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了好几日,桑玳玳休养了几日,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沈离放下药碗刚站起身,一个急促的声音在门口禀报:“陛下,宫中急报。”
闻言,沈离眉心一紧,他唤了声:“进来说。”
随即暗卫从屋外闪身而入,递给他一封信件,看完后,他脸色凝重。
桑玳玳瞧着他的样子,急问:“阿离,是出什么事了?”
听见桑玳玳的询问,沈离脸色才缓和过来,他吩咐暗卫退下,随即坐到床沿边,将信件递给她。
桑玳玳一边看,沈离一边说着:“南岳有人泄露了我的行踪,宫廷内乱,末儿此番我需回去,处理完 我再回来接你。”
她看完信,将信收起来。
谁料下一秒,她直接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缠着他的腰,撇嘴道:“那你可得早点回来。”
沈离的心瞬间被抽动,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手臂一揽,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无限温柔:“好,定会早些回来,不过不久北厉将内乱,你一定得护好自己,你和言言万不能再受伤了。”
桑玳玳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随后将头埋的更深。
此番沈离回南岳,桑玳玳心里确实说不上来的难受,虽然她见惯了分离,但实在不想与他分开,只是她知道一切都身不由己,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彻底结束,他们才能好好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团聚。
………..
翌日。
宫中传来旨意,北厉帝请她入宫为皇后看病?
看着手中的圣旨,桑玳玳微微眯了眯眼,皇后,太子?北厉帝莫名其妙的旨意,是皇后真有病,还是有其他原因?
桑相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玳玳,如今你是药王的身份,天下皆知,陛下让你为皇后诊治,怕也是推脱不了的。”
桑玳玳答:“爹,我去,毕竟是圣旨,若是推脱,怕是有无妄之灾。”
桑相点点头,“确是如此,玳玳放心去,爹是你的后盾。”
桑玳玳知道,若是她真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桑浦定是会拼上他的命。
不过,这些都无需担心,她料定皇后,太子不敢在宫里公然行刺她。
她扯了扯桑浦的胡子,笑道:“爹,没您说得那么恐怖,女儿会照顾好自己,言言您看好他就行。”
语罢,桑玳玳便将圣旨揣进兜里,进宫去了。
延春宫——
桑玳玳被人一路领至此处,皇后的寝宫门口,容姑上前招呼:“想必姑娘就是药王了?”
桑玳玳看着眼前的嬷嬷,便猜到此人定是皇后的亲信,她不答话,只是微微点头。
“娘娘,药王到了。”容姑将桑玳玳领至一处凉亭,亭中端坐着一位华丽的妇人,背对着她们。
桑玳玳走近亭子,福身行礼:“民女叩见皇后娘娘,皇后万福金安。”
闻言皇后转过身,对着桑玳玳笑了笑:“没想到名满天下的神医竟然是个大美人。”
皇后丝毫不掩盖她的惊讶,只是让桑玳玳没想到的是,如今的皇后与她多年前宫宴见到的皇后,判若两人。
以前的皇后衣着华丽,面容姣好,风光无限。
而此时的皇后,虽然依旧穿着华丽的宫装,却掩盖不住脸上的苍老。
肉眼可见的疲惫。
桑玳玳微微敛眸,恭敬答道:“娘娘谬赞了,今日民女奉旨为娘娘看诊,还请娘娘移步。”
闻言,皇后轻轻颔首,朝寝殿走去。
寝殿内,皇后躺在贵妃榻上,将手递到桑玳玳面前,开口道:“有劳药王了。”
桑玳玳点头微笑,随即搭上皇后的脉,只是一把脉,桑玳玳就皱了皱眉,她寻思着:“皇后居然也中了雷公藤。”
只是雷公藤明明是太子所下,为何皇后也中了此毒?
桑玳玳越发看不明白了,她只能快速的分析,“先前北厉帝中了此毒,太子防止她入宫看诊,险些让她丧命,若是今日太子拿皇后试探,她不得不防。”
何况,太子既然有雷公藤的毒药,那便有解药,何须她来解?
皇后见她一直沉默着把脉,便轻声问:“药王,本宫的身体可有碍?”
闻言,桑玳玳回过神,将手收了回来答道:“娘娘脉象邪热闭遏,实乃虚证,只要精心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语闭,皇后听闻眉心一皱,朝容姑看了去,只是这一眼都被桑玳玳瞧了去。
雷公藤这慢性毒差点害死她和言言,她自然是不能说破,毕竟太子毒害的可是北厉帝,若是让太子知道她知晓此毒,估计还会追杀她。
她暂时还不想再与君千律为敌,毕竟:“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
桑玳玳火速写下药方,交与容姑,本来以为看完诊,自己便可离去。
谁知皇后非说与她一见如故,拉着她用午膳。
用膳见,皇后语出惊人:“药王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