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皇后不知是哭还是笑:“本宫不是惧怕,本宫只是不想让陛下死。”
“只是,不想让他死。”这句话皇后说的很轻,足以看出她其实还是心痛。
君千律面目狰狞,大声吼道:“母后,你清醒点,父皇眼里只有萧贵妃,你算什么?你只是空有后宫之主的名号罢了。”
他苦涩摇摇头:“在父皇眼里,我们什么都不算,也什么都不是。”
忽然眼神犀利:“母后,等着吧,北厉即将变成孤的天下。”
哈哈哈哈。
君千律如走火入魔般,他吩咐容姑照顾好皇后,命人守着延春宫,将皇后软禁起来了。
如此时机,他要起事了。
长乐宫——
桑玳玳取出针包,开始为北厉帝施针,头,腹部多处穴位插上针。
一个时辰后,北厉帝还未醒。
寝宫外间——
萧贵妃急的在一旁跺脚,“陛下怎么还不醒?”
她实在是站不住了,对着君千玦大声怒道:“她到底行不行,若是她治不好陛下,本宫要她命。”
君千玦淡淡道:“儿臣为她做保,若是治不好父皇,儿臣赔命。”
呸呸呸——
“你说的什么胡话,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
萧贵妃瞪了一眼君千玦。
这时,桑玳玳从屏风内走了出来:“萧贵妃,宣王,陛下要见你们。”
听见北厉帝醒了,萧贵妃急急忙忙,带着哭腔奔到床沿边:“陛下,你吓死臣妾了。”
北厉帝不紧不慢用手给她擦去眼泪,还不忘安慰:“爱妃别哭,朕没事。”
君千玦上前,他转头问桑玳玳:“药王,父皇,这是怎么了?”
闻言,桑玳玳答:“宣王还是让陛下自己说吧。”
北厉帝咳了几声,脸色苍白:“朕没有吃雷公藤的解药。”
君千玦激动上前,跪在地上:“父皇,这是为何!”
“为何不吃,这下可如何是好?”
萧贵妃不解,但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雷公藤,什么雷公藤。”
北厉帝拍了拍她的手:“爱妃,一种毒而已,放心朕没事。”
萧贵妃这才放下了心,“那就好,陛下可不许吓臣妾。”
北厉帝说着没事,但他心里知道,只是有些事终究是要开始了。
开始即结束。
………
萧贵妃守在床榻边,北厉帝沉沉睡了过去,君千玦让桑玳玳跟自己出来。
他沉声问:“父皇的毒可能解?”
桑玳玳实话实说:“早说过雷公藤是很强的慢性毒药,毒如今已入五脏六腑,大罗神仙也难救。”
闻言,君千玦朝后踉跄一步,良久,他才道:“最近留在宫里吧,父皇需要你。”
桑玳玳白眼,还用你说,她好歹是个医生,岂会见死不救。
虽然救不了,至少能减轻痛苦,毕竟北厉帝曾经对她还是挺好的,那年宫宴可是赏了她不少好东西。
她是懂得感恩的人。
她回道:“派人跟相府知会一声。”
她怕言言找不到她人,小孩子会担心。
“嗯。”话落,君千玦便离开了。
他一走,太子便来了,还带了太医来诊治,得知北厉帝真实情况后,故意泪流满面,悲痛欲绝,一再强调让桑玳玳一定要医治好。
那演技!
让桑玳玳看的都想给他搬个奥斯卡小金人了。
太能装!
得知北厉帝真的无药可救后,太子才真的放下心了。
桑玳玳也只有不停的给北厉帝施针,从而减轻痛苦。
好几日未上朝,太子公布了北厉帝的身体情况,而后太子顺利监国。
他监国第一件事就是就换了禁军首领,把看皇城的换成了自己人。
入夜。
几只乌鸦盘旋在半空发出叫声,一支暗器划过,空中划过一丝悲鸣,瞬间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宣王府。
枭问:“王爷,如今太子监国了,何时行动。”
“让吴公公放出消息,陛下留有诏书。”男人站在窗前,眯起墨眸,冷峻的面色有些阴沉可怖。
“是。”
望月楼密室——
君千律知道北厉帝留有遗诏后,自认为猜对了诏书内容。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他召集了所有支持他的党羽大臣密谋大事。
朱国公:“殿下,可要三思!”
太子眼眸狠戾:“如今剑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有人退出,孤可放他离去。”
“若是不退,他日孤登高位,尔等便可加官晋爵。”
众人齐齐摇头,齐声道:“誓死追随殿下,誓死追随殿下。”
众人:“殿下何时起事?”
“明日。”
“疾风,给颜儿传个话。”
君千律交代完一切后,看着身后那副战甲出神。
都是你们逼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