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了一下在香炉燃烧的香,才燃到一半,我掏出手机将他们三个相貌拍下发给了三组,让他们看看能不能查到他们的底细,并且让他们过来拉走尸体。
就在等三组的这段时间,我翻起他们的口袋,从身上翻出三个令牌,跟他们的衣服颜色对应,他们的胳膊上也有相同的扑克牌文身。
红衣服是红桃,黑衣人是梅花,而白衣人是方块。
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令牌,入手便是刺骨的凉,我手中拿着红衣人的令牌,正面写着大写的赤字,背面则是一道复杂的符文,符文整体为暗红色,在不停地闪烁。
【小心!】
脑海里响起鳄鱼的声音,也在同一时间我将手中的令牌扔了出去,整个身体向反方向扑去,耳边果不其然传来三声爆炸的声音。
这声音把整栋楼都惊醒,我房中的沙发被爆炸的火星溅到,开始窜起火苗。
恰在此时,三组的人到达,跟我一起将在火中的尸体拖了出来,尸体表面的皮肤早就被烧焦分辨不出来样貌。
幸亏我提前拍了图片,这个组织还真是很诡异,成员的体系现在我还没弄清楚,组织里的成员对整个组织忠诚度很高,只要被抓住或者战败都会自行吞毒药死亡。
那令牌上的符文,应该跟研究所的木牌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识别到佩带者没有了生命体征,就会自爆尸体就会让人分辨不出来。
三组的人离开后,我怀里的电话也响起,里面传来叶时月的声音:“空子,回来住吧,你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缘灭已经盯上你了。”
我答应了一声,将母亲的照片放进包里离开了房子。
回到研究所,一组的成员们还没睡,叶时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顾胖子,灭不掉和李景在一边打着扑克。
看见我进来后,他们并没有惊讶,而是很正常地在做自己的事情,顾胖子脸上被贴了好几张白条,他抬起头看向我:“空子!快来!我被他俩欺负了,快来给我找场子!”
就这样,我们打扑克打了一宿,叶时月也一直在旁边看宫斗戏,直到天光大亮我们散了场,我也收到了三组队员的回信。
红衣人名叫邓伟,外地人,十八岁考上这里的大学,父母因为担心陪着他来到这里定居,直到他大三那年意外失踪,直到现在杳无音信,算起来一共失踪了十二年,但是这两年每到节日的时候,邓伟父母总是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包裹。
昨天邓伟母亲生日依旧收到了奇怪的包裹,她报了案但警察检查过之前所有的包裹,并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邓伟父母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所以只是简单上门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在下面还标有邓伟父母在本市的居住地点。
半个小时后。
我看着眼前破旧的小区,循着门牌号找了过去,轻敲三下房门,老旧的防盗门上印刷着各种各样的小广告。
吱呀,眼前的铁门出现异响,我的眼前出现一位五旬老太,花白的短发,脸上的皱纹和眼睛下的眼袋,看起来很疲惫。
“你找谁?”她有气无力地问着。
我拿出自己的证件在她面前晃了晃:“您不是昨天报案了吗?我是来复核情况的。”
我被请进屋子,房间的陈设破旧,柜子上的脏污已经擦不掉,在门口不远处大大小小堆积着无数纸箱。
王艾君指着那一堆纸箱说道:“那些就是我近两年收到的所有包裹,你自便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推开一间卧室门,透过缝隙我看到在里面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看样貌能分辨出他应该就是邓伟的父亲。
门被关上,我拿起包裹挨个看了起来,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有的是拐棍,有的是泡脚桶,有的是一些小电器。
上面快递单上的发货地点都来自与一家市里的快递站,我将地址拍下,见没人出来,我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
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透过缝隙就闻到一股难闻的霉味,我推开房间门,入眼就看见靠近墙面摆放着一个书桌。
书桌上面的书籍都已经落了灰,上面写着邓伟两个字,上面还摆放着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邓伟在照片上笑得很阳光,这应该就是邓伟之前的卧室了。
床单上面还有动漫人物,闻起来也有一股长时间没通风留下的潮湿味道,我搜寻着整个房间,我想知道邓伟因为什么才加入了缘灭这个组织。
最后翻到床上的时候,我抬头才看见天花板上有一个监控,正在亮着红灯显示正在运行,我看着那个监控,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对着它拍了一张照片传给了三组,让他帮我查询这监控是什么时候生产的。
“你到底是谁?”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王艾君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因为太过突然以至于让我后背冒出冷汗。
我回过头,看向王艾君,她的手里钻着一把水果刀,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就这么回望她。
“你到底是谁?”
她又问了一遍,我看着她透着杀意的双眼试探性问道:“你这段时间见过你儿子邓伟吗?”
王艾君的眼神里有一丝慌乱一闪而过,但被我捕捉到了,同一时间我的手机响了,是三组打过来的电话。
“不许接!”王艾君的声音尖锐狠厉,她拿着水果刀指向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的身体捅穿。
我没理会她,按下了接听键,紧接着按下免提。
“江哥,这个型号的监控,我查到了,是今年新出的产品,它的像素很高,价格也不低,最起码要几千块。”
我对着手机说了句谢谢,没等他回话,我挂断了电话。
“这个监控不是你买的吧?”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儿子买的,包括外面的那些快递应该也是你儿子寄来的。”
“但是我有些搞不懂,你既然知道你儿子没死,很有可能还见过他,为什么收到这些包裹要一次一次报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