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后,我们出了机场,在机场外三组的人早早等候在外面,我们开上三组准备的车,直奔距离沙漠只有十公里的小城。
在车上,胡布辽单手把着方向盘,脸色难看:“李景和叶时月失踪跟那个诡异古城有莫大的关系,我们先去鸣江整备一下,然后直接进沙漠。”
鸣江是一个小城,占地面积很小,常住人口只有两千多人,但是因为靠近沙漠,旅游旺季人流量还算不错。
我们到达鸣江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傍晚,随便找了家餐馆,点了几个菜打算填饱肚子就进沙漠。
在等菜的过程中,听见在后桌吃饭的人小声交谈。
“听说,沙漠里面出现一座古城,好像是仙幽遗址!”
“那里面是不是能有宝贝啊?要是得一件宝贝咱俩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装备都带齐了,我们直接趁夜色下沙漠,东西到手直接走!”
“传说仙幽灭国是因为一件宝贝,引起外族人入侵争抢,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找到。”
只听清这几句话,我和胡布辽互换了个眼神,顾胖子只顾着吃面前的食物,后桌的两个人结完账离开。
“胖子,你在这等着,我跟胡哥出去一趟。”嘱咐完顾胖子,我和胡布辽紧接着出了餐馆,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两个人。
看着前面两个人走进胡同,我和胡布辽跟着进去,但刚进入胡同口,我们的额头被黑漆漆的洞口抵住。
“在餐馆就注意你们半天了,没想到你们还敢跟出来。”
说话的是其中一人,他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剃了个板寸,嘴角边有一颗黑痣。
另一个人持枪抵着我的额头,比那个人高一些,头发挡住一只眼睛,在甩头的时候我看见他挡着的那只眼睛附近有一个紫色胎记。
他说话着急的时候有些磕巴:“哥,哥直接,把,他俩弄死得了,估计,是同行!”
黑痣男看着眼前的胡布辽,鼻子里喷出一声嗤笑:“你们也是奔着仙幽来的?小胳膊小腿的还敢黑吃黑?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吗!”
胡布辽脸色淡漠,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意:“你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吗?”
这句话让眼前黑痣男一愣,就在这愣神的一瞬间,我和胡布辽同时出手,将他们手里的手枪夺了过来。
胡布辽持枪抵住黑痣男的额头:“知道我手里是什么吗?”
黑痣男还没等说话,我面前的胎记男磕巴道:“科,科尔,特……”
“闭嘴!”
黑痣男一声呵斥,胎记男不再说话,他还算冷静眼睛死死盯着胡布辽:“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还算聪明,你们说的那个仙幽宝物是什么?”胡布辽淡漠开口。
“我不知道,我只是偶然听过,仙幽灭城是因为当时的城主得到一宝物。”
胡布辽盯着眼前的黑痣男,直到确认他眼神中没有欺瞒,才将手枪放下,就在黑痣男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胡布辽瞬间出手,将他打晕在地。
我们走出胡同,怀里多出两把手枪,一个车钥匙,在离开之前胡布辽打电话给三组,让他们来处理一下昏迷的两人。
回到餐馆门口,顾胖子提着一兜打包好的饭菜递给我们:“我吃饱了,等会儿我开车,你们在车里吃饭。”
我们在进沙漠前,将后备箱的东西查了一遍,水,干粮,医疗包,睡袋和帐篷,还有两箱装满油的铁桶,还从黑痣男的车里拿了两把铁锹。
一切准备完,顾胖子开车向着最后一次定位叶时月手机的位置驶去。
弯月悬挂在空中,衬着沙漠荒芜寂寥,入眼一片黑暗,前方只有车的远光灯在随着颠簸晃动,顾胖子行驶到一半我跟他换了位置,继续向前开。
看着前方,在灯光的照射下出现一个警示牌:前方沙漠深处,请折返否则后果自负。
看着警示牌,我心中升腾起一丝不安,但还是将油门踩到底,不知过了多久油箱亮了红灯,顾胖子和胡布辽已经在后排睡着了。
我将车缓缓停下,轻手轻脚下了车拿出后备箱的铁油箱,晚上的沙漠温度很低,大概只有七八度,在往油箱注油的时候,我扫视周围。
四周黑暗,风比较大将我的衣服吹得作响,加完油将铁箱放回,正当我要上车的时候,余光看见一个人影从前方走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定睛一看,正是失踪许久的李景!我上前两步看着他满是沙土的衣服,嘴唇苍白:“景哥?”
我试探性开口,李景看向我还没说话双膝一软倒在沙土中。
车上的顾胖子和胡布辽被我的关门声吓醒,以为有异常情况纷纷下车,看着我前面倒着的人影纷纷开口问着。
“怎么了,老弟?”
“他谁啊?空子。”
我将倒在地上的李景扶起,当他们看见脸的时候快步上前,跟我一起将他抬到车旁,让他靠着。
顾胖子去拿了瓶水,小心翼翼地喂向他,胡布辽则是按压他人中,试图将他唤醒,而我却后退两步。
我看着眼前的李景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我看到他手腕空空,我才冷声开口:“胡哥,胖子,到我这来!”
他们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顺从地走来。
顾竹贤看着眼前满脸寒意的江空青,皱眉说道:“不是我说空子,你怎么现在跟叶哥一样,还有洁癖了呢,那是李景现在昏迷不醒,也不能就这么放在这吧?”
我将还在喋喋不休的顾胖子拉到身后,手掌一翻出现一团带着电弧的雷球,没有任何一丝犹豫直接打向“李景”。
胡布辽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看见那雷球击穿“李景”的腹部,但诡异的是并没有流出鲜血,而是出现一个大洞,切口全是沙子。
“这是这是?”胡布辽看见这一幕,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而那个假李景也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睛浑浊,嗓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声音沙哑:“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