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呆看着她。
这天美帝后确是女人中的女人,浑体完美无瑕,充满了诱人的魅力,最令人心动处,是她完全不教人感到她是异类。
所有人类的优美特质,都以最完美的方式,呈现在她美丽的**和气质上。
她无论言谈举止,均透出一种坦诚真心的昧道,实具有使人难以拒绝的庞大感染力。
李峰凝神想了一会,颓然摇头道:“话虽这么说,但我怎能做帮凶去助你们对付其他本来生活在和平安逸的种族呢?没有任何生物有这种权力。”
天美帝后想不到说了这么多诂,仍不能打动他。
脸容倏地变得寒若冰雪,两眼由蓝转红,闪着使人惊心动魄的芒光,冷然道:“这叫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
那种变化的对比是如此地强烈,三人同时大吃一惊。
一股冰寒得绝无半点人类情绪的感觉,弥漫餐桌之上,与刚才她人性化的感染力,完全是两回事。
到这刻李峰等人才知道,刚才她只是模拟出人类优美的一面,现在才是她的真正面目与心态。
通过庞大的精神感染力,他们差点就给她打动了,其实只是一个利用人性弱点的骗局。
就像刘洪以“爱之终极”来瞒骗人马星的住民那样。
欧文霍地立起,冷喝道:“好妖妇,差点就给骗了!”
李峰和龙沐瑶同时移离餐桌,与欧文隐成一个玉角形,把天美帝后围在中心,蓄势待发。
天美帝后毫不在意地安坐原处,沉声道:“要杀死你们玉个人,在我来说就像捏死几只蚂蚁般容易,我不和你们计较杀害了我数十万族类,已是网开一面。
刚才我说的事,没有半句谎言。我再问你们一句,是否要我强来令你们屈服呢?”
欧文大笑道:“让我给一个爽快的答案吧!”
双手盘抱作势,一股强大能量透体而出,卷旋而起,照着这黑魔魔后狂击过去。同一时间,李峰和舒玉智亦发动攻击,运集强大的能量流,往她攻去。
丝蒂娜的远征舰队,与拿不列的第七师团,在元帅二号的追击下,仓皇逃生,到摆脱了敌人时,已是伤亡惨重。
除丝蒂娜、邓文斌和拿不列的玉艘主力舰级座驾飞船外,母舰级飞船只剩下了两艘,其馀侥幸逃生的只有五十多艘巡航战斗舰。
飞出船舰作战的飞行战车全被歼灭,留在太空基地或行星战堡上的人员亦壮烈牺牲了。
丝蒂娜的两名心腹大将查迪和艾芙:邓文斌的副手青星大将和战略长卫务,均于是役被杀,损失的兵员达二十万人之众。
折兵损将的情况,与人马星之役所差无几。
最令人担心的是天虎星系的失陷,便黑魔人完全控制了这联邦国边区的几个星系,由这刻开始,黑魔军团成功建立了侵略的桥头堡。
附近二十光年内的五个殖民星系,均陷于随时被袭的危险。
这失败不仅狠狠给予丝蒂娜和邓文斌为首的主战派惨痛的教训,亦把整个联邦拖入直接被战火波及险境。
战争再不属于遥远星空的事,而是迫在眉睫、发生于本土的大灾难了。
玫瑰丽娃、郝新军和白辉三人,奉召来到娆则天的透明顶办公大堂。
后者刚与天聪交流,见他们进来,才升起感应罩,神色出奇地凝重道:“我们布置在人马星系的遥程侦察器,录得了由暗瞧星系传来的强烈震波。
根据海珠尔塔分析,那应是一颗行星爆炸造成的后果,你们能猜想出发生了什么事吗?”
三人同时色变。
玫瑰丽娃颤声道:“一定是起源号把那藏着火球状异物的星球毁掉,好把她逼出来加以捕捉。”
白辉脸青白地说道:“天啊!若起源号可轻易把整个行星摧毁,我们还拿什么去和她对抗呢?”
郝新军则骇然道:“若给他们成功收服了那威力惊人的奇异火团,起源号岂非厉害到难以猜想的程度吗?”
娆则天缓缓点头,道:“那确是很难猜想的事。”
玫瑰丽娃还想说话,天聪的声音响起道:“紧急消息,王乾宇的私人军团和丝蒂娜的远征军,在黑魔人的手上吃了大亏,大败而回。
天虎星系已然失守。
消息由拿不列大将在进入反空间前拍回来的。他们将撤往离天虎星系二十光年的天羊星系。至于王乾宇,则仍动向不明。”接着报告了损失的情况。
四人听罢均呆在当场。
虽说早已知道黑魔人的厉害,但以丝蒂娜、王乾宇两军加起来的实力,再配合天虎星系强大的攻防力,仍败得如此快和如此惨,确实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郝新军大怒道:“丝蒂娜怎可退这么远,那岂非把天虎星附近的几个殖民星拱手让人?”
白辉道:“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下令那几颗殖民星的住民和舰队立即撤走。
唉!天虎星系有两颗可居住的星球,现在给黑魔人夺了,真是大大不妙,他们可轻易在那得到各方面的补给了。”
娆则天回复了冷静,思索着道:“侃丝蒂娜是个只顾自身利益的人,恐怕不会为那几个星系的人着想:而只是想方法把这次惨败瞒着,然后筹谋反攻计划。”
转向玫瑰丽娃道:“若是她,会怎么办呢?”
玫瑰丽娃想了片晌,叹道:“若我是丝蒂娜,便先反回地球,签署指令,找个借口,使整个联邦立即进入一级紧急状态,那就可把所有人力物力,全投进对抗黑魔人的战争。”
娆则天霍地立起,冷然道:“她已搅得够了,该是由我拨乱反正的时候了。”
眼看玉道能量流,都可命中天美帝后的当儿,这诡异无伦,活了两个宇宙世代,藉着人类身躯复活过来的美女竟鬼魅般一闪,已脱身出去,到了大堂另一遏靠窗处,傲然而立。
“砰!”
玉股能量撞在一起,李峰等被反击力送得踉跄跌退,狼狈不堪。
天美帝后这么站了起来,又是另一番姿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