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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红尘第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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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祸福吉凶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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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候就是剑南节度使、卫县开国侯郑安,以宰相之位出镇地方,总管剑南道三十七州一切军政事务。

合州刺史周行江的直属上司,县令韩魁望不到边的顶级大人物,更是一位跨越了仙桥九步的陆地神仙。

地位、官位、修为、实力……全都是当世最顶尖的层次。

周行江的话一出,不止被点到的韩魁有所行动,旁边的崔白、陆常、聂城也都肃然起敬,薛明河也急忙正襟危坐。

崔曦月先是一愣,很快也严肃正经起来。

不过,她还是悄悄拽了下姜恒的衣服,示意姜恒要摆正神态,不要怠慢卫候的政令。

姜恒也正了正神色,心里却是不禁感叹。

这位剑南节度使的权威真是太盛了,哪怕只是让人转速的政令,居然都没人敢有半点的怠慢。

“西山莽林两国近两个月来又有异动,你收到过州里的邸报。”周行江先是说明了一下情况,又继续道,“广宁县江水的上游源头在西山国境内在,为了避免有西山国细作借由江水跨越国境潜入剑南道,勒令广宁县严加守备。

“过往一切船只必须彻查,进出县境都必须有齐全的路引,告知广宁百姓如今蛮夷异动,外面会比较危险,非必要不离县境。”

言罢,他又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令书,交给了韩魁。

韩魁只大致看了两眼,确认署名和盖印没有问题之后,立刻将令书收了起来,躬身行礼道:“谨遵卫候与使君之命。”

这道令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广宁县本地百姓也很少有外出的,只有检查往来船只会麻烦一些。

但这可是节度使下的令,才这么点事已经很不错了。

姜恒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却不禁有些烦躁。

怎么恰好在这个时候下令?

郑安这位使相可是陆地神仙,难道不会点推衍之术,不知道广宁县可能要遭劫?

还是说,你郑安就是死劫的罪魁祸首?

念及此处,姜恒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心情平复下来,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极端了。

郑安作为剑南道节度使,没有任何理由害广宁县,那样做没有任何好处。

“嗯?”就在这时,姜恒忽然心有所感,转头看向了窗外,竟看到了夜幕之下有青金之气升腾,“这又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显然这青金之气是他通过望气师的职业特性看到的,是对未来吉凶祸福的推演预测。

这种颜色的气运是大吉之相。

“变化也太大了吧!”姜恒人有点麻了,甚至有点怀疑望气师职业的效果特性是否准确。

这小小的广宁县城刚从大凶的死劫恢复成小吉,转眼间居然就成了青金之气,大吉之相。

未免也太离谱了些。

“难不成是因为刚刚周行江传达了郑安的政令?”姜恒看向周行江和韩魁,暗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刚才就是完全想错了。

“如今西山莽林两国异动,这两国虽然只是蛮夷小国,但其国民天生神异强者众多,若无郑安下的这道令,广宁县防备不及,或许真有可能遭遇死劫。

“刚才可能是周行江在想要什么时候跟韩魁说这道令,当他下了决心之后,广宁县的死劫就转成了小吉,如今令完全下来,就又转成了大吉?”

这样的推测倒是比较合理,在时间点上也能对得上。

不过,这毕竟也只是一种推测,具体的事实究竟是什么,在未来真的到来之前,谁也不知道。

“望气师终究只是望气预测吉凶祸福,不是真正的预知未来,了然一切事件的细节。”姜恒现在差不多摸清楚了望气师的职业特性效果。

只能推测出一个大致的吉凶结论,至于为什么吉又为什么凶,那就只能靠自己根据当前的具体情况进行具体分析了。

如果真能清晰地看到未来,那这个职业就不应该叫“望气师”了,应该叫“未来眼”才对。

此时,周行江已经给韩魁转述完了政令,又开始非陆常布置任务。

西山莽林两国异动,这是可能要掀起战火的大事,他这个县尉兼提举振武司事当然不可能闲着,一样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做。

不过,主体的任务已经交代给了县令韩魁那边,陆常这里主要是配合调动县内门派、武馆、家族的武者和资源,参与到全县的日常守备当中。

县令和县尉两个人合作,就是政事和武事的全方位配合,足以让整个广宁县的政府机器高速运转起来。

在听周行江交代完这些之后,姜恒又看了看窗外的气运颜色,发现青气之中的金色又比之前浓了一点。

“或许我真的猜对了,青金之气大吉之相,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了。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就算没有了大劫,还是要预防万一,做好逃难避祸的准备。

“望气终究只是推测吉凶,并不是准确的预知未来。”

虽然现在他已经看不到半点死劫的迹象,但是先前那黑气里交织猩红的可怖景象,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让他心有余悸,不敢就此放松。

万一哪天又出现了死劫怎么办?

不能毫无准备。

努力练功提升实力是必须的,但也要做好其他的准备才行。

多做些准备,就多几条路。

……

这场晚宴持续的时间不短,姜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夜色深深,云遮月光。

往常这个时候聂蓉都已经睡下。

姜恒小心翼翼地推门回来,以免把睡着的母亲吵醒。

可刚到院里,却发现聂蓉正坐在院子的一张椅子上,脸上神情复杂,似是心事重重。

“娘,你怎么还没睡?”

姜恒有些惊讶,但他很快注意到了母亲的神色,赶忙搬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对面,问道,“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恒,娘有话跟你说。”聂蓉轻叹了一口气,双目微阖,郑重其事地道,“是关于你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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