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觉得可笑,薄寒夜一直放在心上的孩子,居然不是他的?
她攥紧了手里的文件,抬眸看着傅知年,“你说,他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么?”
她很好奇,若是薄寒夜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还会那么关心姜瑜萦么?
傅知年沉思两秒,摇摇头,“不清楚,目前只调查到这些。”
不过依照他来看,这件事情不是小事,他都能够调查到,何况是薄寒夜呢?
贺岁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她也同样猜到了。
看来当真是很喜欢,不然也不至于愿意当接盘侠。
想到当初姜瑜萦威胁她的话,她眸色瞬间变得锐利,扭头看向傅知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傅知年点头,目送贺岁离开。
贺岁第一时间联系了姜瑜萦,姜瑜萦原本不想和她见面,白天被泼咖啡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可直到贺岁说出她有姜瑜萦把柄的时候,姜瑜萦才慌了一下。
来到医院,姜瑜萦躺在病床上,脸上的烫伤也被仔细涂过药,好好的包扎了一番。
贺岁轻笑一声,出声嘲讽,“看来,你的婚礼还得再推后一段时间了。”
谁让姜瑜萦动谁不好,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她家人身上。
姜瑜萦眼底闪烁着火光,冷哼一声,直接道,“行了,你少在这幸灾乐祸了,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么?快说吧。”
贺岁慢慢踱步靠近她,嘴角轻扬,不紧不慢道,“你认识**这个人么?”
姜瑜萦的心瞬间提起,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摇摇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我根本听不懂。”
看着姜瑜萦漏洞百出的模样,贺岁觉得心里十分畅快,“我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薄寒夜的,是一个叫**的人的。”
闻言,姜瑜萦感觉自己整个神经都快要炸了一般,语气也激动起来,“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件事情除了她,薄寒夜还有徐兰知道以外,根本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贺岁站在她床前,神情冷漠,“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两人对视几秒,姜瑜萦随后嗤笑一声,语气讽刺,“怎么?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么?我告诉你,寒夜他也知道。”
她正准备嘲笑贺岁的愚蠢,却听见她冰冷的声音。
“我当然猜到了,但是我手上有证据,能够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薄寒夜的,你猜猜,要是奶奶,或者是薄寒夜母亲,再者是广大的网友,他们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呢?”
贺岁轻笑一声,甜美的笑容在姜瑜萦看来,却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不用想也知道,到时候你肯定会被所有人唾弃!就算是他护着你又如何?你进不了薄家的门。”
姜瑜萦的手紧紧攥住了床单,眸色慌乱,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贺岁。
“说吧,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贺岁步步逼近,声音犹如蛇蝎,“我的目的很简单,离我的家人和朋友远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抛下这句话,贺岁冷冷地瞪了一眼姜瑜萦,转身离开。
出门的那一刻,却被姜瑜萦叫住了,“等等,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贺岁思考两秒,故意道,“说不定是你身边人呢?”
她当然不会将傅知年给说出来,既然姜瑜萦那么想知道,那就让她自己乱猜去吧。
说完,她离开了。
姜瑜萦反复回味着这句话,一下便将徐兰,确认为了怀疑对象。
关于她所有的事情,徐兰都知道,甚至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帮忙动手的。
等贺岁走后不久,徐兰便端着营养品回来了,将东西放在桌上,“小姐,这些东西吃了对身体好,虽然孩子没事,但今天受了惊吓,胎气有点不稳,马上要生了,就更应该小心一些。”
姜瑜萦抬眸审视了她一番,幽幽开口,“徐兰,你会背叛我么?”
“嗯。”姜瑜萦语气冷淡,但却仍然没有打消内心的疑虑。
再度听到徐兰提起之前的救命之恩,她心里还是有些犯怵,不是担心别的,只是当年救徐兰的人,根本不是她。
她只不过是捡了个漏,徐兰就把她当成救命恩人了,非要报答她,秉着有好处白不占的道理,她也就答应下来了,之后徐兰就一直替她做事。
现在她怀疑,徐兰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第二天,蒋琬特地炖了一大锅玉米排骨汤,专门跑到医院来照顾贺建国。
贺岁内心感动,同时也劝阻道,“琬琬,你不用这么累的,张妈会做饭过来的。”
这个从来不下厨房的大小姐,居然为了她的父亲,亲自炖汤?
蒋琬则是摆手,瞥了一眼贺岁,“我做这些可不止是为了叔叔,倒是你,昨天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么?傅知年呢?花呢?约会呢?”
蒋琬一阵抱怨,贺岁扶额,有些无奈回应,“琬琬,我怎么可能抛下我爸,跑去约会呢?”
贺建国还在病床上躺着,她作为女儿,自然是要陪床照顾。
此时的贺建国也发声了,面露嫌恶,“我可不需要你照顾,这里有张妈和琬琬就够了。”
话音刚落,傅知年也提花出现,一束是给贺建国的,一束是给贺岁的。
看着怀中的郁金香,贺岁微微一怔,眸子闪过几分惊讶。
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郁金香?
傅知年也看出了贺岁的想法,侧头在她耳边轻语,“要是连这点工作我都做不好,我拿什么追人?”
他在选花之前,可是特地向蒋琬打听了贺岁的喜好,对症下药,总不会出错。
贺岁抿唇,心中一阵暖意,“谢谢你。”
贺建国已经迫不及待赶人离开了,招呼道,“张妈,这里人太多了,快让他们两个出去!我需要好好清净一下。”
张妈笑得开心,连声回应,“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