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道:“现在的明智之举,不如到罪恶乐园把领袖接回来,凭她的智慧,定可把事情解决,至少,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郝新军正要答话,天聪那把模仿娆则天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道:“娆领袖并不在罪恶乐园,而且不确定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大堂内全体百多人无不大吃一鹫。
天聪不但像人般任听他们说话,还像人般向他们说话。
白辉骇然道:“你是谁?”
天聪以她一贯平静的声音柔声道:“我没有时间向你们解释了,但你们应明白到我是站在你们这一方的。”
顿了顿,续道:“王乾宇的秘密私人军团正朝**星系飞至,那些飞船都是未来科技研究出来威力庞大的太空战争保垒,实力雄厚,他的座驾舰“黑巫号”足可与领袖一号抗衡,我们不宜与他们正面交锋。”
郝新军道:“你由何处得到这么秘密的情报?”
天聪答道:“我通过白佳琪吸取了未来科技研究院智能系统内所有资料,才知悉了这些事,时间无多,让我们立即出发去找领袖吧。”
白辉道:“**星系又怎么处理呢?”
天聪道:“他的目标只是领袖一号,我们走了,他自然会追来。”
郝新军问道:“领袖到了那里去?”
天聪道:“她应是到了很远的地方,但只要给我时间,我会利用反空间的搜
索,找到她随意肌发出的反空间讯号波。”
郝新军当机立断,大喝道:“儿郎们,准备出发!”
在人类眼中大无比的“社恐号”,在太空里只像一粒微不足道的麈屑,虽然它以接近光速的高速飞行着,但在无际无涯的宇宙汪洋里,充其量只是一条永远抵达不了陆岸的小鱼儿。
星系则像一个个自成体系的孤岛群。
没有捕捉到行星的太阳,则像不断燃烧着生命的流浪者。
在虚空里,人对孤独的感受特别深刻。
“社恐号”现在仍能运作的,只有能源、推进系统、维生系统和刚经李峰勉强修好的导航系统,其他的都不敢作过多指望。
左舷窗外可见到变了形的人马星座。
宇宙似乎以事实说明了由不同的立足点,不同的角度去看这世界,会得到不同的东西。
视野舷窗外的正前方,伸展着银河里密密麻麻的繁星,中心处特别密集。
在这比地球近了一万五千多光年的银河深处,银河中心由心十亿颗太阳组成的椭圆核球,其壮丽处令人有动魄惊心,眼花缭乱的感觉。
大群至无法想像和燃烧着的太阳,永恒地挡着人类的视线,遮盖起银河的中心其中究竟有甚么秘密呢?
行星之所以绕着太阳打转,是因为太阳的引力。
整个星系以万亿计的太阳,绕着银河的中心作出各种复杂的运动,那“中心”究竟有甚么奇异的力量呢?
这是到现在为止仍末能解开的谜团。
所有人的手都牵在一起,能量来回激荡着。
众人中当然以红瑶、丁扬和穆玲娜最脆弱,不过李峰特别照顾他们。
十多艘黑魔人的飞船由后方以更快的速度追来。
追逐了二千万里后,前方两侧再出现了两组黑魔人的战船,显然由不同的基地赶来,布下了教他们全无方法逃遁的天罗地网。
李峰的心灵向他们传出讯息。
飞船尾端的反应炉一阵震动,令整艘船都发起抖来,刹那间达到光速。
除龙沐瑶、欧文和娆则天天外,其他人立时陷进半昏迷的状态,全赖联合的精神能量支持着他们不会永远昏迷下去。
证明了除李峰外,只有这三个人能以光速去运作他们的神经。
李峰调节着能量运转的速度,使之与反应炉内的分子运动同步。进行人类有历史以来第一次的集体反空间旅程。
只有联合的精神能量,他才能准确地控制飞船在接近“暗礁”星系的空间处由反空间跃跳出来,这是唯一能逃过黑魔人的方法。
他们再无别的选择。
舷窗外再看不到任何星象,只是无数一丝丝的光线。
闷雷似的声响由船尾传来,一下一下敲在仍清醒的这四个人心窝上。
在这一刻,再没有敌友之分。
为了生存,每一个人都要竭尽所能,配合自己的同伴。
倏地静止下来。
十个人像喝醉了酒般东倒西歪。
四周黑漆如墨。
原本亮着的灯光不知到那里去了。
一切都慢得惊人,隔了良久才勉强可听得到一下心跳声。
一呼一吸,像相隔了几个世纪。
能量的运转不住增快。
不久后,各人的呼吸和心跳声逐渐回复正常。
龙沐瑶、娆则天和欧文等三人最先清醒过来,然后是其他人。
每人都是心头激动。
连欧文这大凶人都暗暗感激李峰,让他得到这么难能可贵的经验,亦使他对精神力有了全新的体会。
四周开始明亮起来。
敛熄了的灯光重现眼前。
舷窗外是奇异无比的景像。
缤纷纤钿、复杂无比的色光,在窗外若曲折的巨川奔流,此消彼起。
无数难以形容,眩人眼目的光束爆发,一个接一个在远近发生着,把光线似粉未般的怪异光体送往四方。
来回移动的闪光物体,上下翻腾的光色气暴,以惊人的高速作着某种复杂无比的运动。
众人看得目定口呆。
就算在梦里也想不到反空间会是这么多姿多采的天地。
比起来正空间实在太安静了。
“社恐号”在这狂暴的天地,似能把任何东西扯成碎粉的力量中,却是悠然自得,毫不费力地滑行着。
不受冲击,不怕热灼。
他们的眼睛愈来愈适应这壮丽无俦的反宇宙奇景,更能体味着其中完全超出了幻觉之上的细节,这是人类做梦也难以想橡的。
在他们惯常的宇宙里,竟平行地存在着这另一个更美丽的世界。
对於眼前一切,他们完全没有理解的能力。
那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过分的要求。
忽然间,一切再静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