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救本王的面子上,本王许你们以后自行出入王府。”
桑玳玳:“………..”
这又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偷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问:“真的?”
君千玦一脸认真道:“自然。”
“许你自行出府,只是别再想着逃。”
她心想:“都出府了,不逃才怪。”
回过神来的她轻蔑道:“我看王爷是没安好心,应该是有条件吧?”
君千玦轻笑:“条件倒没有,只是你可别忘了,在北厉你还有家人,若是你逃走了,可有想过你父亲的处境?”
“若是哪天流传出,你父亲通敌叛国的罪名,你可担得起?”
威胁?
**裸的威胁?
桑玳玳气的涨红了脸,怒道;“我爹忠君爱国,何故叛国,君千玦你子虚乌有。”
君千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证据,天下皆知,言言是沈离公认的世子,难道不是?”
“就算叛国子虚乌有,你也百口莫辩……”
“你桑府百口人,在你一念之间。”
救命,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真是达目的不择手段!
“君千玦你真卑鄙……无耻..”桑玳玳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虽然被气的有点脑充血,但也只能气愤的看着他。
君千玦对她的话完全毫不在意,反而是嘴角挂起一抹轻笑:“卑鄙又如何,只要你不逃,北厉皇城可自行出入,而这些事自然也就不会发生。”
桑玳玳被气的说不出话,一时语结,她深呼一口气。
此刻,她恍然大悟,北厉还有原主的家人,若是她贸然离开了,相府也绝无安宁之日。
此时,“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
眼下这种情况,本就进退两难,权衡利弊后,桑玳玳决定先听取他的建议,再想其他办法。
“行吧,只要能自行出府,也不错。”桑玳玳白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赶紧离开了。
她走后,君千玦传达了自己的命令。
枭担忧问:“王爷,您真让王妃随意出入?不怕……她跑吗?”
“不会,她是个聪明人,从今日起她想去哪便让让她去哪,暗卫跟随即可。”
“是。”
枭离开后,君千玦又咳了几下,他眼神忽暗,心里却在盘算:“北厉风雨将至,如今王府才是最危险的。”
………
桑玳玳离开戚风院心情是很复杂,但是想想,也没什么坏处。
回到暮春居,她便收拾起东西,打算住回相府。
言言小脸懵懵:“娘亲,我们还要逃吗?”
他心里叹息一声:“昨日他们才被赶回来…….”
闻言,桑玳玳朝着他一笑:“言言可想外祖父?娘亲这就带你去见他们。”
言言想都没想,仰起小脸连连点头。
片刻,桑玳玳就收拾好了衣物,牵起还处于懵逼状态的言言,朝王府大门走去。
一路上的侍卫都未其阻拦,畅通无阻。
言言不解道:“娘亲,他们真的都不拦我们了。”
闻言,桑玳玳只是轻轻一笑。
王府门口,枭早就等候在此。
枭拱手:“药王,您这是?”
桑玳玳一脸淡然:“你去回你们家王爷、既然可以自行出府,那我带着言言回相府居住,在他成事之前,北厉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话一说完,她便牵着言言头也不回,离开了。
相府门口,小厮见着来人,还未进去禀告,言言已经熟门熟路朝里面跑去,绕过花园,跑到正厅,一把扑到桑浦怀中。
“外祖,言言可想您了。”
小家伙笑容灿烂,神采飞扬,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张俊秀的小脸越发可爱。
桑浦顿时欣喜,伸手抱住了他。
“言言,你是一个人来的相府?”
言言窝在他怀里摇摇头,指着门外:“娘亲在后面。”
果然言言话音刚落,桑玳玳朝外面走了进来,她面含笑意:“爹,女儿回来了。”
桑浦大喜,激动得手足无措,却又是不解,“儿啊,宣王这是放你离开了?”
话落,桑玳玳为了不让他担心,只得点了点头:“是的,以后女儿和言言就住在相府,陪陪你和娘亲。”
“好,好,回来就好。”他抱着言言将桑玳玳拉到一旁坐下。
朝门外喊道:“来人,快去请夫人,就说小姐回来了。”
不一会,谢氏也来到了正厅,她一见着桑玳玳,眼眶便不自觉湿润。
“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便好,便好。”谢氏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睛。
见状,桑玳玳也是轻轻的抱了抱她,“娘,女儿没事,以后女儿就待在相府陪你们。”
话落,两人也没在寒暄,桑玳玳则是跟他们讲述了,这段时间在宣王府发生的事。
桑浦叹息:“当初宣王将你带走,为父也是实在没法子了,修书去了南岳,为父想着你与南岳王两情相悦,他定有法子救你。”
“事后,他回信一封,说你在王府不会有事,得他承诺,定会将你救出,这才放心。”
闻言桑玳玳不由得感动,沈离就是什么事都能想到,只是一想到沈离与君千玦的合作,她还是心有余悸。
她宽慰了他们二人,莞尔一笑:“爹,娘,没事的,我相信总有一天定会与他团聚的。”
说实话,真的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