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几乎是立即发生,大堂内所有防御装置射击出闪电般各类型毁灭性的激光,刺在两人身上,连艾妮亦不免。可见天聪拥有自我分析的能力,明白到艾妮正在协助敌人。
两人的护罩同时亮起来,抵挡着威力惊人的攻击。
“控制者”自动打了开来,露出里面精密复杂的仪器,自身亦发动磁力护罩,以免被天聪摧毁。
丝蒂娜和艾妮两人的护罩不住萎缩时,“控制者”的运转则不断加速,色光闪闪,其中一块仪版上有十个红色的灯,那代表它对天聪的控制,当所有灯光变作绿色时,便表示她已初步控制了另一同类了。
在一般情况下,控制者绝难对付这种顶尖儿的超级电脑,只能对她造成轻微的干扰,但问题是娆则天的领袖晶片已落到她们手里,正放在“控制者”核心的智能分析神经中心内,晶片上所有密码和资料均被“控制者”掌握着,便她可破入敌方的保安系统里,遥遥控制着天聪的电子神经网络。
第一盏绿灯亮了起来。
祝艾两女暗暗叫苦,她们吃亏在不能还击,而护罩的能量在密集的攻击下,至多只能再支持数分钟的时间。
当第二盏红灯转作绿色时,一道柔和但连续的光柱把两人笼罩在内,天聪终认识到自身的危机,发动了最可怕的质子射线,同时向外送出求救讯号。
两人并不担心后一种可能性,因在进入大堂前,她们早有布置,可以干扰天聪发出离开这大堂的任何讯号。
护罩冰雪般溶掉,不住往内缩退。
当离身体只有寸许时,三、四、五、六盏红灯接续转绿。
所有攻击武器同时失灵。
两女松了一口气,知道最危险的时刻终于过了。
天聪的声音响起道:“领袖有什么吩咐呢?”
丝蒂娜兴奋得尖叫起来,就像已把眼中钉娆则天踩在脚下般,伸手按在“控制者”的身份识别器上道:“由现在起,我就是你唯一的专用者,快把我所有的资料储入资料库内。”
天聪答应一声,开始进行“认主”的程序。
艾妮却没有她的欢欣,脸上现出矛盾和挣扎的复杂神情。
玫瑰丽娃利用随意肌的特性和置于其内的“空间转移器”,似若没有实质的幽灵,这忽儿还在某一大厦的天台,下一刻出现在百多层下街头的一角,再又已远在半里之外。
这并非她真能突破物质的规律,由一个空间移往另一个空间,而是因其惊人的高速和随意肌能产生与背景色配合的半隐形效果,才有这种现象。
她最后来到一幢大厦的天台处,俯瞰着远方广阔的太空基地和欧文的瑰丽皇宫。恰是李峰那天观察基地的同一地方,可见这是最佳的了望点。
她以专家的眼光,仔细研究了基地的形势,看着运输船和战船往来升降,很快决定了五个攻击的目标。
除了其他用途的二十枚导弹外,腹内的微型导弹库只有十八枚反物质导弹,在飞船上她已用了一枚,所以她必须好好珍惜,才不致将来需要时没得使用。
她不会蠢得对太空基地发动远程攻击,因为任何基地都有反攻击装备,她的导弹只要出现在基地侦察网的范围内,基地的防卫护罩会立即发动,反攻击武器则会自动追寻偷袭的飞船或敌人,直至把目标完全摧毁。
但如何溜进基地里,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借助随意肌,这仍是有可能的。
她通过随意肌内的侦察器,扫描了整个基地,又利用云层和大气的反射,看到在这个角度看不到的部分。
资料源源不绝的被送入随意神经内,分析着各种有形无形的东西,包括讯号、射线、声波、光波和不同能量的射线与光谱。
当肌内的微型智能系统把分析结果直接送入她大脑皮层时,她比常人灵敏百倍的神经已拟好行动的具体计划。
身随意动,几个起落把她带到基地边缘区高墙外的树林处。
泥土都带着蓝色,使人想起无处不在的蓝菌。
这种异星生物,对入侵者会有什么想法呢?
以欧文的残忍,为何仍可忍受它们诡异的存在。
玫瑰丽娃无暇多想,设定了“干扰导弹”行经的路线后,立即发射。
干扰导弹穿入地下数里的深处,刹那间到了基地相反的一端,再往天空射去,在基地的上空爆发出干扰敌方所有装置的磁性风暴,强烈的磁波,虽不能瘫痪对方所有的防御装置,但至少能使敌人察觉不到她近乎隐形和速度惊人的潜入。
霎眼间她已藏身在基地的一幢建筑物内,静候行动的时刻,以配合娆则天“找寻李峰”的第一步行动。
基地所有防卫措施全被惹得运作起来,护罩在干扰导弹爆发前已发动了,形成一个笼罩整个基地的半圆形光网,地底的力场亦开动,防止由下而来的进攻。
飞行战车全部升上半空,来回巡航,找寻导弹发射的来源。
一时间充满了杀伐之气。
李峰躺在天台一张长卧椅处,进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就像在烬星的岩洞里,连呼吸脉搏心跳都静止下来,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化石。
阳光洒在他身上,闪闪生光。
更使穆玲娜难堪的是这人自昨晚起便一直不肯穿任何衣服。
幸好这天台是属于她的私人产物,而罪恶乐园又是容许任何荒诞行径的地方。恶魔和天使两颗太阳,因距离远近而呈一小一大的挂在地平上,发出刺目火焰般的白光。
穆玲娜叹了一口气,向身旁的徐阳道:“我要去和首领联络,由他决定怎样处理这件事,你就在这里陪他吧!”
徐阳点了点头,在李峰旁的另一张卧椅躺下去,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道:“我真怀念彩云星系的阳光、海滩和美女,真不明白自己怎会到了这里来。”
穆玲娜好像有点舍不得离开,亦在另一张椅子挨着点边缘坐下道:“回想起来,有很多行为是自己都难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