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计划好像被白杨看穿了!”
刚走进卫生间,曾佳能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纸上的记号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让咱们换酒!”
“好像是”段依晴叹了一口气:“他应该是看出来咱们喝的是葡萄汁了.”
“怎么这么快啊?”
她不由又露出一丝笑容:“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真聪明。”
这语气之中,还带着点儿喜滋滋的自豪感。
曾佳能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翻白眼:“现在是夸他的时候吗?你的计划要夭折了!”
“接下来他肯定不会再让我们这么糊弄,我看他的模样,甚至想反过来灌咱们的酒也不一定呢。”
她有些担忧:“要不咱们还是放弃,之后再找机会?”
“不行!”段依晴咬了咬牙:“他都已经喝了两杯了,再稍微喝一点儿,肯定能把他灌醉!”
“开局这么好,怎么能前功尽弃?”
“也是.”曾佳能有些迟疑:“我可是付出了大代价,让陈晨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别给白杨开门.”
“所以,继续玩?”
“但是,没有记号,正常玩游戏的话,咱们不一定玩得过他啊。”
“咱们两个人,按照之前约定的手势,至少能够知道对方的身份,而他孤军奋战,胜率比咱们小得多。”段依晴分析道:“而且,哪怕他很聪明,也不可能把把都拿到‘捉’!”
“二对一,优势在我!”
“有道理。”曾佳能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继续!”
段依晴挥舞手臂:
“必拿下!”
重新回到天台,两人斗志满满的入座。
然后看到白杨正慢悠悠的晃着杯子,品着红酒。
或者说,葡萄汁。
“这红酒虽然牌子不怎么样,但是味道意外的不错啊。”见到两人,白杨笑眯眯的说道:“葡萄味很浓。”
“是是吧”段依晴的斗志顿时消失无踪。
“我一不小心就喝完了,你们不介意吧?”白杨道。
见对方没有直接拆穿的意思,段依晴强行镇定,道:“只要你不怕太醉就行.”
“我是向东酒仙嘛。”白杨不以为意:“区区葡萄.酒,我只当是饮料。”
然后望向曾佳能:“向东酒神,继续吗?”
“继续!”
四人又抽纸条。
这次白杨抽到兵,一个没有啥存在感的苦逼角色,只能眼看着大家秀,最终作为“捉”的椿欲晚还猜错了,被惩罚狠狠喝了一杯饮料。
接下来抽到的是“官”。
眼看着段依晴得意的亮出“捉”字,白杨顿时面色微变,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段依晴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又望向曾佳能,得到对方身份是“兵”的暗示。
那么贼只可能在椿欲晚和白杨之间了。
她望向椿欲晚,对方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完全看不出来什么。
“总不能连续两把拿到贼吧。”
她的视线落在白杨身上。
“白杨,你是贼吗?”
“断不可能!”
“上次你当贼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我很真诚!”白杨这么说着,却避开了段依晴的视线。
段依晴嘴角微微勾起:“你就是!”
“亮出来吧。”
“好。”白杨展开纸条,然后气势一震:“台下何人状告本官!”
“啊?”段依晴小嘴微张,“这不对啊!你怎么看都是贼啊!”
“准备接受惩罚吧。”白杨轻哼了一声:“说说,你一个捕快胆敢污蔑上官,我该怎么惩罚你?”
段依晴眼睛眨了眨,双手捧心:“民女冤枉啊!”
入戏还挺快。
“狗头铡不对,自罚三杯吧。”白杨摆了摆手,将筷子往对方面前一扔。
“三杯?”段依晴顿时花容失色:“可那是白酒,喝不下的!”
“哦,说顺口了。”白杨笑了笑:“和上次一样,喝一口就行。”
“那还行。”段依晴捏着鼻子,咽下一口白酒。
白皙的面容终于浮起一抹红晕。
“上官你等着,民女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游戏继续,她重振旗鼓。
然后屡战屡败。
明明是二对一,但是每次白杨拿到“捉”的时候都能够精准的把“贼”抓出来,而拿到贼的时候,特别是贼在白杨和椿欲晚之间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想办法误导其他人,让对方出错。
玩了半个多小时,螃蟹都凉了,段依晴愣是没有办法再让白杨喝下哪怕一口酒。
反倒是自己已经面色红晕,哪怕川渝妹子自带酒量,在白酒攻势下,也开始上头了。
“不行,换个游戏!”
意识到根本赢不了,曾佳能及时止损。
“行啊。”白杨摊手道:“这个游戏确实没什么挑战性。”
“直接石头剪刀布吧!”段依晴盯着白杨,道:“谁输了谁直接喝,简单粗暴。”
她已经懒得掩饰自己想要灌醉白杨的目的了。
“那太没有意思了。”白杨摇了摇头:“第一个游戏是你们提出来的,那第二个游戏我来提吧。”
曾佳能顿时一脸狐疑的盯着他:“你先说说,玩什么游戏。”
这家伙心眼子太多了,曾佳能决定,但凡胜率比石头剪刀布低的游戏,统统拒绝!
“很简单的游戏。”白杨笑道:“你们拿三个一次性杯子,我背过身去,你们可以随意往其中一个杯子放纸团,然后我来猜纸团在哪个杯子里。”
“如果猜中了,你们选一个人出来喝一口,如果猜错了,我自己喝一口,怎么样?”
曾佳能一愣。
这游戏.听起来反而对自己有利啊。
毕竟,白杨赢的几率只有三分之一。
段依晴摩挲着下巴:“三个杯子不行,四个!”
“那罚酒翻倍!”白杨讨教还价。
“行!”段依晴强调:“不能作弊啊,被我抓到的话,直接罚一整杯,一口气喝完!”
“我正人君子来着,怎么可能作弊?”白杨一脸不屑。
于是段依晴取了四个新杯子,让白杨转过身去,偷偷将纸团放在第二个杯子里面。
“你可以转过来了。”
椿欲晚也点头:“好了。”
白杨转身,装模作样的弯腰,凑到各个杯子面前听了听,然后点向第二个杯子:
“纸团就在这个杯子里面。”