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曦薇,三天之内,斩了他们的先锋!摧毁他们的前期布置!”
“是,大少爷,我会尽快将他们摧毁!”
“不过,这里有个情况,需要向您报告一下。”
听到这句话,温绍眉头一皱。
只觉得今天怎么都是坏事,难道说这个陈洛真的是在克自己吗?
“说。”
“如今江凌市警局的一把手,段峰,最近和温秀走得很近。”
“嗯?我记得这个人是老三的朋友吧?”
“是的,此人是三少爷的同学兼死党,关系非常密切。”
“而且最近我们在暗中的破坏行动已经受到了一定的阻碍。”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三少爷是不是暗中已经倒戈到了温婉一方。”
温秀皱了皱眉头,沉思了数秒之后。
“不管是不是老三的人,只要是阻碍了我们的计划,全都不用留手。”
“是。”
唐曦薇应承下来之后,顿了顿,明显后面还有话要说。
“还有什么事?”
“大少爷,我想问,关于温秀,打击的尺度有多大。”
唐曦薇问起这句话的时候,言语之间虽然比以往沉稳,却透着一股根本无法遮掩的怨毒。
“原来是这个,我知道你之前被他害得不轻,想来你内心对他的仇恨,一直都没有消除。”
“好,反正老五现在也已经是温婉手下的马仔了,便随你吧,只要不害了性命,其他的都随你。”
“是,多谢大少爷!”
唐曦薇答应了下来,言语之中充满了兴奋之感。
显然之前温秀带给他的屈辱,唐曦薇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一旦温秀落在她手里,只怕会被她彻底废掉。
“还有,关注老三那边的动向,小心驶得万年船。”
又交代了一些细节,温绍挂断了电话,目光看向了南边。
那是老三温民的小院,眼中迸发出寒光。
“老三啊老三,你说好的中立呢?难不成,连你都要与我为敌吗?”
这般念叨着,温绍脑海里开始慢慢地拆解当前的局势。
目前温家嫡系一共六个兄弟姐妹,各自有各自的资产和从事的领域。
单纯论绝对实力而言,温绍是无可置疑的第一,只是这个第一并没有呈现多少压倒性的优势。
这也是温涛在背后操纵的结果,为的就是不让一家独大,威胁到他的家主权威,而在温涛的刻意为之下,目前温家嫡系子弟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
嫡长子温绍和四子温风是一母所生,因此二人关系亲近同时也是盟友。
二女温宁经营房地产行业与各类基建类项目,而三子温民则是经营拍卖行和文化类行业,二人是盟友,但是并不参加夺嫡之争,处于中立方。
而在半年前,温绍想要争取五子温秀成为盟友,只是现在却成为了温婉的人。
有了温秀的加入,加上温婉吞下了整个东南沿海最富庶的地区和产业之后,实力暴涨。
其实如今论绝对的实力,温婉已经非常接近温绍了。
若是真的让老三也倒戈了温婉的话,那么温婉手上的实力至少能够达到和温绍并驾齐驱的程度,甚至于,有可能会超过他。
毕竟老三温民虽然在经商手段上不见得多么顶尖,可是在人脉经营方面尤为突出。
通过拍卖行和文物鉴定,以及文娱行业的各种渠道,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一张极为庞大且恐怖的人际关系网。
上至京城到各省的达官显贵,下至各市的行业巨头,无一不是温民的座上宾。
而温民每年用来维系这些关系的公关费用便达到十亿之巨,这还只是算正常的支出,特殊支出还不算。
连温涛都曾经夸赞过温民的人脉经营能力,在温家历代子弟之中也是独一挡的存在。
只是温民生性胆小怕事,胸无大志,对于家主之位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想当个富家翁而已,所以之前面对温绍的招揽一直都是婉拒的态度。
“无论如何,如此关键的关口,不能有半点的失误,否则必然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老三那边,还是要去加一把火。”
温绍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夏国地图,目光定在了中部。
“看来,这次的中部之战,会比以往有趣得多。”
……
老宅西侧,雅苑。
“这里便是,我母亲所住的地方。”
温婉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眼中非常的淡漠,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在介绍一个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住处。
按理说,这里应该是温婉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是在温婉的介绍中却连家这样的字眼都没有出现。
可见她对于这个母亲的感情有多么淡薄。
“咚咚!”
“母亲,我是温婉,我带陈洛来见你了。”
温婉轻轻地敲了敲门,用非常官方正式的语气开口。
门内很快传来脚步声,房门缓缓被打开。
“你们来了。”
一道听着非常悦耳的女声响起,从门内走出一名身穿青色旗袍,身材婀娜的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容貌与温婉有着五分相像。
只是眉眼之间带着淡漠和睿智的神色,举手投足之间彰显大家闺秀的气质,与温婉的杀伐气息不同,更像是一名睿智的学者。
这便是温婉的母亲,上官瑞华。
“伯母好。”
陈洛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上官瑞华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洛。
那眼神让陈洛感到非常的不适应,那眼神似乎不是在打量一个人,更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不错,尚佳。”
简单的评价过后,上官瑞华将二人迎进了大厅。
“坐吧。”
上官瑞华坐在了茶桌前,示意二人坐下。
直到二人坐下之前,温婉都没有和上官瑞华说过话,连对视都未曾。
“来,喝茶吧。”
递过来两杯茶,上官瑞华这个时候才看向了低着头的温婉。
“婉儿,这是你自己挑的夫婿,自己做出的选择,便要自己承担后果,知道吗?”
不是训斥,也不是警告,而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感**彩,似乎只是一句必要的告诫。
温婉缓缓抬起头,用冷到吓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
“你要说的,便只有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