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风院——
“来人啊,不好了,王爷~你醒醒啊~来人啊,”桑玳玳趴在床边,大声做作地哭喊着。
“太假,你好歹真心点。”床上之人终是受不了她这番哭腔。
“得嘞。”
她起身将桌上茶盏里的茶水全滴在脸颊上。
操作完,又重新趴到床榻边,揉了揉鼻子,清了清嗓子,大声凄惨的哭喊了起来。
一时间哭声响彻整个宣王府。
很快,府中管事及侍卫齐聚戚风院。
张嬷嬷一脸焦急道:“王妃,您何苦哭的如此伤心?王爷这是发生何事了?”
桑玳玳表现出满脸焦急,拿出君千玦的令牌交与她:“王爷被刺客暗算身受重伤,嬷嬷速速进宫,请御医。”
张嬷嬷可是一点都不敢耽误,领了令牌就往宫里去。
一时间,宣王府鸡飞狗跳。
“大胆,本宫是王爷侧妃,你们凭什么拦本宫见王爷。”柳诗沅在院中大发脾气。
周围一圈侍卫将其团团围住。
“侧妃担待,属下们受王妃之令,除太医外,任何人不得见王爷。”
“放肆,反了你们,等王爷醒了,你们一个个脑袋,都别想要了。”柳诗沅愤怒的叫嚣着。
殊不知她的这番话,全让屋内的两人听进了耳里,君千玦不满的皱了皱眉。
桑玳玳讶异:这人跟温柔太难沾边了,怪难为她装这么久。
吱呀——门开了。
侍卫们见礼:“王妃。”
桑玳玳点了点头,侍卫们自觉让开一条道,她走向柳诗沅,声音不喜不怒:“走吧,带你见王爷。”
柳诗沅朝侍卫们冷哼一声,跟着她走进了房内。
一进房中内室,柳诗沅的眼泪哗啦落了下来,真是动之以情:“王爷,妾身来看你了,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昨日你还好端端的。”
“王爷,你睁开眼看看阿沅。”
……….
才一会柳诗沅的眼眶红的都快有血丝了。
桑玳玳悄悄瞟一眼,心里暗思:“不错,柳诗沅倒还有几分真心对他,不枉费君千玦待她好,只是让自己这般哭闹,那可哭不出来,让她哭也不错,显得真。”
柳诗沅哭了好一会,宫里的太医便焦急而来,一来来了十几个,个个满头大汗,可见陛下对君千玦的重视程度。
太医们行礼:“王妃。”
“各位大人们,无需拘泥小节,如今王爷的伤势最重要,拜托诸位了。”
话落,桑玳玳一脸担忧,将太医们迎到床榻旁。
柳诗沅不走,便被婢女拖了下去。
太医们看着床榻上曾英勇神武的宣王,如今却是面色苍白,毫无血气,如同死人一般,竟都有些慌神。
太医们不敢耽误接连把脉,只是个个皱紧了眉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好一会。
“柳太医,如何了?”
柳太医乃太医院院使,从未见过如此病症,竟手足无措起来。
谁知桑玳玳这一问,太医们齐齐下跪,柳太医更加是全身颤抖,他们连说话声音都抖个不停:“下官无能,断不出王爷所中之毒。”
“下官无能。”
地上跪倒一片,皆是低下头。
桑玳玳故作伤心欲绝跪倒在床边,背对着太医又从嘴巴里蘸了蘸口水抹在脸上。
君千玦…………
“王爷,您可不能丢下妾身呀。”她卖力的表演着,在场的人见此场面无不感到悲伤。
底下的人更是低着头跪趴在地上,好一会,她勉强整理了衣衫,艰难开口:“柳大人,真无力回天?”
柳太医没敢回话。
“那王爷还有几日?”
柳太医颤颤巍巍,答:“回王妃,怕是只有两日。”
“罢了,柳大人,你们回去给陛下复命吧,本妃想单独陪下王爷。”
桑玳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待所有人都走光了,屋内就他们二人,桑玳玳屁颠屁颠跑到床边,拍了拍床榻上的人:“咋样,演的可还行?”
“嗯。”床上之人淡淡一句。
桑玳玳翻了个白眼。
太医刚走,刑部的人便来了。
北厉帝得知宣王遇刺且命不久矣的消息,差点晕过去,平复后雷霆震怒,太医被下死命令,宣王若是活不成,都得陪葬,一时人心惶惶。
太医们便又再次折返回了宣王府。
随之,北厉帝严令刑部大理寺联合彻查,哪怕把北厉翻过来也要找到凶手拿到解药。
天子一怒,刑部如履薄冰,宣王是谁?北厉战神,时间紧迫,不抓到真凶刑部都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