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玳玳眼角余光看过去,女子这长相,确实与柳诗沅有七八分像,只是两人透出来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柳诗沅看上去也温柔,但她的温柔都是故意为之,做给君千玦看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一股子绿茶味。
而眼前坐着的女子,虽然打扮是少妇模样,但却是个如玉一般的美人。
她肌肤如雪,白嫩细滑,眼瞳中带着淡淡忧伤,目光温婉柔和。
妥妥一个温柔美人!!!
有句话很适合她:“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桑玳玳感叹:“敢情冰块脸家里那个只是个替代品,正主在这呢。”
看他那副心酸的表情,就知道多半痴情还在。
“果然替身只能替身,替不了心。”
沈炫看着他们两人目光交错在一起,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肉里了。
片刻,他想到正事,平复了心情,继续朝着桑玳玳淡淡道:“既然如此,公平起见,不如谷主出个题,若是我与宣王谁赢了,你便可跟谁去,不知谷主意下如何?”
他心里恨的牙痒痒:“君千玦我定要让你名誉扫地,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窃窃私语。
君千玦回过神,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
她心里懊恼:“这个时候南岳世子还想着给我挖坑呢?”
桑玳玳轻笑一声,她视线扫了眼下方坐在第一排银色面具的男人,男人正好看向她,而后朝她点点头。
这是她跟莫离的暗号。
“南岳世子向宣王宣战,这应不应战,这可得问问宣王本人了。”桑玳玳一脸坏笑的瞧着君千玦。
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还能看冰块脸笑话,还能对他趾高气扬。
她戴着面具,自然是没人能看到她幸灾乐祸的表情。
正所谓,这本来是简单的一场生辰宴,但现下却关乎了国本,两国重量级人物交战,一个世子是南岳国未来储君,一个北厉战神王爷,哪一方输都是对方的耻辱。
不管君千玦应不应战都是下策。
君千玦淡漠如他,冷声开口:“既然世子都打定主意了,那本王便只能奉陪到底了。”
“那就谷主出题。”
两人起身在中间站立。
桑玳玳沉思了一会,开口:“那就三局两胜,两位可有异议?”
“无异议。”
桑玳玳看了两人,都是一副傲气,这南岳世子,虽不及君千玦俊美,但长得也不丑,也有种孤傲的气质。
“那既如此,第一局便比武吧。”
话落,众人交头接耳,“这比赛关乎国本,谁都不会退让,岂不是要打死一个。”
她淡淡道:“点到为止,如何?”
两人点头。
“那各位随我去个地方。”话落,她牵着言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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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月辉倾注。
桑玳玳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个院子,院子很大,很空旷,虽然是夜间,但四周都挂上了许多夜灯,照的很是明亮。
这院子是她建起来看戏剧的地方,下面有椅子,上面石头堆起来的台子,妥妥的戏台子,很适合今天的比武。
桑玳玳轻笑一声,言道:“这是我们谷中的戏台子,平时用来看看戏,倒是很适合,二位今日比武,点到为止,下台子之人便是输。”
“噗~呲”西域使者笑出了声。
这药王跟羞辱人没什么两样了,摆明了药王看戏,你们唱戏,是戏子。
只是这戏演不演的下去,还要看两位主人公的度量。
药王这样其实大家都明白,沈世子一言当众拉药王下水,相当于逼迫就范,而她此举是想告诉他们两人,这是她的地盘。
沈炫心中有怒气,但终究没发作,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今日之辱,来日定让其偿还。”
君千玦倒是什么话都没说,慢悠悠走上了台子。
桑玳玳拉着言言在台下坐下,莫离则坐在她们两人旁边,众人也落座。
众人现在也才看到银色面具的男人,思言山庄庄主素来与药王交好,此时三人坐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其中一宾客轻声道:“这小公子莫不是思言山庄庄主的儿子,他们三人在一起多登对。”
“确实像那么回事。”一人笑着迎合。
…..……..
很快,戏台子上开打了起来。
一剑一扇,两相交错。
“砰。”的一声,火星四溅,两人内力相拼,均是纹丝不动。
沈炫眼神狠戾:“早知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宣王果然不同反响。”
君千玦紧抿着唇,双目都开始赤红,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意:“沈世子的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沈炫讥笑一声:“宣王,多年过去了,居然还念着孤的妻子,当真是悲哀。”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快的如闪电,强的如狂风。
嘶——
两人都被各自兵器所伤,君千玦肩上被扇子的刺刀所刺中,沈炫被君千玦长剑所伤胸膛,场面一时血腥十足。
众人轻吐一口凉气。
受伤时,桑玳玳正好捂住了言言的眼睛。
汗水顺着双方的脸颊淌下,他们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每一招都狠戾,想置对方于死地,以至于两人全神贯注,不敢丝毫松懈。
沈珊一脸担忧地搓手:“嫂嫂,这样下去,大哥恐不是对手,如何是好。”
乔苑手心也都冒汗了,她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女子,又看了看台上打斗的两人,叹息一声:“此事,不是关乎他们两人,而是关乎南岳与北厉的名声,你我也是管不了。”
她只能期盼,药王能及时叫停了,否则,这场战斗就只会拼个你死我活,他们俩,她都不想其中一人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