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难过了,和他多沟通沟通吧,母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呢。”贺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江倩丽的颤抖的肩膀。
江倩丽深吸一口气,眼泪也收了回去,“行了,说正事吧,知年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
“嗯?”贺岁一个激灵看向她,她还以为江倩丽要劝说自己离开薄寒夜,没想到居然关于傅知年的么?
“你怎么会?”贺岁有些吃惊。
江倩丽只是看了她一眼,笑容淡淡的,“我虽然年纪上来了,但也不是不上网,傅炎来A市的消息,我已经看见了,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什么意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贺岁接着追问。
看样子江倩丽好像十分熟悉,可她不是很早就离开A市了么?
江倩丽却像是有读心术一般,“我离开A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傅炎。”
她们两个聊了很久,贺岁也很吃惊,当年居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对比下来,她竟然有些同情傅知年。
“知年是个好孩子,虽然傅炎经常给他施加压力,让他将真正的自己给伪装起来,可我能看出来,他对你还是不一样的。”江倩丽说着,伸手握住了贺岁,一下一下的拍打着。
“当年我在M国遭遇困难的时候,是他出手救了我,虽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他,如果可以的话,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么?”江倩丽语气沉重。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帮你达成。”贺岁点头。
“我和知年说过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不听,不相信,我知道他心里有结,希望你能去开导他,我相信,比起我的话,说不定他会更愿意听你的。”她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我不希望这孩子最后被傅炎害了个不好的结局。”
沉默几秒,贺岁还是答应下来了。
她答应帮助江倩丽,再好好和傅知年聊一聊当年发生的事情,不过她觉得,傅知年不是一个蠢笨的人,是非黑白,说不定他比自己更加清楚。
只是坚持了这么多年,他想要找个发泄口,而不是让他觉得,他这么多年都做错了。
两人聊完正准备回去,贺岁发现薄寒夜一直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们。
“你一直站在这里干什么?”贺岁觉得好笑。
她应该和江倩丽聊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她坐了那么久,屁股都有些疼了,没想到薄寒夜一直站在那里,不难受么?
“怕你出事。”薄寒夜如实道。
前几次贺岁出事的场景,他还一直记着,不敢回想,更不想再次发生。
贺岁还是难得见薄寒夜说话这么直白,之前她每次想从薄寒夜口中听点好话。
明明他的眼神都在告诉自己,他是喜欢的,但是到了薄寒夜口中,都变成了,不是,不喜欢。
她还为此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呢。
江倩丽轻叹口气,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小两口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贺岁脸色一红,刚想争辩,谁和他是小两口了。
下一秒,身体突然腾空,她整个人被薄寒夜横抱起来,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从这个角度,贺岁刚好能够看见江倩丽脸上的笑容,小腿扑腾个不停,小声警告道,“你快点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
看着贺岁尖嘴嘟囔的模样,薄寒夜内心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好像被触动了一下。
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始终没有把贺岁放下。
“看你们聊了那么久,应该累了,早点休息吧。”
挣扎无果,贺岁也干脆摆烂了,任由薄寒夜将她给抱到了床上。
“我先去洗澡。”他伸手扯下自己的领带。
这套发言直接将贺岁给整迷惑了,他先去洗澡?
什么意思?难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活动?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逐渐涌入脑袋,贺岁急忙拍拍自己的脸,试图把这些画面都给赶出去。
很快,薄寒夜从浴室出来,套了一件睡衣,只是扣子没有系好,优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这画面简直是,秀色可餐。
贺岁当即红了脸,见薄寒夜越靠越近,她下意识拽紧了被子,往后缩了缩,用着蚊子般大小的声音控诉道,“我告诉你,现在不行,我们还没有和好呢。”
薄寒夜却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贺岁的脑袋,“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我只是想提醒你去洗澡,难不成你就要这么睡觉?”
贺岁感觉心跳得快要炸开了,直接摇头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
她没有底气地看着薄寒夜,下了床,刚准备进浴室,想到什么似的,又有些无奈道,“我,我没有带睡衣过来。”
她原本认为只是和薄寒夜单独出来一趟,晚上就能回去,没料到自己会被沈曼留下来。
薄寒夜似乎早有准备,拉开一旁的衣柜,里面有各种款式的女装,吊带裙,小短裙,长裙,甚至连睡衣都有。
贺岁惊奇,拿起一套睡衣看,是一套纯白色的丝绸睡衣,尺码也恰好是她的。
“为什么这里还会有我的衣服?”
她记得和薄寒夜分开挺久的了,也很少来老宅。
薄寒夜表情淡然,“我让张秘书每周都会买些当季新款,放进衣柜里面。”
“我们那个时候离婚也是这样么?”
她转头进了浴室,照着镜子,这才发现她的脸红得吓人。
匆匆洗了个冷水澡就出来了。
气温还有些凉,她刚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快进来。”薄寒夜半坐在床上,听见贺岁打喷嚏,表情也严肃了些。
贺岁这才慢吞吞地爬上床,正准备躺下,却听见薄寒夜冷声道,“你非要这么睡么?咱们中间,至少隔了个银河吧。”
她本来还想解释,下一秒却被薄寒夜拽进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将她整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