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迅速飞过。
不知不觉之间黄叶便已经落在地上。
赫然间,秋去春来,马上又是新的一年了。
就在这个时候。
只看到三清观外面则是有着三个人影,正背着背篓从山外缓缓的走来。
一边走着还一边听着有嘟囔声。
听起来似乎是在埋怨一般:
“师兄,你们两个作为师兄的,这也太欺负师妹了吧,哪有让师妹去抓那么大一只蝎子的。”
“这蜈蚣那么老长,这咬一口,手不得肿的跟馒头似的呀。”
一边走着,许如意一边伸手比划着那么老长的一根蜈蚣,那家伙比黄瓜都长。
这咬一口,那还了得?
听到了许如意在这里控诉着两个师兄的恶行,文还与赵微他们两个则是十分可乐。
尤其是赵微。
以前的时候道观之中就他最小,现在来了一个外传师妹,那多少也算是有点意思了,也有人叫他师兄了。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这是个师妹。
要是个师弟的话那就更好玩了,今年过年的时候那他可得好好的玩玩这个师弟。
非得把以前师父师兄给他玩的那些好东西,都让师弟好好的体验一下,也算是师门的传承了。
可惜就可惜在这。
因为是个师妹而且是个外传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个师兄弟也没有把师门的习俗拿出来。
只是偶尔的让师妹认识一些比较毒的毒物,也算是教导一下师妹如何在野外生存了。
毕竟大部分的东西放在师弟身上就是玩,放在师妹身上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还是得注重男女大防的嘛。
提着手中的那一只蜈蚣,赵微则是笑得十分的开心:
“你害怕这不也是把它给抓到手了?”
“放心吧,今天晚上咱们还是按照道观的老习俗开个百毒宴,我告诉你咱道观的手艺,收拾这毒物的本事那可是一绝。”
“做出来的东西,那真是香的跳脚。”
“要不是每年过只有过年的时候能来这么一遭,我恨不得天天去后山抓那些东西。”
像是毒蛇毒虫之类的。寻常不通医理的人可能就是极度害怕,可能碰到一个便就跟要了命似的。
但是他们这些精通医术的医师,基本上对于什么心里都有个数。
毕竟无论他们多毒多辣都是动物。
他们没有那种太过的智慧。
也正是因为如此,因地制宜,基本上各自都有克制之物。
若不是自家师父拘着他们,不让他们随意的去后山打野味,后山的那些毒物估计就得让他们抓个遍。
但哪怕是这样,这两个师兄弟在过年的时候也是跟疯了似的到处去捅毒窝。
非得趁这个机会好好吃一遍。
听到了赵微如此说,被他们两个摧残了好多天的许如意此刻也有些有抗性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做饭吧。”
“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吃过那么多毒虫呢!”
说到最后的时候,许如意的双眼也是变得亮晶晶的。
抓的时候她确实是挺害怕。
但是要说吃,她还真的不逊色谁。
每每想到刚开始进后山的时候,被一大堆的毒蛇追着跑,许如意便把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
还有那一条一条的大蜈蚣。
此前的时候只是想着害怕,现在一想就一个字,肥,那是真的肥!
进了后院。
只看到道观的后院里面,此刻则是挂上了各种草药,还有茅草。
后院的厨房里面此刻到处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虫,只不过这都是已经提前收拾好的。
整整一面墙都是各种各样的毒蛇。
寻常人看一眼,估计脸都得吓紫了。
但是此刻师兄妹三个人却是津津有味的,在讨论着哪条好吃,哪条应该怎么做。
就瞅他们这样子。
就算是苗族这些玩五毒的,估计都没他们三个捣鼓的毒物多。
毕竟对于文还他们两个真正有了道行的师兄弟来说,这些毒物那真的是随手便可抓。
两个精通医理的高人进山。
那可真的是搜山扒洞一抓一个准!
站在窗前。
看着院子里面师兄弟三个人各自都在展现着厨艺。
一时间,玉真也是笑了起来:
“又是一年春秋,这时间过的可真是足够快的,这百毒宴都已经吃了一次又一次了。”
每年这百毒宴都要整一手。
刚开始的时候是用来历练徒弟,后来徒弟都历练完了,基本上就开始挑肥拣瘦。
不好吃的这两个玩意都不抓。
甚至因此,这两个小家伙炮制毒物的手段都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惜就是这毒物药性太冲。
虽然说几位老居士身强体健的,但是也没必要非得用这些东西增强他们的气血。
安安稳稳的休养便足够了。
有堂皇正道没必要剑走偏锋。
道不言寿,僧不问名。
道家人追求的是长寿,所以说询问多少岁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不礼貌的行为。
有些人在山野之中修行多年,不问寿数,骗过天机,说不定七老八十了,仍然如年轻人一般能蹦能跳。
但是若有朝一日被人点破,那说不定就破了这个环境,总的来说也是一种长寿的办法,与心理有关。
而僧不问名,则是佛门求空。
空到最后,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这是自己的修行。
当然了,有了真有修行的人,那么自然也有坑蒙拐骗的。
有的道人不言寿是因为他们要借自己的寿数去骗人,动不动就说自己几百岁,其实他们是按小岁算的。
而僧人的不问名则是因为有些人犯了罪都会出家剃度,这样的话就能免去罪过。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佛门道门都不可能绝对的一尘不染。
终归还是会出几个逆徒的。
向着远处的天穹望去,玉真的双眸之中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的期待:
“冬日马上就要结束了,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惊蛰的到来了,希望今年的春雷能早早的生发。”
“贫道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很久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玉真则是轻轻的捏着手中的那一道如同绸缎一样的符纸,在手中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