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娇单手拖出去狼的尸体,又清洗了一下屋子里。
总算,屋里没那么大的血腥味了。
她又打开房门,打开窗户,通通风,散散味道。
温娇娇一直在忙碌,林鹤安就坐在榻上看着她忙。
娇娇真能干啊!
很快,一切都打理好了,天色渐渐有些蒙蒙亮了。
林鹤安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娇娇,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一直不见温叔出来呢?”
“我爹他不在房间里,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温娇娇实话实说。
林鹤安忍不住有些担心:“娇娇,温叔会不会被狼给叼走了?”
温娇娇没忍住笑了起来:“我爹那么大个人,怎么可能会被狼叼走。”
林鹤安想了想,娇娇说得在理。
狼都是叼小孩,像温叔这么大的人,狼肯定是叼不动的。
可是,大半夜的温叔去了哪里?
这边。
温棠看了看外面的天,正蒙蒙亮。
“月娥,我该走了。”他低声道。
他在李月娥嫣红的脸颊上亲了亲。
经过一夜的温情滋润,李月娥的脸颊像熟透的水蜜桃,诱人想要咬上一口。
李月娥抱住他的劲腰:“温大哥,我真舍不得你走。”
温棠摸着她的脸颊,轻轻捏了捏,嘴角挂着温柔的笑:“以后又不是不来了。等天亮再走,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嗯。”李月娥很乖地点点头,松开他。
温棠穿好外衫,不舍地离开了温柔乡。
他神清气爽地从李月娥家偷摸出来,直奔自己家。
他走到门口,推了推门,却没有推开。
怎么回事?
他离开的时候,把门合上了,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再回来。
怎么再回来,里面就插上了。
“娇娇,娇娇……”
无奈,温棠只得硬着头皮拍门,喊女儿的名字。
温娇娇快步出来,打开门。
她看着温棠,语气里带着责怪:“爹,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温棠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爹爹昨天晚上实在睡不着,就去村外面走了走。”
“当真?”温娇娇不相信。
“娇娇,爹怎么可能骗你呢。”他又道:“你这孩子,天还没亮。你起那么早干嘛?”
温娇娇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转身往里走。
温棠跟在女儿后面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庭院里躺着狼的尸体的时候,心中猛然一惊。
温棠脸色突变:“娇娇,昨……天晚上有狼来咱家了?”
“爹爹啊,狼的尸体就在这里躺着呢,还需要再问。”温娇娇翻了翻白眼,没给她爹好脸色。
昨天晚上,他跟李寡妇玩儿得太嗨了,竟然都不知道村里进了狼。
好在女儿没事,不然他都要自责死。
“娇娇没事就好!”温棠的心里不免有些后怕。
“爹,昨天晚上,你差点就见不到女儿了。”
温棠知道,女儿心里对他有气。
在女儿最需要保护的时候,而他这个爹爹却不在家。
“娇娇,是爹爹对不起你!爹爹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温棠一脸懊恼。
若是女儿有个好歹,他怎么对得起娇娇的娘亲啊!
“娇娇,你的手臂受伤了!”粗心的爹爹这才发现。
温娇娇浑不在意地道:“就是一点皮肉伤,死不了的。”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娇娇可是整个村里最有福气的女孩子。”李月娥说娇娇有福气,他信。
“爹爹,昨天晚上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你这孩子,还在生爹爹的气呢。”温棠叹了口气,捶着胸口道:“都是爹不好,爹不该出去!爹不该出去啊!”
他都后悔了,昨天晚上真的不该去找李月娥啊。
他是开心了,可女儿不开心了。
温娇娇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好了爹,女儿不怪你,刚才就是跟你开玩笑的。”
他是她爹,她这个当女儿的还能真生气不成。
“娇娇,你手臂上的伤真的没事吗?”他一脸关心的问道。
“爹爹,从小到大受了不少伤,这点伤又算什么?”温娇娇大咧咧地道。
听了女儿的话,温棠不由得心疼起来。
女儿从小就陪他一起打猎,的确受过不少伤。
他拿女儿一直当男孩子养的。
女儿有现在这种性格,都是因为他用了养男孩儿的方式养女儿。
女儿天生力气大,也适合当男孩子来养。
“对了,小公子他没事吧?”温棠问道。
“温叔放心吧,我没事。”屋子内传来林鹤安的声音,还有几分得意:“娇娇把我保护得很好。”
“小公子,没事就好。”温棠笑着道。
温棠走进屋子,林鹤安就跟他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温棠听得心惊。
幸好女儿没事啊。
都怪他昨天晚上憋不住,非要去找李寡妇。
若是他不出去,大门也不会被狼拱开的。
温棠越想越后悔。
他给林鹤安换了腿上的纱布,走出屋子,拿了一把刀,就“哼哧哼哧”地剥狼皮。
这只狼挺大的,切下来的肉他准备给李寡妇拿去一些。
反正他有什么东西,都能想到李寡妇。
他一边给狼剥皮,一边夸这狼皮好,油光水滑的。
他盘算着,等天冷了,用狼皮给李寡妇做个坎肩不错,穿上一定很暖和。
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李寡妇。
温娇娇从厨房里冲出来,瞪着他爹问道:“爹,厨房里少了两只野鸡,野鸡蛋和野蘑菇也少了。”
“咳咳……”温棠轻咳一声:“娇娇啊,会不会被狼给叼走了?”
温娇娇想到那只逃跑的狼。
可是,那狼逃出去一会,她就追出去了,根本就没有看到逃跑那只狼的影子。
显然,野鸡不是逃跑的那只狼叼走的。
或许她和两只狼大战的时候,有别的狼进来叼走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那野鸡蛋和野蘑菇呢?
狼总不会叼走吧。
温娇娇想了想,她家丢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是经常性的丢。
打来的猎物和采来的山货,总会莫名其妙地少一些。
爹爹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温娇娇道:“爹,你有没有发现,咱家经常会少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