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走了,你还让张秘书买这么多?怕不是留给别人的吧。”贺岁故意道,余光打量着薄寒夜的神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确没想到薄寒夜,在她走之后,每天也会送新衣服过来。
难道不怕她不回来么?
像是猜到了贺岁心中的想法,薄寒夜亲昵地走进,挽住了她的腰肢,柔声回应,“不是,只给你一个人,因为我相信你肯定会回来。”
贺岁侧头,正好碰到了薄寒夜的鼻尖,两人四目相对,似乎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行了,我们早点睡觉吧。”贺岁红了脸,下意识缩到一旁。
薄寒夜也没再继续挑逗下去,轻笑一声,“行,睡觉吧。”
第二天,贺岁醒来的时候,薄寒夜就躺在她旁边,撑着脑袋看着她。
眼神太过于入骨让贺岁下意识躲避,“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你什么时候醒的?”
“六点。”
贺岁看了一下桌边的钟表,上面显示八点。
他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两个小时?
“我要起床了。”贺岁掀开被子下了床。
洗漱过后,云姨为了贺岁,特地早起做了很多菜,都是贺岁喜欢的。
看见贺岁和薄寒夜一起从楼梯上下来,云姨别提有多高兴了。
“太太,先生,饿了吧,快来尝尝。”
光是早餐就十分丰盛。
“我还炖了汤,中午就能喝了。”云姨贴心地递上去一双筷子。
贺岁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生活平静又美好,就像她之前期盼一直想过上的日子。
“你的礼服设计的怎么样?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快要到评比的时间了吧?”薄寒夜递给贺岁一杯豆浆。
贺岁急得差点呛到了,要不是薄寒夜提醒的话,她差点就要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礼服还差一点就完工,昨天她就应该去工作室完成的,不过因为姜瑜萦的事情耽搁了。
薄寒夜急忙拍拍她的背部,“别急,慢点,没事的。要是没时间的话,我让他们延迟一会儿。”
“啊?”贺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活动是想延迟就能延迟的么?
这时她才想起来,薄氏算是里面最大的一个投资者。
薄氏发话的话,他们主办方肯定会想尽办法还延缓比赛的时间。
还以为公平公正公开,没想到多少还是有点黑幕。
“不用,就算是我没来得及,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贺岁摆手拒绝。
这次的比赛,她想靠自己,不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
证明她的确有能力站在薄寒夜的身边,而不是一个花瓶而已。
见贺岁十分笃定,薄寒夜也点头,没再说些什么,他知道,贺岁这是在跟她自己较劲。
他派了几个保镖送贺岁到了工作室,自己就去公司了,薄氏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特别氏傅知年最近的动向,分明是在给薄氏添堵。
当年的事情还没有查个清楚,想要休战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贺岁来到工作室,还没完工的礼服正挂在模特架子上,这件作品,她心里的确没什么底,不过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几乎整整一天,她都窝在工作室,中途云姨怕她没吃饭,还特地送饭过来,说是薄寒夜叮嘱的。
听见薄寒夜这么关心自己,贺岁嘴角的笑意也深了些。
敲门声响起,贺岁还以为是薄寒夜来了,毫无防备地打开门。
引入眼帘的,是姜瑜萦略带狰狞的面孔。
贺岁的心猛地一颤,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想要做什么?”
看着姜瑜萦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模样都有些癫狂的意味,贺岁吓了一跳,只能尽力安抚着她的情绪。
但是姜瑜萦根本听不进去,她的手抬起来,赫然握着一把闪亮的匕首,嘶吼道,“贺岁,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纠缠寒夜的话,我和他现在肯定结婚了!”
原先她的状态顶多是崩溃,但自从知道薄寒夜要把她送到国外,这辈子都不会回A市之后,她的情绪才崩溃起来。
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最后确实一无所获,甚至姜家那边根本不承认和姜瑜萦的关系。
没有给家族带来好处的人,都能够被无理由地赶出去。
姜瑜萦步步逼近,站在身后的云姨,急忙挡在了贺岁的身前,警惕道,“你要做什么?别那么冲动,不要做后悔的事情啊,你还这么年轻,人生还有很多路要走。”
听见云姨的话,姜瑜萦却放声大笑起来,“人生?我的人生早就一塌糊涂了!当初我勾引**,就是为了接近薄寒夜,他明明说过会照顾我和孩子的,可现在呢?他居然要把我送到国外去!在国内继续跟你在一起!凭什么?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他为什么看不见?”
贺岁知道现在不应该让她更加激动,只能放缓了声音,“姜瑜萦,你先把刀放下来,什么事情我们都能好好商量,好好说,待会薄寒夜来了,你跟他好好聊聊好么?”
“聊什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我知道他根本就不爱我!但是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你得到!”
姜瑜萦的瞳孔瞬间放大,直接挥舞着匕首要刺过来。
看见云姨挡在身前,贺岁急忙将她推开,那匕首扎扎实实地刺进了她的后背,一阵痛感袭来,让她肩膀都止不住颤抖。
意识到自己伤人的姜瑜萦,丢下刀就跑了。
贺岁后背的衣服被大面积染红,温热的液体流淌在背部,惹得云姨大叫,“夫人!夫人你撑住,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贺岁昏迷前,只听见了云姨拨打电话的声音,便什么都没有看见了。
醒过来时,眼前是医院的天花板,手被一把握住,蒋琬哭得一塌糊涂,“岁岁,你可算是醒了,可把我给吓死了!你知不知道那坏女人刺得多深?幸好没有伤到筋骨,不然肯定要留下后遗症的。”
贺岁缓缓坐起身,周围只有蒋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