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遥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我将长棍舍弃,对着她疾驰而去。
她本能地拿起长鞭继续攻击,在长鞭扫向我左耳的时候,我伸手抓住,手掌的鳞片与鞭上的尸气对上之后,发出滋滋的响声。
贺遥看着眼前的江空青,一脸兴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本能地感受到恐惧,这种感觉好久没出现了,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在主人身上。
随着我一用力,贺遥在长鞭的带领下向着我飞过来,我瞅准时机单手捏住她的头顶,一股属于类凰的吸力从我掌心袭来。
在贺遥恐惧的眼神中,她被吸进了识海,很快里面传来了鳄鱼的叫骂声和指挥声。
【傻鸟!给我烧她!你的火焰克制魂体!给我烧死她!】
【算了算了,给我留一口气,本大爷要踩死她,让她抽我这么多鞭子!鳞片都不亮了!】
【让你害人!让你滥杀无辜!让你抽我鞭子!弄死你!】
我忍不住在心里提醒了一句:留个活口,还要从她这知道缘灭的老巢呢。
没等鳄鱼回话,在识海中的贺遥听见我的声音却大笑起来:【江空青,我要见你,见到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皱着眉思索着她话里的真假,思虑再三还是撤掉脚下的类凰火焰,落下地面看了一下叶时月怎么样,确定他现在还有跟尸王缠斗没有生命危险后,我盘膝坐在地上进入到识海中。
识海内
贺遥头发被类凰烧的秃了好多,身上的衣服也到处是破洞和鳄鱼的爪印,在看见我进来后鳄鱼和类凰挡在我身前:“小子,别靠近了,本大爷觉得她坏透了。”
我摸了摸鳄鱼的头顶,听从了她的建议:“我要知道缘灭老巢在哪。”
贺遥伸出手本想挽一下耳边的头发,但却没有摸到一缕,只能笑着向我走来,在距离我一步之外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一起死吧!!”
此话说完,她的魂体开始急速膨胀,鳄鱼眼看事情不好,也在同一时间嘴中念诵着让人听不懂的口诀,口诀念罢它的身形也开始膨胀。
直到将我和类凰完全遮盖住才停止了膨胀,随着梆的一声,我的识海发生了震荡。
但所幸我和类凰鳄鱼都没有什么事儿,只是鳄鱼恢复体形后扭头看见自己被炸黑的后背鳞片,不开心了好一阵。
安慰了鳄鱼几句,我从识海里出来,我对于这一结果没有任何意外,进入识海里见贺遥只是心存了一丝侥幸罢了。
也就在我意识回归后,随着一声响亮的虎啸,叶时月也用利爪将尸王撕扯成了碎片。
叶时月回头看见江空青安然无恙,贺遥不见踪影,又感应了一下院落中的阵法,确定贺遥不是跑了出去而是被江空青消灭,心中有一丝惊诧但更多的是庆幸。
他看着江空青被抽成布条的衣物,语气有些担心道:“没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见他一脸的好奇将贺遥自爆的事情告诉他,叶时月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跟我一起钻进平房的地窖内。
刚进地窖,尸臭就涌进鼻腔,我皱着眉看见正在最里面躺着的赤身**的李景,他旁边放着一块断裂的玉佩,我认出这是鬼王晚初给他的那枚。
叶时月上前伸出两指摸向李景的颈动脉,确定还在跳动后我们松了一口气,给他套好衣服后将他扶了出去,而地窖里的这些东西就交给二组善后吧。
刚出地窖,我就看见院内站着一个身穿红裙的身影,还没等我说话叶时月就将我们拦在身后,身上的白虎气息涌动。
人影缓缓转身,那双眼睛死死盯着被我扶着昏迷的李景,滔天的鬼气从体内涌出,骤然天空乌云密布隐隐有雷电在内涌动。
叶时月直面这股威压,本身刚战斗完的他就虚弱,此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但双眼还是蕴含着战意。
但那个女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抬头看着乌云,轻叹口气将鬼气收回体内。
叶时月松了一口气,而我用空闲的手将他也扶了起来小声说道:“还记得我和李景在鬼市里看见的那个鬼王不?就是她!”
【这丫头一定是感受到玉佩碎了,才赶过来的,你可别看她现在一脸平静,这丫头哪次入人间不是带几百个鬼卒啊,现在一个鬼卒没带,你就知道这小红毛对她多重要了吧。】
鳄鱼的声音落下,晚初冷着脸看着我的方向但是说的话却是对着鳄鱼说的:“臭鱼,你别揣测我的心思,今天本王心情好,一个人来人间转转不行?”
“还说别人呢,你看看别的龙,你再看看你,大名鼎鼎的鼍(tuo)龙跟一个人间小子融合了,说出去丢不丢人!”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还敢拆我台,我跟这小子有缘分不行?谁像你啊追一个男人好几百年还没追到手,还一个劲儿的找他的转世!】
见晚初的脸色越来越差,我急忙在心里说道:臭鱼,你刚才的皮只是糊了,你再惹她,她能让你直接熟了!
鳄鱼终于不再说话,晚初脸色也变得好看些,她走向我们轻抚李景眉眼,从我手中拿走断裂的玉佩,又将一枚新的玉佩塞进他怀里。
紧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散发着药香的丹药,捏开李景的嘴塞了进去,临走的时候晚初对着我们礼貌道:“希望你们不要告诉他我来过,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她走后,乌云散开露出一缕阳光照射在我们身上,我将破关提在手上,院内阵法破,我们走出院落,门外的胡布辽与一众组员早已等候多时。
我们带着李景回到了研究所,在路上的时候他就清醒过来,看了看一脸疲惫的叶时月,又看了看穿着布条的我。
“叶哥你干啥去了?怎么虚成这样?空子咱们研究所破产了吗?怎么这衣服都不舍得换啊?”
我和叶时月咬着牙,一人锁住他脖子另一人攥紧拳头轻锤他腹部,三个人闹了半天,李景才叹了一声气对着我们郑重地说了一声谢谢。
回到研究所,还没等屁股坐热乎,叶时月的电话再次响起,半晌后电话挂断,他看向我和李景的眼神疲惫:“又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