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又是那么清楚分明,对任何事物都不感满足,这正是我们欠缺的东西。
所以只有得到了你这最超卓人类的生命能,我才可以彻底化身为人,好能与帝君结合,成为能攫夺其他生命精华的生物。
等我们成功合而为一后,整个宇宙的生命能都会像千川百河般被吸引到我们的能量汪洋,使我们可以破掉宇宙永无休止的循环。现在你明白了吗?”
李峰软弱地道:“为何独有我的生命能才能得到的垂青呢?”
天美人性化地幽幽一叹道:“都是蜕生术坏事,使人类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只有你仍保持着这能力,故此事非你不成。”
李峰摇头道:“在说谎,李峰二号上的古人类不是有生育的能力吗?以的手段,引诱其中一人和欢好,不就可达成愿望吗?”
天美苦涩笑道:“得到了你高贵的人性后,我们间再没有异类的隔阂,也使我对你产生了爱情,我怎还舍得在你这种情况下骗你呢?
由于我们要把李峰二号从银心处送出来,李峰二号上所有人类的生命能都被徵用了,所以我们虽得到他们的身体,却没有紧殖的能力。”
李峰心乱如麻,骇然道:“李峰二号之所以会到银心去,是否亦是你们做的手脚?”
天美轻轻地飘上了半空,俏脸回复冷漠,平静答道:“没有帝君,就没有“李峰计画”,若非帝君,当时人类的简陋科学那能作反空间的旅程。
事后帝君由于怕人类的发展太快,所以在背后推动了战争,使人类的文明沉沦不前,岂知科技的资料给你们一台叫玉美人的智脑保存了下来,最后衍生出现在的联邦,破坏了我们的大计。
这事非常奇怪,显然是有别的敌人在插手干预。”
李峰大地喘着气,无论**和心灵,均受到痛苦的煎熬。
这星球虽仍是那么美丽,但他却知只是夕阳般的回光反照,馀日无多。
随着失去了生命能,他体内的能量亦接近油尽灯枯的阶段,随时会死亡。
他再没有生存下去的意志和勇气。
天美道:“还有件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就是当时的人类为何要同时派出两艘飞船?那并非帝君的意思。“
而方舟一号到了烬星后,因为那狂暴的环境,帝君的思感亦无用武之地,故此茫然不知道有你这烬星人的存在,给你一时间弄得我们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直至现在才重新把局面控制过来。”
黑袍化成碎屑,随风飘散,露出天美有若神物、莹洁无瑕的美丽**。
只见她脸上泛起奇异的光辉,貌相庄严道:“永别了!现在我和帝君会赶返银河系去,把人类的文明彻底摧毁,然后我和帝君将会用约十万个地球年的时间,合而为一。
当“圣婴”诞生时,就是正反宇宙同时毁灭的时刻。
小情郎,无论你是多麽恨我,但切莫忘记在合体的一刻开始,我确对你动了真情,否则我也不能变成真正的人类。
只恨我却不得不毁掉你,这是命运,由人类出现的一刻开始,已注定了是那样。永别了。”
在李峰茫然的眼光下,天美溶入了反空间去,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峰忧怒攻心,惨叫一声,喷出一鲜血后,昏迷了过去。
避难的庞大船队,分作二百多组,由不同的航线方向,逐一离开。
他们乘坐的是经改良了的新一代飞船,最大的改进在动力系统,能以每个地球时五十光年的高速进行反空间飞行。
尽管是以这样惊人的速度,只是离开银河系的本星系群,便足须三年的时间。
且因目的是要躲避黑魔人,所以选的都是最遥远的河系,要到达最近的目标,也要以千计的地球岁月。想想都教人心寒意丧。
船队里有专门运载改造星球的仪器和包罗万有的动植物冷冻因子,那是宇宙殖民的必备设施和物质。
在联邦政府的大力宣传下,很多人改变了主意,加入了不能回头的逃难大队。
但留下来的人,除军队外,仍有约五亿公民,他们有很多抱着形势不妙时才逃走的侥幸心态,对此娆则天亦无可奈何。
属于宇宙之爱这宗教的信徒,纷纷坐飞船往西天星系朝圣,他们都深信所信奉的终极之神,会助他们战胜黑暗和邪恶,使他们免于大祸。
娆则天把联军的主力全集中到家乡太阳系去,不但增强内星系的防御力量,又在星系外空一光年的围内,建立了二百多个有强大攻防力量的太空基地。
同时设立能监规正反空间的警报网,只要有飞船进入太阳系五百光年的围,联邦军立回知道。
这天娆则天在地球的领袖府举行完军事例会,与玫瑰丽娃返回办公堂时,神情沉郁得异乎寻常。玫瑰丽娃忍不住关心地问她。
娆则天沉声道:“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我今天整日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又不断想着李峰,真怕他已遭不幸。”
玫瑰丽娃俏脸变色,说不出话来。
李峰三人回来的希望,愈来愈渺茫了。
整整一年了,黑魔人的中子战星,仍停留在人马星系的外空,没有移动过半的距离,使人莫测高深。
娆则天在办公室大门前停了下来,消沉地道:“玫瑰丽娃!”
玫瑰丽娃娇躯微颤道:“领袖有什么吩咐?”
娆则天淡淡道:“李峰或者永远不回来了,随下一个船队走吧!”
玫瑰丽娃坚决地摇头道:“不!我决定与联邦共存亡。”
娆则天把手穿入她臂弯,挽紧她举步进入办公堂,凄然道:“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你的感受了,因为我和你一样。
李峰虽是个很有吸引力的人,但我从末感觉自己是爱上了他,他可以是个很有趣的对手,又或是令永不厌倦的伙伴,甚至和他亲热时我感到很享受,但从来生不出要与他上床的冲动。
没有**的好感,恐怕很难算得上是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