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玳玳回到相府已经很晚了,谢氏和桑浦都在等她们二人用晚膳。
刚踏进正厅,言言跑着飞快,笑嘻嘻一把扑到谢氏怀中,抱了抱。
一旁的桑浦见着言言扑到谢氏怀中,连眼神都未给他,心中不免一阵酸楚,故意嘟着嘴说道:“言言,你都不抱祖父,祖父生气了。”
还傲娇的仰过头,“哼…….”
言言眼睛忽闪了一下,马上主动挪身抱了上去,小手还不停安慰:“祖父别生气,言言抱你,抱你。”
顿时,桑浦喜笑颜开。
“噗呲——”
这一幕,给桑玳玳看乐了。
真好,一家其乐融融。
“好了,用膳吧,言言肯定都饿了。”谢氏 吩咐一旁的下人们端来饭菜。
一顿饭下来,言言吃得津津有味,言言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激动地对着桑浦说道:“祖父,言言今日见着新娘子了。”
“哦?什么新娘子?桑浦一脸好奇。
言言眨巴眼睛:“就是好多好多马车,马车里的新娘子。”
言言说半天,桑浦都云里雾里,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见状,桑玳玳听不下去了,插嘴道:“今日南岳公主入京,言言瞧见了,便一直说着新娘子。”
“哦……”桑浦大笑,顿时恍然大悟。
他继续问言言:“言言可是见着新娘子了?”
言言一脸失望摇了摇头:“没见着。”
桑浦见状,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外孙,是越看越可爱。
这时,桑玳玳放下筷子,开口问:“爹,这南岳的安乐公主你可知是谁?”
她未曾听过这号人物,多少有点好奇。
桑浦答:“只听说这安乐公主叫什么…哦,对,沈颜,具体的也不得而知。”
沈颜?
她果然是没听过!
桑浦继续道:“明日陛下会召见这安乐公主,明日爹去给你看看。”
桑玳玳摆摆手:“没事,女儿也只是好奇而已。”
桑浦知道,但凡是南岳的事,她多少都会放在心上。
另一边。
秦颜回到自己的寝宫,叫来宫婢打来浴汤,把自己泡在浴盆里。
她看着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染上一些红点,再想到白日那一幕,虽然自己早已经准备好,可心里还是不由的有一丝羞愧。
她不停地擦拭着身体,直到白嫩细腻的肌肤被搓红了一片。
今日的屈辱,全是拜沈离所赐,若不是他,自己何故需要跟个妓子一般?
去讨好如此不堪的男人!
她一拳打在水中,瞬间水花喷出。
她恨,真的恨!!!
此刻,在秦颜的心中,对沈离的恨意到达了顶峰。
翌日。
秦颜和南岳使臣在文武百官的注目下,走进大殿,行拜礼:“南岳安乐公主:沈颜,拜见陛下。”
北厉帝抬手:“免礼,给公主赐座。”
北厉帝的这些虚礼倒是做的很足。
不一会,小太监们搬来交椅,让秦颜坐了上去。
秦颜坐在椅子上,朝着北厉帝便开口说道:“陛下,沈颜此行,是奉皇命前来和亲,不知婚事准备的如何?”
话落,文武百官,以及北厉帝都一愣,这安乐公主居然如此急切?
北厉帝笑语:“安乐公主为了两国邦交而来,自然是要配北厉未来的帝王。”
只是配帝王,不一定是帝后!
秦颜一脸茫然,不过好在也确实如她所料。
自己虽然身边无助力,但背后好歹是南岳,北厉帝自然不会随意给她指婚。
北厉帝思索一会,继续道:“如今北厉君主未定,公主不妨在北厉先作客,与朕的两位皇子熟络熟络。”
话落,君千玦的眼神闪了一下,心中的疑惑也就此解开:“难怪他的父皇要主动提及两国和亲,恐怕和亲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准备传皇位了。”
“朕先下一封诏书,谁当帝王便会娶公主。”
闻言,秦颜心中一定,起身拱手:“安乐谢陛下恩典。”
君千律并不惊讶北厉帝的决定,毕竟昨日沈颜已经将其告知于他,沈颜的背后是南岳撑着。
这女人当真是聪慧!
想到昨日,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便心中欢喜,再次意犹未尽的看向秦颜。
秦颜自然知道君千律在看自己,她未曾回应,只是露出一脸笑意。
迷人就要不动声色。
随后,她再次开口:“陛下既然让安乐与两位皇子熟络,安乐可否去皇子们府上都住一段时日?”
她的意思,不接触怎能熟络?
她还要借着这段时日,多了解他们二人,看到底谁能当上皇帝?
文武百官不解,但北厉帝却是笑眯眯:“当然,朕的两位皇子都很优秀,想必也能照顾好公主?”
说完北厉帝低头看向他们二人。
见状,宣王和太子都出列表示:“儿臣定会照顾好公主。”
朝会结束,秦颜拦住了君千玦,声音极细:“宣王,安乐可否先去你府上住一段时日?”
君千玦一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公主驾临,王府蓬荜生辉,只是今日本王还有事,公主自行来即可。”
话落,君千玦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便大步离开了。
秦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倒也没有恼怒,反而有一丝欣赏,这宣王果然如传闻般冷冰冰,无情!
不过她倒是想融化这块冰。
太子见秦颜望着君千玦的背影,不由得皱眉,他在她背后开口:“看来公主是看上宣王了?”
听到声音,秦颜身子一僵,她很快面带微笑转过身:“殿下,怕不是忘了昨日?”
秦颜提及昨日,君千律瞬间脸色好起来了,他温声细语道:“只要颜儿没忘了对孤的承诺,孤定不会让你失望。”
听君一席话,秦颜放下了心思。
面含笑意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