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颜愣住了。
“阿颜你是尚书夫人的女儿,这块玉佩是你爹娘亲手做的世上仅有一枚,还有手上的胎印,你拿着玉佩去找……找她……”江氏话还没说完人便去了。
苏心颜崩溃大哭:“娘。”
都怪她,若是她刚穿来第一个月就对付系统,娘也不会病逝。
苏心颜后悔不已,对系统更加恨了,她发誓不管天涯海角一定要杀了系统。
得知江氏走了,村里的人都恨震惊。
苏心颜没有办丧事,在后山找了处空地把尸体火化了,随后带着骨灰盒去京城。
她走的悄无声息没人知道。
直到两天后,村里的人才发现她不见了。
在村民议论此事时,一辆奢华的马车驶入村子直奔田家。
“远哥这就是你家?”
“对,家里可能有点乱,青儿可不要嫌弃。”容貌阳刚俊逸的田清远边说边敲门。
男人低沉的嗓音刺入耳中瘙痒不已,李青儿一脸娇羞道:“我不嫌弃。”
女人小脸彷如含苞待放花朵,看得血气方刚的田清远心里一阵火热。
他轻轻握住李青儿的柔荑温声道:“青儿暂时先委屈你一下,等我退了亲立马就待你们去京城。”
李青儿轻轻点头说:“嗯。”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来开门?”田清远疑惑。
李青儿刚想说孩子是不是出去玩了,耳边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呼救声。
“远哥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田清远凝神倾听,一瞬后脸色大变:“是小天的声音。”
“什么?”
“来人,你们赶紧把门撞开。”李青儿大惊过后立即下令。
砰砰砰,门被下人砸开。
“小天。”
院子里的场景令田清远目眦尽裂。
“爹!”田小天双眼瞪大,一脸不可置信道:“呜呜呜……爹你回来了!”
“小娥,小石你们快醒醒,爹回来了。”
重伤两天滴水未进,加上发热,田小娥田小石他们现在已经迷糊。
田清远脸色虚弱哭得稀里哗啦道:“小娥你们挺住,爹这就带你们去看大夫。”
一阵兵荒马乱后,田小天他们三人全都脱离危险,只需好好修养半年身体便恢复。
“小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心颜没照顾你们?”田清远锁着眉头问。
田小天满脸愤色:“把我们弄成这样的人就是她。”
田清远眉头瞬间皱成川字,眉宇间满是怒意:“竟是她搞的鬼!”
“我救了她,成全她的愿望与她订亲,她却伤害你们,我还觉得她是个好女人真是辜负了我一片心意。”
既然如此,他退婚就不用愧疚了。
“爹会和她退婚,也会替你们找回公道。”田清远压抑着冲天的火气道。
田小天说:“苏心颜前几日已经退婚了。”
“说要成亲的也是她,退婚的也是她,苏心颜实在太欺负人了。”田清远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被伤到了,认为退婚可以但是只能他退。
田小天添油加醋,颠倒黑白说了一推苏心颜的坏话。
田清远听完肺差点气炸。
“小天你歇着,爹现在就去找她算账。”
田小天嘴角得意的翘起:“嗯,爹你去吧。”爹比以前更厉害了,臭婊子死定了。
田清远怒火冲天回村找苏心颜,敲了半天门才从邻居口中知道她已经不在家好几天,气得他把门给砸了。
他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一会儿整个村都知道了。
几个孩子被欺成那样,村里没一个人帮忙,田清远对他们心怀怨恨,敷衍几句便离开了。
殊不知他这幅样子在同乡眼里是瞧不起人的意思,让大河村的人更加相信了田小天三人恶劣的性子是跟田清远这个爹学的。
田清远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坏完了,一到县城就让人去找苏心颜。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上门。
在银子的力量下,田清远很快得到苏心颜的踪迹。
知道苏心颜离开了这里,田清远砸碎了好几套茶具。
几个月后,京城。
一螓首蛾眉绰约多姿,穿着一身月白色青葱云水留仙裙,发髻上只系着一条白色发带的女子,站在尚书大人温国纲的府邸外。
此女正是千里迢迢来京寻亲的苏心颜。
“小哥我想见尚书夫人,有很重要的事找她,请帮我通报一声。”苏心颜拿出一块碎银子给看门的小厮。
小厮目光在苏心颜漂亮无比的脸蛋停顿了几息,接过银子问道:“你是哪家的千金?”
“我不是哪家的千金,是来寻亲的。”苏心颜说。
小厮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下道:“寻亲?”
“那个是你亲戚?”
苏心颜回答道:“尚书夫人。”她没说谎他们是母女,也算是亲戚关系。
“夫人的亲戚?”小厮嘟囔道。
片刻后小厮说:“你打哪儿来的?”
“蓟州沂水县大河村。”
“你等会,我去禀报夫人。”
苏心颜微微颔首:“好,劳烦小哥了。”
小厮很快就出来。
他说:“夫人说了她没有亲戚在蓟州。”
“看在银子的份上我就不拿扫帚赶你了,你自个儿走。”
苏心颜眉心一拢:“小哥,我这里有块玉佩你拿去让夫人看看。”
“她看过后就知我是谁。”
小厮满脸不难烦像是赶苍蝇般挥手道:“夫人都说了那地儿没亲戚,不管玉佩还是什么都没用,你赶紧走。”
苏心颜拧了拧眉心,面带困惑的走了。
人来人往的街上,苏心颜垂头看手里的玉佩,暗道:刚才应该直接说是尚书夫人的女儿的,她说得那么含糊人家没想到哪方面也正常,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娘没说完就去世了,也不知道她好好的一个尚书府千金为何会流落在外。
内宅阴私?故意丢弃?不慎丢失?真假千金调换……?
来京城的路上苏心颜从未想过这些,现在到了京城各种猜测就涌上心头。
“啪。”正在沉思的苏心颜肩膀猝不及防被人撞了一下,手里的玉佩差点掉在地上,还好接住了。
温国纲道:“姑娘对不住,你还好吧?”
苏心颜摇了摇头说:“无碍。”
“姑……”温国纲的喉咙好似被一只大掌捏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心颜手里的玉佩。
他猛地抓住苏心颜的手腕双眼睁大道:“这玉佩你哪来的?”
“我爹娘做的。”苏心颜看了眼手腕上的手目光微凉道。
温国纲神色激动:“你左边胳膊上是不是有道像枫叶一样的,颜色为粉红色的胎印?”
这人……
苏心颜点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