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生都想不起来这件事了。
事到如今……
“你要为小猴子抱不平当时就该说了。”
“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短发女生很是不解。
“你去到猴子面前，人家记都不记得你了。”
“还道歉？”
“人家都听不懂伱的话。”
“所谓的道歉的意义在哪里？”
“不就是自我满足吗？”
……
“不是……”
因为紧张与着急闻人毓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
“我本来也没有当真的……”
“但这段时间苏茜茜的表现太异常了……”
……
“我哪里表现异常了？”
苏茜茜不高兴的打断闻人毓的话。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我一直表现出来的就是我而已。”
“不了解就不要自以为是、随便开口。”
……
“茜茜。”
马尾女生与短发女生异口同声。
“先听听她怎么说？”
……
苏茜茜奇怪的看向马尾女生与短发女生。
“为什么？”
“一听就是胡说八道的话……”
“为什么要听？”
“不是纯纯浪费时间吗？”
……
马尾女生：……
短发女生：……
……
“因为她们也发现了……”
马尾女生与短发女生的表现让闻人毓的心定了一些。
她鼓足勇气……喃喃。
……
“什么？”
苏茜茜开始暴躁了。
“发现什么了？”
……
“……”
闻人毓有些被苏茜茜暴躁的神色慑住。
她捏紧双手。
指甲嵌入手心引起浅浅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恢复了清明。
她深吸一口气。
“那天……”
她不再拖延。
“我遇到一个奇怪的老奶奶……”
“她说这件事没有过去……”
……
“这件事？”
马尾女生忍不住出声。
“没有过去？”
短发女生也一脸的疑惑。
……
“嗯。”
闻人毓有些慌乱的点头。
“老奶奶听到苏茜茜说…..”
闻人毓抿了抿嘴唇，“她拿包打小猴子的事过去了……”
“然后说的话。”
“她说……”
“苏茜茜最好跟小猴子道个歉。”
“不然……”
“有个家伙不肯善罢甘休……”
闻人毓复述老太太的话。
其实那天回去后，老太太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只是每每被她无视了。
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的人。
要是她真的把老太太的这些话跟苏茜茜说了，她也会被当成莫名其妙的人的吧？
……
没有想到，她真的跟苏茜茜说了……
……
“谁？”
短发女生下意识问道，“那个家伙是谁？”
她不由得扭头四处看了看。
哪个家伙不肯善罢甘休？
谁这么不依不饶？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哪来这么多事？
简直跟……
短发女生瞥了一眼苏茜茜。
现在的苏茜茜一样。
……
“……不知道。”
闻人毓被问住了。
这个问题她也疑惑过。
不。
是直到现在，对她而言也是一个疑惑。
她这段时间也有有意无意的观察周边的人。
想要尝试着找出老奶奶口中的家伙。
很遗憾。
她没有成功。
在她的带有怀疑的眼光中，好像每一个人都有些问题。
细看，又好像每一个人都没问题。
……
“老奶奶说……”
顶着短发女生与马尾女生怀疑的眼神，还有苏茜茜不善的眼神，闻人毓用力咽了一口口水。
是那位老奶奶说的……
除了那位老奶奶让她转述的话，她什么都不知道。
“苏茜茜被盯上了。”
“要是苏茜茜不想让自己的生活一团糟、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的话……”
“还是要给小猴子道个歉。”
闻人毓顿了顿。
有些犹豫后面的话要不要说。
几秒后，她还是说了。
声音却不由得有些放低了。
“老奶奶还说……”
“……这人啊。”
“该低头就得低头。”
“不然……”
闻人毓想到了那天老人盯着她的黑黢黢的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睛……
“……就有苦头吃了。”
……
闻人毓说完了。
场面陷入了异样的寂静。
……
“……她是骗子吧？”
马尾女生嘴巴开开阖阖，终于发出了声音。
这些听上去有些神神叨叨的话……
不就是骗子最喜欢的话术吗？
……
“就是！”
马尾女生的话提醒了苏茜茜。
身为话题中的主角，她的感觉很复杂。
一方面，她觉得嗤之以鼻。
一方面，她又很难做到真的完全不在意。
简直有种像是被诅咒了一样的糟糕感觉。
苏茜茜的脸色有些苍白。
又很难看。
马尾女孩的话是她希望听到的话。
她立即出声附和。
“这种话你也相信？”
苏茜茜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闻人毓。
“你见不得我好是吧？”
“听到这些话是不是很开心？”
……
“不是！”
闻人毓难得大声的反驳。
她没有这么想。
“我本来也不相信。”
“所以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说……告诉你老奶奶让我告诉你的这些话……”
“我也觉得老奶奶的这些话很荒谬，怀疑老奶奶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因为老奶奶真的很快离开了并且没有留下她的联系方式。
所以对于老奶奶是骗子的猜测闻人毓觉得基本是不成立了。
但她也很难相信老奶奶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只能认为是老奶奶年纪大了……
是不是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若她真的把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老人的话当真的话……
她是不是……
有些太“单纯”了？
……
闻人毓当然没有这么单纯。
所以在意了几天后-
毕竟老人的话奇怪到很难让人不在意。
她已经差不多快要忘了这件事了。
可是……
“你这段时间真的变了……”
闻人毓看向苏茜茜的眼睛。
很快，她就挪开了视线。
她还是不是很习惯看人的眼睛。
虽然知道这是基本的礼节。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不离开苏茜茜的脸。
“变得动辄就为一点小事大动肝火……”
“像是一个炮仗一样……”
……
“你才是炮仗！”
苏茜茜下意识反驳。
“我才没有变！”
“你不要胡说八道！”
苏茜茜很是烦躁的语气。
“我一点都没变！”
“我向来就是这样的！”
……
闻人毓一时讷讷，言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