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宗,身形消瘦的李天星,来到了同一批入门的师妹洞府。
不过此时那位师妹已经是筑基修士,而他,只有练气六层。
这些年对李天星来说,就跟噩梦一样。
原本他想着自己有修炼功法,只需要挣点资源,就能轻易入门。
结果发现是个全民修仙的世界,而所有能提升修为的东西,都被大宗门掌握着。
外界汲取不到半点灵气,只有宗门拥有灵山。
整个云州修仙界,也只剩下十大仙门,除了十大仙门之外,别的地方寻找不到半点灵气,天材地宝同样难寻。
他此时前来拜访同一批的师妹,就是想问一个问题。
他开口喊道:“慕前辈,晚辈李天星,前来拜见。”
入门这些年,李天星一直都在刻苦修行,只想着尽快修炼到练气九层,找宗门兑换筑基功法。
结果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不仅仅是他,同一批入门的那些人,现在一个个也就练气三四层的样子,哪怕资质再差,也不至于如此。
他察觉到是问题的,而唯一筑基成功的慕思月,肯定知道什么。
距离指针回归已经没剩几天了,他果断选择过来把这件事问清楚。
慕思月有一个秘密,只有他知道。
很快,慕思月洞府大门就打开了。
只要能筑基成功,就能在太清宗门得到一处洞府,不仅有灵脉,每个月还会供应一部分修炼资源。
慕思月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多谢前辈召见。”
李天星大步走了进去。
哪怕跟慕思月算是青梅竹马,一起进入的太清宗,可此时身份已然转变。
慕思月的洞府并不大,不过灵气十分浓郁,比练气修士居住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每年太清宗都要入门五六万弟子,绵延三百里的灵脉,练气修士能待的区域不到十分之一,平日灵气稀薄的不行。
慕思月的洞府也相对简单,只有一个具备安心凝神的蒲团,显然是一心修炼。
差不多有六年时间没见到慕思月了,她虽然清瘦一些,不过气质更甚之前。
李天星进来之后赶忙拱手道:“李天星拜见前辈!”
慕思月睁开眼,一双深邃的眸子打量着李天星,足足一刻钟之后,才开口道:“你找我做什么?想要在太清宗谋个差事?”
“晚辈不敢拿这种小事来打扰慕前辈,此次过来,是想要听慕前辈差遣的。”
“嗯?听我差遣?我可没什么事需要你去做。李天星,你不过区区练气六层……”
李天星面色平静的说道:“慕前辈听说过逆丹盟吗?”
这话一出,慕思月的脸色微变。
李天星继续说道:“最近宗门正在严查逆丹盟余孽,晚辈听说逆丹盟是通过特殊手法炼制丹药,从而达到控制修士的目的,他们掌握了邪丹之法,一旦发现必须诛杀。”
“你什么意思?”
“慕前辈就是逆丹盟的人吧?我很了解慕前辈,从二十多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知道慕前辈家里根本没有给你准备开灵丹。而想要成为修士,开灵丹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慕前辈没有走开灵丹的路子,那么只有可能是用了逆丹盟的丹药……”
慕思月笑了起来:“就凭这些?”
李天星说道:“晚辈知道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前辈自己,太清宗已经开始怀疑前辈了,他们已经在暗中调查当初同一批入门弟子,不少人已经被宗门长老搜魂了。”
李天星自己就被搜魂过,只是他没说出来。
李天星也就是那个时候,才确定慕思月有问题的,以前只是怀疑。
同样,也是在被搜魂的时候才知道,别人没办法强行控制他的神魂,也就意味着问心术之类的控制手段,对他没用。
在被那位长老搜魂的时候,他故意编织了一段虚假的记忆,把慕思月的行径弄正常一些。
听到这话的慕思月,终于坐不住了。
李天星这家伙,一旦被搜魂,他发现的那些疑点,就会成为宗门怀疑她的证据。
她不过是筑基修为,根本不需要什么铁证,怀疑就够了。
“你也被搜魂了?”
“还没有。”
“哦?”
慕思月流露出了杀气。
李天星问道:“前辈即便杀了晚辈,也不可能化解这种怀疑。他们不会怀疑晚辈一个练气六层小人物是逆丹盟的,练气六层能接触到什么?宗门大部分资源都是为筑基金丹准备的。”
慕思月神色严肃的问道:“你说你要为我办事,你能做什么?”
“晚辈能让前辈洗清嫌疑,不会再有人怀疑前辈是逆丹盟的人。”
慕思月眼神中流露出怀疑,修士的手段高深莫测,李天星区区练气境,怎么可能对抗搜魂。
“如何证明?”这句话算是彻底默认她的身份了。
李天星微微一笑,说道:“慕前辈可以对晚辈搜魂试试。”
将信将疑的慕思月,很快就用自己的神魂包裹住李天星的神魂,一道道禁制打出,很快就开始读取李天星神魂之中的记忆。
从出生没多久成为孤儿,再到赚钱攒金币购买开灵丹,最后就是进入太清宗修行。
其中包括他跟慕思月家里人的交流,以及慕思月家里人给她筹钱买开灵丹,一直到整个家庭买到开灵丹之后的喜极而泣。
都在证明慕思月是服用过开灵丹的人。
慕思月惊了。
她敢肯定,这些记忆是绝对不存在的。
李天星的记忆一半真一半假。
慕思月相信自己的手段,绝对不比太清宗那些长老差,能骗得过自己,自然也能骗得过太清宗长老。
收回了法力,李天星立马就睁开眼睛。
慕思月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慕前辈对晚辈满意吗?”
李天星也觉得这话有点怪,好像自己是出来卖的一样。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他可以拿任何东西交换。
“你还是喊我师妹吧,你我之间,本就不该过于生分,以后在太清宗,我们也可相互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