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床上的两人紧紧缠绕,呼吸交织在一起温暖而湿润。
贺岁只觉得被触碰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滚烫燃烧,她目光迷离,双手无力地搭在薄寒夜的肩膀,娇柔的身躯贴了上去。
他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嘴角,像是要将人揉进身体,毫不怜惜地冲破最后的束缚。
床在晃动,欢愉声渐渐充斥着整个屋内。
贺岁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身体酥软,任由他随意折腾。
再次醒来,偌大的床铺只剩下贺岁一人,身上到处是暧昧的痕迹,腿也酸疼的厉害。
浴室传来水声,不一会儿,薄寒夜便推门而出,简单围了条浴巾,露出健硕的肌肉和块状的腹肌。
他的发丝还在滴着水珠,顺着优越的下颌线滑下,落在性感的锁骨处。
“醒了?”薄寒夜看了她一眼,带着些许看不懂的情绪。
贺岁点点头,想起昨夜的荒唐,耳尖微微发烫。
“把药吃了。”薄寒夜眸色深沉,丢给她一个小瓶子。
贺岁看着小瓶子,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撒娇道:“我觉得我最近身体很好,能不吃了嘛?”
“别任性,快吃,听医生的。”
三年前,在薄奶奶的要求下,薄寒夜娶了她。他虽然不爱她,但婚后对她还不错。贺岁不同,她是仰慕他的。
他们相差了九岁,她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薄家有个神仙一样的小叔叔,第一次见他,她就偷偷喜欢上了。
这三年来,虽然他们隐婚,但她努力在薄寒夜面前刷存在感,他也算对自己热情了不少。
尤其是自从她上次怀孕意外流产后,薄寒夜每次事后都会叮嘱她吃药补身体助孕。
可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流产留下的后遗症,她再也没怀上过。
贺岁不想让他不高兴,马上端起桌边的水杯,就着药喝了下去。
看见她吞咽下去,薄寒夜的脸色才缓和几分,转身便去了衣帽间。
贺岁套了件睡裙,小心地跳下床。
她其实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薄寒夜,结婚三年,奶奶还明里暗里的催促多次,他们都没能生下个一儿半女。
而且随着时间飞逝,她发觉自己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了,要是自己还不能怀孕,他肯定会对自己很失望吧。
“我帮你打领带吧。”贺岁上前,温声说:“你这么早就去公司嘛?”
薄寒夜每次都是早出晚归,自己能见他的时间少之又少。
“嗯。”薄寒夜的回复依旧冷淡。
“叮。”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
贺岁伸手替他捻好衣领,抬眸便看见他,望着手机,眼底是如水般的温柔。
这样的眼神,她从未见过。
她心尖莫名颤了一下,不自觉开口询问:“谁给你发来的消息啊?”
薄寒夜关上手机,清寒的眸子泛冷,垂眸看领带,淡淡转移话题道。
“公司有事,先走了。”
她明白,他的语气便是让她不要再多问。
可敏锐的直觉却让她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从未要求过薄寒夜什么,可这次她莫名觉得心慌。
贺岁用力攥了攥手心,捏住了薄寒夜的衣角,声音带着祈求。
“你今天能不去公司吗?你从来都没好好陪过我,这次能不能…”
话音未落,薄寒夜却直接打断了她,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公司近段时间有事,忙完这阵子再说。”
言罢,他转身离开,门很快被关上,偌大的房内只剩贺岁一人。
她胸腔翻涌一阵苦涩,他就是这样,工作最重要。
她深呼吸,很快收拾情绪,洗漱完便下楼吃早餐了。
云姨挂着和煦的笑容,“太太,今天我特地磨了些豆浆,你尝尝。”
“好。”贺岁笑着点头,最近总是头疼,也吃不下多少东西。
所以云姨总是换着各种法子做菜,就是为了让她多吃一些。
“对了,今天中午我做饭吧,我想做点便当送给寒夜。”贺岁垂眸,多了几分羞涩。
她不会做饭,但总是缠着云姨教她,就是为了能让薄寒夜亲口尝尝她的手艺。
云姨打趣一番。
最终的便当还是多亏了云姨的帮助才完成。
将便当盖合上,贺岁只觉得头突然疼得厉害,整个人瘫倒在地,膝盖也摔得青紫。
云姨急忙将她扶起,在贺岁的再三要求下,才没有打电话喊私人医生,只得简单擦了些药。
“我没事,咱们先去寒夜公司吧。”贺岁揉揉眉心,脸色有些虚弱。
她吃了两粒布洛芬,头疼明显缓解了许多,云姨拗不过她,又放心不下,便一同跟着来了。
薄寒夜的公司很大,虽然他从未让她去过,不过关于薄寒夜的消息,她可是打探了不少。
她抱住便当盒,内心满是雀跃,幻想着薄寒夜看见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快到办公室门口,她便让云姨在一旁等着自己,她想给薄寒夜一个惊喜,所以没有事先通知他。
云姨摇摇头,调侃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恩爱。”
透过门缝,她看见男人靠着桌边看着文件,笔直挺拔的身姿,俊俏的脸庞,浑身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贺岁眼睛一亮,不等她出声,他的身旁突然多了个女人,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被贺岁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打量着那个女人。
精致小巧的脸蛋,白皙无瑕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女人笑颜如花,一双含着水光的杏眼动人心魄。
“寒夜,这段时间多亏你了,我做了些碎米杏仁粥,你待会尝尝吧,算是我一点心意。”
薄寒夜微微勾起唇角,嗓音夹杂着笑意,柔声嘱咐道:“医生说你身子不好,这些事情让陈姨做就好了,你要注意休息。”
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溢出来一般。
“放心,下次不会了。”女人双眸清澈,眼中含着笑。
贺岁浑身一怔,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他不是急着要回公司处理事情吗?这个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