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魂!”
罗成的高呼声响彻全场!
傅君婥愣住了。
军魂是什么,她并不知道,毕竟她从小习武,对兵道之事并不了解。
但她明白一点,此时场中出现的变化,很明显是对她们不利的。
不由得,傅君婥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师父。
而此时的傅采林,一双瞳孔也在迅速收缩。
“军魂,果然是军魂吗?可是怎么可能呢?”
军魂是军队独有的东西。
正常来说,士卒聚集在一起,都能被称为军队。
但同为军队,肯定是有区别的,兵种的区分自然不提。
就单纯以战斗力来说,军队也可以分为很多种。
像之前跟着高长生押送粮草的,那只是最普通的士兵。
用辅兵来称呼更加恰当。
这些军队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只具备基本的纪律性,征召而来,最多只能在后方运送粮草。
而在辅兵之上,那些经过训练,具备一定素质,能够投入战斗的,那才是正常的军队。
不过这种只是普通军队。
在普通军队之上,就是那些经过长期训练,亦或者经历过血腥战斗的士兵。
这些也就是世人口中的精锐,或者精兵。
当然所谓的精兵,也有着高下之分。
百战余生的精兵,自然是比普通的精兵要强。
经过名帅调教的特殊精兵,也同样要更胜一筹。
但军魂不一样。
军魂一词,代表军队的极致。
那是临驾于所有军队之上的东西。
一支军队,如果觉醒军魂,那么无论是素质还是战斗力都会出现质的变化。
但这其中的困难性,根本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一支军队,只要按部就班的训练,必然而然的会成为精兵,区别只是时间长短。
但军魂,那绝不是依靠努力就能够做到的。
哪怕聚集了所有东西,名帅指挥,优势装备,艰苦训练,最后能不能觉醒军魂,依然要看造化。
因为军魂是一支军队意志的极致体现。
比如大隋,算是一个正值巅峰的帝国了。
国力雄厚,兵员充足,名将也是如同雨后春笋。
但哪怕如此,遍观大隋百万军队,也找不出几支拥有军魂的部队。
至少对傅采林来说,除了那名震天下的骁果,他再也没有听过大隋,有任何一支其他部队,疑似拥有军魂。
可今日,在这平原之上。
却有一支部队当着他的面,觉醒了军魂。
这让傅采林怎能不震惊。
最重要的,也是最让傅采林难以置信的是,眼前部队的数量。
十八人!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军队是指挥的艺术,同样也是团体的艺术。
对军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数量。
数量不够,别说军阵,甚至都无法成军。
而拥有军魂,必然是一支独立的部队。
可十八人,放到军队中,那只能算是一个小队,怎么可能成军。
就算成军,十八人的部队,连结阵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够觉醒军魂。
高句丽国内并无军魂部队。
但傅采林可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别说大隋,就算放眼九洲,他也从没听说过,有哪支数量这么少的部队,最终可以觉醒军魂。
这绝对是违背了常理的事。
而相比于傅采林。
此时的罗成就完全是兴奋了。
“军魂,真的是军魂,父亲没有骗我,十八骑竟真的能够觉醒军魂。”
作为将门子弟,他当然听说过军魂。
而军魂部队,也几乎是所有将领的梦想。
在双方情绪各异,思绪也各异的时候。
此时场中。
十八骑身上的气势依然在不断变化。
“师父,要不要出手打断他们!”
傅君婥虽然不懂,但她也能看出,此时必然是高长生等人的关键时刻。
“已经晚了!”
如此提议虽不算光明正大,但傅采林可不是什么放不下身段的人。
只不过相比于傅君婥,他大宗师的感受更为清晰。
他清楚的感受到,此时的十八骑的变化已经接近完成。
这个时候出手,只能徒徒落了下乘。
果然,就在傅采林话音落下的瞬间。
高长生身上的气血激荡而出,瞬间罩住了十八黑骑。
在他的胸口处,一道无形的火花飞射而出,而后坠落地面。
下一秒,一道道复杂到极点的纹路在周遭迅速成型。
身后的十八道黑影同时一震。
“心火为阵,点燃军魂,好!”
罗成鼓掌狂吼。
“不必担忧!”傅采林看到了徒弟的轻语,轻声开口。
“就算拥有军魂又如何?”
“我傅采林纵横一生,何曾怕过谁来?”
“再说了,就算点燃了军魂,他们毕竟只有十八人,人数上是个天然的劣势,就算高家小子有通天之能,也改变不了这点。”
“十八人的军魂部队,的确是奇迹中的奇迹,但区区十八人,老夫又有何惧!”
“轰!”
傅采林话音落下的瞬间。
天地之间传来一声炸响。
一柄弯刀陡然浮现。
和之前的弯刀模样一致,但先前那把只是一虚幻的影像,此时这把却几乎凝成了实质。
弯刀之后,是一把巨型长弓。
刀弓显化,带起了道道轰鸣。
而后迅速分列左右。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影像从中间浮现。
那是一道身穿黑袍的巨大人影。
“是他!”
傅君婥惊呼一声。
因为那巨大人影的面容,赫然就是十八人前方的高长生。
黑色人影出现的瞬间,周遭的煞气就像沸腾一样。
无穷无尽的气流从空中垂落。
所有人都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没别的,此时空中弥漫的杀气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燕云十八骑,本就是一支为了杀戮而生的部队。
这支部队就是一架彻头彻尾的杀戮机器。
他们身上的杀气本就可怕无比。
现在觉醒军魂以后,那种杀戮气息又再次蜕变。
仅仅是杀气外露。
众人就有一种坠入无边地狱的感觉。
“师,师父!”
傅君婥连牙齿都在打颤。
作为傅采林的大徒弟,多年以来也不少杀人的她,并不是一个会还是杀气的人。
但此时场中出现的杀气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不带任何的血腥气息,有的只是纯粹的,直指人灵魂的杀气。
傅采林皱了皱眉,挥手打出一道气流,挡在了傅君婥身前。
“师父,这,这难道是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