并不意外。
他的修为早已经从一流武者，成为内功高手，再臻至初境巅峰。
准确来说，他的修为是太初。
因为寻常的武者，内功心法只修炼到三层，就可以突破下一层，而他气血灌注推演，把纯阳内功修炼到了第七层。
这在他人眼里，已经是匪夷所思，主要还是因为他并不知道下层武道境界是什么。
时至今日，当才听完是金身境。
“金身境便被称作半圣，这世界有武圣，出现过武圣的家族就是圣门望族，原来如此。”
陆纯点头，已经明白。
这毕竟是大唐。
虽和记忆里的大唐有所出入。
但无论什么朝代，名门望族，士族大家，都是能够促进更朝换代的，朝代背后真正的幕后大家。
鬼的能力被称作神通，所以有神门望族，而武道能够脱胎换骨，成就武圣，所以有圣门望族。
可是，这期间他没经历过的事情，却能够从燕子昂口中说出。
看来，一定是有鬼祟祟了。
不过，他时日无多，当务之急自然就是续命，其他的事情，原本都不想理会。
如今他是客卿，许多事情都可以找合欢姑娘。
“对了。”陆纯问道，“我时间已经不多，我需要找‘鬼的能力’续命，还需要合适的，可有头绪了？”
“其实……”
合欢姑娘说道，“这百里城之中，就有陆兄要找寻的东西。”
“刚才你应该也听出来了，有人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没错，就是这个。”
“刘姨曾和你说起过一个鬼祟，但非常棘手，就连刘家都焦头烂额，就看陆公子你能否对付得了。”
“你是神门望族的客卿，我们一定会帮忙，刘姨那晚听到我爹说，你需要妖魔血肉，已经随他去给你寻找，至于出不去怎么寻，晚些再告知你。”
“我相信陆公子你，一定可以活下来的。”合欢姑娘已经得知，那晚她爹和陆纯说过的话，“或许，你不就就能成为一名真神了呢，到时候可别忘了我。”
“和我说过的鬼祟？”陆纯低头沉吟。
很快脸色一变。
他忽然想起刘姨确实和他说起过，让刘家都感到棘手的两个鬼祟。
再回想刚才的不对劲，燕子昂声称，昨天就借给过他一本武学秘籍。
陆纯身为当事人，却闻所未闻。
这和刘姨在百里城提及的其中一个闹鬼事件，完全相吻合。
“难道说……”
陆纯手里攥着的酒杯，传出咔咔的声音，随时破裂，沉声说道，“就是那无尽假象套话，偷学别人武学的鬼练家子？”
啪，咔嚓！
陆纯心中起伏，眸光明灭不定，手中酒杯一把捏得粉碎。
他要得到一个合适的鬼的能力，去压制腹部的鬼脸皮，才能续命活过三个月。
成为神门望族的客卿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刘姨的帮助，替他找到合适的鬼的能力。
不太恐怖，能够轻易对付的就好。
但是依照刘姨所说，鬼炼家子拥有鬼域，还会寻找初境以上的练家子，被盯上的人就会陷入假象鬼域。
无休无止，层层假象。
鬼域里的一切几乎都是假的，却以假乱真，身边的人都会有意无意之间询问功法，和鬼打墙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每次拆穿了假象以为活着出去，又会落入另外一层。
这太棘手了。
“让刘家棘手的鬼练家子，不该在百里城才对。”
陆纯想起当时听闻这鬼练家子的时候，他还暗自决定，轻易不前往刘家所在。
“原本是这样没错，刘家在中原，这鬼练家子原本在中原。”合欢姑娘说道，“对付不了，只能引来西北，起初还不知道在何处，如今看来，也来百里城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
她们对付不了，只能躲开，引走，所以鬼练家子被引来西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