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那天我应酬回来,喝了很多酒,到家倒头就睡,但是半夜被渴醒,当我醒来的时候,小雪不在我身边。”
“我起身来客厅,就看见她在客厅的窗户边,在笑,在非常癫狂的笑,当时客厅就开了一盏小灯,衬得她有点吓人。”
“我当时睡懵了,喝过水之后就嘱咐她一句早点睡,我就继续回去睡觉了,但是我第二天问她这件事的时候,她摇头说自己一直在睡觉没去过客厅。”
刚说到这,屋子里传来赵爱霞惊恐的喊声,我们不敢耽搁,站起身向着房间里冲过去。
打开门就看见,向雪挣脱了束带,双手掐着赵爱霞的脖子,她的脸因为窒息已经开始发紫。
向明目眦欲裂正要冲过去,被我一挥手推了出去,将他们两个赶了出去,关上房门。
我三步上床到达向雪身后,用胳膊勒住她的腰部,让她和赵爱霞分开,紧接着一个抱摔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在床上,向雪胡乱地用双手抓挠。
“小江,她睡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突然抓狂了,这可怎么办啊!”赵爱霞因为被掐住脖颈,声音有些嘶哑。
“赵姨,我现在需要一只公鸡,鸡冠子要血红的,毛要白的,还需要一条黑狗,要五黑狗,不用杀直接牵回来放在卧室门口!”
听到我的吩咐,赵爱霞离开房间,陆怀文跟她一起离开,向明走了进来看我没有覆盖鳞片的脸上出现抓痕,询问道:“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去厨房给我找个碗,水果刀。”
瓷碗和水果刀向明放在我面前的梳妆柜上,他按住向雪的胳膊,让我能抽身离开。
我拿起水果刀,毫不犹豫划破手掌心,淡金色的鲜血流下,攒满半碗后,我愈合手里伤口。
我端着碗来到向雪身边,掐住她的脸,让她的嘴打开,她猛烈的挣扎险些让我手中的碗摔到地上。
我将鲜血灌了进去,半碗她也就喝下几口,床单上也被鲜血染红,但也足够了。
向雪安静下来,我拉着向明退后几步,只见刚安静下来的向雪开始掐住自己的喉咙,她从床上爬起跪在地面上疯狂呕吐。
“江哥,这么吐不是白灌了吗?”向明蹙眉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笑了一声:“你去看看她吐的到底是什么?”
向明缓慢移动着步伐,走到向雪身前,只见她吐出的并不是刚灌进去的鲜血,而是一团又一团黑色的粘稠物质。
那东西掉在地上后还会扭动两下,向明看到这场面,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他别过头强行压下这种感觉回到我身边疑惑问着。
“这吐的到底是什么啊?”
“我的血本身就带有驱邪的功效,哪怕只有一点进到她体内,也会被瞬间吸收游走她整个经脉,她现在吐出来的是被我的血驱赶出来的邪气。”
“邪气在她体内凝成实质,她不疯谁疯,等她全吐完之后应该可以正常交流,到时候我要好好问问她。”
地上很快汇聚了一大片黑色的物质,向雪也不再呕吐,身体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我上前电弧出现在指尖,一挥手那些脏东西消失不见。
我指挥着向明,将向雪抱出去放在客厅,她虽然虚弱地靠在沙发上,双眼却也不再无神,她认出了向明:“小明,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这声虚弱的呼唤,向明眼泪夺眶而出:“姐,你都这样了,我能不回来吗!你到底做什么了!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说话间,防盗门也被打开,陆怀文身上抱着公鸡,牵着黑狗,赵爱霞手里提着两兜东西。
他们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将手里的东西全部塞给我,直奔向雪而去,我看了看怀里跟我对视的公鸡,正在冲我吐舌头的黑狗,还有手里的两兜东西。
里面有黄纸,朱砂,毛笔,还有零食,饮料,面包。
想起自己还没吃饭,我将公鸡放在地上,它在房间里踱步,走到向雪身边的时候,展翅从地上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尖锐地叫声。
随后掉在地上浑身抽搐,我咬着面包冷笑一声暗道:这怨气还真是强,能把专门用来驱邪的白公鸡吓成这样。
看见这一幕,在沙发上的众人均是一惊齐齐看向我,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嘴里还在咀嚼着面包,站起身从兜里拿出一个面包递给向雪,口齿有些不清道:“吃,恢复体力,然后就该说了吧?”
听见我的话,向雪垂头接过面包默不作声,我手里牵着的黑狗在看见向雪的一瞬间,开始疯狂吼叫,尾巴不像刚才高高竖起,而是垂下,半俯在地上。
“闭嘴。”
听见我的话,黑狗呜咽一声不再看向她,而是仰头看向我,我坐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将手里仅剩的一小块面包扔给黑狗,随后才抬眼看向正在沉默不语的向雪。
“陆怀文告诉我了一些事情,我大概也有些眉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大生意是不是佛牌?”
向雪在听见这话后,抬眼看向我,神色满是惊讶,而向明则是眉头一皱,陆怀文则是满脸不可思议地看身边的向雪。
随着一声肯定的答案,向明率先开口:“姐!你之前问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不能接触这个东西,邪得很,你怎么不信呢!”
陆怀文没发表意见,但他的脸色不是特别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那些东西放哪了?”
向雪指了指小卧室,陆怀文站起身离开,我们耳边响起翻箱倒柜的声音,半晌他抱着一个铁盒子走出来,把东西递给我。
接过铁盒,还没打开我就感觉到浓郁的黑皮,不光是我,向明也感觉到了,他露出的皮肤汗毛竖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打开铁盒,安静的黑狗再次疯狂吠叫,一股阴气从铁盒里钻出,向我袭来。
我冷哼一声,将那阴气打散,垂头看向那铁盒里,那里面的东西还真是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