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焱一愣。
这个问题
他之前还真没有想到。
果然妖怪的事还有思考对宋初夏解释的事占据了他的大脑。
这么明显的问题他竟然都没有想到？！
他有些后悔没有叫上萧师傅一起来了。
但事已至此
李焱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深呼吸，面上神色不变，“它学了你的声音。”
“是吗？”
宋初夏的声音里不由得透出了几分怀疑。
虽然答案的确只有李焱说的这一个，但是
“而且”
李焱的大脑飞快运转。
突然，一抹灵光闪现。
他的神色愈发笃定了几分。
“你之前也说了，当时是只有你们两个人。”
“阿程听到了声音，不是你发出的还是谁发出的？”
宋初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总觉得李焱的解释都有些模糊不清。
她的双眼微微眯起。
“李焱，你觉得你这样说能让我相信吗？”
“李焱”
“这种玩笑不好笑。”
她真的为钱程的事很苦恼。
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开玩笑的事情。
还是这么拙劣的、荒谬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李焱愈发坐直了几分身子。
神色更是认真。
“你觉得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我没有开玩笑。”
他理解宋初夏的怀疑，甚至于生气。
这些他都设想到了。
“老实说，跟你约这次见面前我犹豫了很久。”
李焱开诚公布。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让你相信我说的这些。”
“我知道，这次见面可能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尴尬。”
宋初夏也许会因为他古怪的言辞而对他敬而远之。
“但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因为有一个决定需要你做。”
李焱情真意切的话让宋初夏脸上的怀疑淡了很多。
她甚至为自己之前不太友善的态度有些后悔。
“我告诉自己”
李焱看着宋初夏，“这是我最后一次插手你跟阿程之间的问题。”
“这次之后，我能为你们做的我都做了。”
“以后你们的事就不要来找我了。”
“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李焱的这番话让宋初夏面上一怔。
“抱歉”
她下意识道歉。
李焱摆手。
“不是。”
“你道什么歉啊？”
“一开始是我自己要搅和进来的。”
“只是，我发现，感情的问题，外人说再多也没有用，还是要你们两个当事人沟通。”
“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到时候做错了事，两边不讨好。”
“谢谢。”
宋初夏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还有你说错了，是我要跟你说钱程的事。”
“还拜托你做钱程的思想工作。”
“你是在帮我。”
“非常的谢谢你。”
“班长。”
李焱一愣。
然后笑了。
“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看在你叫我这声班长的份上，我这趟就没有白来。”
“好了，我们回归正题。”
李焱抖了抖身子，“不然，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在做什么节目、然后到了煽情阶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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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一脸的嫌弃。
“噗～”
宋初夏忍俊不禁。
“是啊。”
“我之前说的都是认真的。”
宋初夏敛了笑容。
“真的很谢谢你。”
“那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李焱“打蛇随棍上”，接的很快。
“信。”
宋初夏脱口而出。
然后，她才发现了问题。
“哎？”
宋初夏苦笑。
“李焱”
“哎，哎。”
李焱嘴角翘起。
“你说信了。”
“谢谢你的信任。”
“这”
宋初夏摇了摇头。
“先不说这个，你之前说”
“需要我做出一个决定？”
“是什么？”
她对这个很好奇。
需要她来做决定？
她能做什么决定？
若是对象是妖怪的话
“是这样的”
说到这件事，李焱的身子又微微向前倾了几分。
“按那只妖怪的说法，它是在做好事。”
虽然这说的跟她之前问的相差甚远……
但宋初夏保持了作为听众的良好素质。
她没有开口。
“它说”
李焱咧了咧嘴角，“你一副很想骂阿程又骂不出来的样子……”
宋初夏嘴巴张大。
“啊？”
“它就帮你骂了。”
李焱笑了笑，“是不是很体贴？”
“当然，它自己骂的也挺开心的就是了。”
宋初夏嘴巴开阖。
好一会儿，她总算发出了声音。
“它帮我骂的？”
看着满脸震惊的宋初夏，李焱苦笑，“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刚听到的时候，他跟宋初夏的心情差不多。
过了几天，加上之前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妖怪事件，他慢慢的就接受了。
不过这么跟人说出来，他的心情还是有些难以言喻。
“是啊。”
宋初夏愣愣点头。
“太不可思议了。”
“它帮我骂人？”
“妖怪帮我骂人？！”
“它为什么要帮我骂人？”
宋初夏不解。
此时她已经忘记妖怪是否存在的这个大前提了。
她就是奇怪
妖怪为什么要帮她？
“它就是喜欢骂人。”
这个问题李焱问过萧师傅。
他还以为得到的回答会是那只妖怪跟宋初夏之间有什么过去的联系之类的
这样的展开才有戏剧性不是吗？
结果就是一个这么平平无奇的原因。
“就顺便帮了你。”
“啊？哦。”
宋初夏按了按自己的脑袋。
“也就是说，只是恰好碰上了而已吗？”
“但不是一次”
钱程说她骂他并不是只说了一次。
而是很多次。
既然是碰巧对方是盯上了他们吗？
“因为阿程听得到它的声音。”
李焱解释。
“我之前也说了。”
“我们大多数人都看不到妖怪。”
“能听到妖怪声音的人也是少数。”
“难得遇到一个，它就盯上你们了吧？”
关键是宋初夏一见阿程就一副想吵架但阿程那副“怂”样又让她骂不出来的矛盾样子。
那只妖怪也真是体贴人啊。
李焱心里有些好笑。
他第一次听说帮人骂人得。
感觉就像是打架叫上帮手一样。
关键是被帮的那人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些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